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含血喷人,徐某和天外青天没有半点瓜葛……”徐恒磊指着张昭胡须乱抖,转身看向卢晚臣语声哽咽:“宗主,徐恒磊忠心耿耿,为红枫宗尽心尽力,岂能让外人如此污蔑?”
卢晚臣眉头紧皱沉吟不语,徐恒磊知书达礼文武双全,堪称红枫宗内少有的人材,虽然是一名外姓长老,处事面面俱到从未出过任何纰漏,这才放心让他跟在卢俊英身边辅佐。不过以张昭现在的身份地位,怎么会无凭无据信口开河。
“贤侄,你这些消息究竟从何处听来,能否告之一二,免得误会了徐长老……”卢晚臣这话刚一出口徐恒磊脸色顿时惨白,无论张昭能否拿出证据,他知道自己在红枫宗内已没有立足之地。
张昭环视各位长老神情镇定:“我曾问过那位与宇文栋和胡秀成互拼受伤的前辈,凭他的推断,宇文栋二人就算有仙元秉,伤势也要数月才能康复如初。”
“一直跟着宇文栋胡秀成的两人已经身亡,以他们的落魄境况,在十几日之内找到仙元已是奇迹,带人千里寻仇绝无可能。”
“因为其中存有蹊跷,晚辈又想到灵逍迎亲遇袭之事。据我所知,当时卢宗主的胞弟被人在红枫城外暗算围攻,才让影魔得以偷梁换柱在诸位长老身上下了奇毒。”
“本来晚辈尚且不能确定这内奸到底是谁,直到不久前有人给了我一份名单,其中就有徐长老的名字。结合前后之事,这才过来问个明白。”
“左长老和那几位长老修为深厚,既便真遇到伤愈的宇文栋胡秀成也有一战之力№辈猜测他们是被自己人下毒失去力气再加以杀害,能活下来的人当然有最大嫌疑……”
徐长老听到这里尖声喝问:“猜测……,你自己也承认这些是猜测,连真凭实据都没有,就敢来抹黑徐某和大少爷,纯属无稽之谈。”
张昭对着他点了点头:“徐长老说的没错,除了宇文栋胡秀成受伤和卢宗主胞弟被人在城外杀害之事,其余全是晚辈的推测,并没有任何确凿证据。”
“清者自清,这些事情摆在眼前,是非曲直定有公论,我当面提出就是不想独自臆断〔许有些细节以前没人注意过,现在却能换个位置想想。”
张昭转身望向卢晚臣:“卢宗主,伤了宇文栋和胡秀成的那位前辈您在青木城见过,名单上经过验证的几人也确实都是居心叵测之辈№辈略通窥魂之法,适才徐长老谈起往事心神大乱,可有一件事情晚辈不明白,为何卢大哥也坚称见过宇文栋二人。”
卢晚臣脸色阴沉思前想后,看向徐恒磊的眼神已充满杀意:“徐恒磊,红枫宗待你不薄,你却处心积虑害我亲人,千刀万剐也难解本宗主心头之恨。”
见徐恒磊还要辩解,卢晚臣冷冷打断道:“不必再说了,灵逍迎亲前三弟的行踪确有许多人知晓难以分辨,可那些兄弟都在灵逍上丢了性命,这次左长老故去后,除了你我已无旁人,难道是本宗主卖了自家兄弟不成?”
“伤了宇文栋胡秀成那人本宗主亲眼见过,张昭贤侄更与你无怨无仇。何况你当本宗主不记事吗?迎亲时俊英推说身体抱恙,兽潮来时又以借故留守城中,两相印证,这奸细除了你还会有谁?”
“咱们相识数十年彼此知根知底,到这个地步如果你还不肯承认,就是逼本宗主用刑了……”卢晚臣神情伤感转向全身颤抖的长子俊英:“俊英,你也说说吧,为何狠心伤害你的亲兄弟?”
卢俊英体如筛糠满口牙齿得得作响,汗如雨下扑地跪倒:“爹,孩儿一时糊涂,请您饶了我这一次……”
眼见事情败露,徐恒磊身子一动便想逃遁,可殿中众长老早已心生警惕,几十人分站各处将他团团围住,个个咬牙切齿眼带血光:“徐恒磊,想不到奸细果然是你,谋害了那么多兄弟,你还想走吗……”
徐恒磊眼见无路可逃仰天长笑:“哈哈……,百密一疏啊,徐某自入红枫宗就想过会有今日……”他双眼如电看向张昭:“张少侠,徐某有一事不明,请您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何人出卖我等?”
张昭坦然与他对视:“对不住,那人我也没见到真容,我想他应该与天外青天有着极深仇怨,这才费尽心力打探出你们的秘密公诸于众。”
“没道理啊,咱们这些人……”徐恒磊神情疑惑低声呢喃,却能感觉到张昭并没有隐瞒实情:“算了,以后的事儿也用不着我操心了。”
“可惜,到底还是功亏一篑……”双手光华闪耀,徐恒磊突然跃起作势向着殿门冲去,十几位红枫宗长老早有准备同时出手,漫空枫叶光影将他迎头拦下。
“留他活口……”卢晚臣叫声刚刚响起,徐恒磊倾力发出的气劲向内急敛,借着十几位长老的凌厉阻击重重轰在自己身上:“宗主,来世再见……”
众人收手不及,徐恒磊全身鲜血四溢软软倒地,筋断骨折当场毙命。几位长老上前察看后卦恨恨不已:“这样死真是便宜了他。”
卢晚臣转头看向瘫软不起的儿子神情冷冽:“俊英,当日去灵逍迎亲确有凶险,你托病不去为父可以理解,但俊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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