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涯脚步轻捷避过应轻狂的连绵攻击,对这两个嘴里一直喋喋不休的家伙颇感无奈:“你们两个真是……,唉,难怪修为不错却被人一招制住。”
“放屁,老头儿,你少来挑拨我们兄弟,大师兄是不想我们两个帮忙,他最恨你这种不忠不义的行径。对了,大师兄,你刚才定住我俩用的是什么招法,以后别忘了教教咱们。”
“就是,没听说哪位师尊精通道法,大师兄,你用的这是符术吧。”胡不理越说兴致越高:“难道大师兄你无师自通,这些都是自己领悟到的?”
应轻狂脸色阴冷连出杀着,怎知出乎意料尽数落空。道天涯的无极步法暗藏玄机滑溜难测,不时发出的雷霆印法虽被他头上符纹挡住,也令应轻狂全身阵阵发麻。
“住嘴……”渐渐焦躁的应轻狂忍不住再次高声怒喝:“整日啰嗦个没完没了,你们两个蠢蛋,还看不出我是九幽死敌?”
胡不理和洪雄双双大笑:“死敌……?大师兄,你怎么和我们一样学会了开玩笑?咱们鬼渊虽然很少和别处来往,大家都是一心为了九幽……”
“别再装疯卖傻自欺欺人了,你们两个不明白?我出来就是为了杀掉布阵之人,让你们九幽不见天日,永陷沉沦……”
“哈哈……,大师兄,你昨晚一定没睡好,怎么满嘴胡话。”胡不理和洪雄语声干涩强笑道:“我们两个都是蠢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应轻狂,你这般作为,对得起鬼渊几位前辈和他们两个的信任吗?”伴着这个低沉声音,一条黑影突然从侧面出现,步伐稳健向着他们走近。
“司徒千军?怪不得玄武朱雀放心离开,原来还有你们黑甲骑守在这里。”应轻狂侧目看到那名盔下露出缕缕白发的黑甲人冷声回应:“没什么对不起,我入九幽就是为了让你们不得翻身。”
抱着一线消的胡不理和洪雄不再傻笑,既然应轻狂敢在黑甲骑首司徒千军面前坦承心意,他们两个再怎么打岔都已经于事无补。
“凭你这全身烂铁的家伙也拦得住我?”应轻狂面对九幽中最强悍的骑队首领毫无惧意:“别说只有你一个,就算鬼四象齐至能奈我何?”
“简直胡吹大气,应轻狂……,你这名字真没白叫。”他前方的黑暗中响起一个飘忽嗓音:“就让我幽白虎代那几位兄弟来见识一下你的手段。”
一个与司徒千军同样魁梧的身影应声而来,虽然口出豪言,这人布满灰白胡须的脸庞上却满是忧伤,左边衣袖空空荡荡飘在身后,居然还缺了一只手臂。
“哦?你这头半死的老虎也出来了?”应轻狂吐脚步嚣张大笑:“看来为了对付我,你们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应轻狂,想不到你真是天外青天的奸细。”一名黑袍老者与幽白虎司徒千军两人成三角之势将应轻狂咬在中间:“我们都不相信,也不消你会来,可惜,你终于还是来了。”
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应轻狂迟疑问道:“萧天成?你不是一直都在卢难城守着你那宝贝妹子?”黑袍老者叹息一声:“应轻狂,你太久没出鬼渊了,纤纤已被卓涵虚接至五玄静养……”
“接到五玄?你怎么敢……,不怕他们被人追杀?”应轻狂迎着周围的怜悯目光隐隐觉得局势一定有了什么转变:“难道五玄各派已经不再与九幽为敌?”
萧天成轻轻点头:“世道已经变了,你何必还要为天外青天卖命?”应轻狂嘶声摇头低吼:“不可能,你们骗我,是你们骗我。”
“徒约定只是缓兵之计,天外青天不会任由九幽的人上去,不然你爹和妹子当年为何遇袭?”应轻狂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仰天高呼:“休得痴心妄想,九幽注定要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一团接一团黄色光芒随着他的喊叫声划过天际,在上方汇聚一体久久不熄,众人身边地上血色符纹隐隐闪亮←个九幽中响起低声悲鸣,千万道细小微光似被一股巨大力量吸引,从地面升起向空中那团光芒飞去。
无边黑暗突然变得透明起来,原本模糊的一切渐渐清晰,虽然比起五玄还是幽暗许多,但这团并不耀眼的亮光足以让大家看清周围景物。
“你来迟了,不过这处九曜燃魂阵确实粗糙了一些,需要野兽接连死去,光团才不会散去。”辛苦布置了近两年的阵法终于启动,道天涯似乎并不满意:“魂光太暗,看来道某所思尚有许多不足之处。”
眼见阵法已成无力阻挡,身陷重围的应轻狂慢慢冷静下来:“这些年我自问从未露出任何破绽,你们怎么会知道是我?”
“两月前五玄送来消息,说咱们这里有天外青天的奸细,名叫应青。”望着心灰意冷的应轻狂,司徒千军缓缓开口:“本来我们绝对想不到是你,可九幽中姓应的实在不多。”
“不止是你自己,听说天外青天设在各处的暗桩都露了行迹,应轻狂,你在九幽中隐忍几十年有功无过,何不就此与我们握手言和,做真正的兄弟?”
“大师兄,你就答应了吧。”噼啪骨节声连响,胡不理和洪雄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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