他不是已经来过?难道有事回去了?”那位白袍老者哼了一声:“你懂什么?石家小子一定住在客房,可他跟他老子一个样儿,次次都踩准了时辰才到。”
看到对面还空着的一张桌子张昭这才有些明白:“这庆典现在只有咱们几个,别的客人都是看准时辰前来?”
坐在中间的白袍老者轻轻冷哼:“别的客人?雪衣几年前就过了四十岁,还有什么人会主动上门?除了石家小子,已经没有别的人会来了。”
张昭这才明白为什么厅中都是姚家族人,看来他们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来聚一聚←和三位白袍老者闷头喝茶,过了小半个时辰后,才有一位姚家迎客弟子走进大厅:“玄土城石太平到。”
厅门出现一位身穿土黄长袍的中年修者,他浓眉朗目鼻正口方,唇上颌下蓄有短短黑髯,样子普普通通敦厚朴实,根本不像雄霸一方的玄土域豪强后人。
张昭当然不会以貌取人,他发觉石太平身上带着股雄浑气势,就像攀上高山后眼前突然看到一片苍茫大地,让人生出无边无际的宏壮浩荡之感。
石太平迈出的每一步间隔分毫不差,似用尺子细心量过规规矩矩走到厅中,对着三位姚家老者恭敬施礼:“见过三位前辈。”
三位老者皮笑肉不笑哼哈几声后,石太平这才转身走向自己座位,经过三位白袍老者面前时亦是恭敬行礼,然后稳稳坐下。
酒菜流水般送上,张昭在三位白袍老者示意下品了品杯中美酒,果然觉得甘醇可口别有风味。
虽有美酒佳肴在前,大厅内随着石太平的到来却变得安静许多,除了偶有后辈站起向三位姚家长者敬酒,整个庆典可说是索然无味。
张昭惦记着水灵儿的饿,从石太平一坐下就悄悄散开魂识想要窥探他的心思,但任他如何努力,竟然不能从石太平身上感到一丝情绪变化。
如果没有眼睁睁盯着石太平喝酒吃菜,张昭几乎认为自己面前坐的不是一个活人←百试百灵的魂法就像遇到一面无形墙壁,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石太平将桌上所有酒菜吃得干干净净连酒都没敬过一杯,直到宴席结束张昭也没有什么收获,他正满怀疑惑时,等着仆从们将杯盘收拾完毕的石太平站起身来:“多谢款待,告辞了。”
“你看看吧,这样的人谁还有什么办法?”等石太平迈着来时一样的步伐离去,三位白袍老者都低声抱怨:“跟他那老子一样,根本就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张张昭,快说说,你看出了什么?”三位姚家老者刚一离席,水灵儿就凑到张昭身边:“石叔叔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死心塌地的喜欢雪姨?”
听张昭说了石太平的反应,水灵儿顿时大失所望:“连你也不行,这下可惨了。”她望了望黯然离去的姚雪衣:“这到底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脑中回想着石太平的每个动作,张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灵儿,不如咱们这样……”他凑在灵儿耳边低声讲出自己想法,水灵儿越听越是惊异:“这行吗?要是搞砸了,雪姨肯定饶不了我。”
“管他呢,与其这样闷着,还不如冒险一试。”水灵儿打定了主意拉着张昭便走,三位老者正想跟上却被她拦住:“三位爷爷,这事儿你们可不能来,我们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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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玄土城的大路上,石太平坚实落步稳定前行♀时后方传来一声长嘶,蝎龙兽载着张昭和水灵儿从上方高高掠过,又划了一个圈子折返回来,在他前面稳稳落地:“石叔叔,灵儿有话想问您。”
石太平听水灵儿自报家门后依然一脸沉静:“贤侄女有话请求。”水灵儿嫣然笑道:“石叔叔,灵儿爹娘曾经与您见过几面,可他们都说是您误了雪姨的终身¢儿想来问问您,是否真有此事。”
脸上虽然平静,石太平声音中却带上了一丝惊异:“贤侄女,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娘亲车,自从雪姨年纪渐长,外公家中长辈就一直想给她指定亲事,但雪姨因为您一直不肯答应$今她已年过四十,不知道石叔叔想过没有,再这样下去,雪姨以后要靠谁来照顾?”
石太平被她问得目瞪口呆,一来事发突然,再者水灵儿的话先入为主,怎么听都像是自己不对:“这个……,这个……”他吱唔了几句没想出什么话来回答。
此时水灵水接着问道:“石叔叔,您每次过来姚家到底为了什么?”石太平没答道:“每次是雪衣叫人传讯给我,说她的生辰将至,我就过来……”
“石叔叔,雪姨可说过她一辈子不想嫁人?”
石太平很认真的想了想:“这个倒没说过……”
“那请问石叔叔,十几年前到外公家提亲的人还不少,灵儿听雪姨说过其中有许多是被您赶走∏您想过没有,这样做雪姨以后怎么嫁人?还是您根本不想让雪姨有个好的归宿?”
“是雪衣说她讨厌那些人,我不想让她烦恼才出手……”之前并没有人这样当面问过石太平。二十几年来,那份情意已经被他深深埋藏心中,从来没对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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