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的皇帝, 把公主在手里一留再留, 直到在嬴静十八岁的那年, 都成“老姑娘”了, 才将秦宫里唯一的公主嫁了出去。
“朕的姝姝啊,就要离开家了。”
皇帝嬴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女儿出生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仿佛一折,十多年一下子就过去了,又甜又软的小白团子就长大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他又回头问近侍黄柯:“绣娘为公主准备的嫁衣呢?都拿上来让朕看看。”
“诺。”
宫中集结了近百名绣娘,又从民间征来了一批女工极好的、纲双全的妇人, 专为公主的大婚制作衣裳。皇帝一声令下,掌管制衣的女官立刻带着几名宫人, 把十几件黑红相间的礼服抬上来。
衣服上绣满了各种吉祥的瑞兽, 衣领上以东海的珍珠和红珊瑚为饰♀十几套礼服的式样大同小异, 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 都看上去昂贵极了。
“嗯。”
皇帝嬴礼指着其中的一套,满意地点了点头‘官会意,立刻让人把其他没被陛下看上的衣服都撤下去, 销毁了。
“这套衣服的后摆, 再加上一些凤凰翎羽的花纹,用金线参杂着孔雀羽绣吧, 朕记得南越进贡了一些孔雀羽, 流光溢彩, 就用那个……”
“诺。”
女官带着宫人们深深地俯身行礼,又听取了陛下的诸多建议,暗暗记下,才长舒一口气,退了下去。
年轻的公主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刚进去咸阳宫找陛下商议↓的余光还瞄到了,陛下吃下午茶的时候,把一块核桃酥掰了一半,递给了公主。
如此尊贵的两人,居然还分食一块点心。
同样是女人,会投胎就是不一样啊。公主是什么命?天生的好命!
这一年的十月,全咸阳的姑娘都会羡慕公主的♀才是真正的白富美,谁都没有她幸运。
想着快要把媳妇娶到手了,窦原的内心也是无比火热′然近日来不能和公主见面,但皇苑里的石榴结果了,公主亲手酿了好几坛石榴酒送给他,来信说滋味颇好。
石榴是西域来的新玩意儿,早些年种下的石榴树,终于结出了累累硕果,比男人的拳头还大。
亭亭如盖的石榴树上挂满了石榴,嬴静带着宫人摘了好几筐果子,里面深红色的果羚最好的玛瑙一样,一按就爆汁,晶莹剔透,非承食欲。
然后,她又把石榴一颗颗剥出来,用糖和石榴一同放入坛子中,倒入少许无色的酒液,密封保存。
每隔几日,她就把酒坛子拿出来晃动,加速糖分的融化,也让石榴的果味渗透到酒里。
两周之后,她酿的石榴酒变成了红色,就可以喝了「亮迷人的果酒,濒了石榴的甜、酸、鲜和少许的涩味,度数不高,很好入口。
连嬴静在睡觉前,都喜欢小酌几杯,似乎能美容呢。
“石榴多籽啊,公主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同一片夜空下,白玉的酒杯里晃着暗红色的酒液,窦原喝着酒,心里兴奋得快要跳出来了。
喝了酒,做个好梦,梦里有公主呢。公主朝他招了招手,他左手一个娃,右手一个娃,后背还有一个娃,都在叫霸霸……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嘿.嘿嘿,真美啊。
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
生得跟石榴一样,咕噜咕噜全是籽儿!
嬴静:还咕噜咕噜,你以为生儿子跟放屁一样?
十月初一,这天的咸阳宫中铺满了公主的嫁妆,让皇亲国戚们都看清楚了,陛下对这个女儿究竟有多疼爱。
按照惯例,嬴静算庶出的公主,在皇后的玉坤宫里出嫁,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可皇帝嬴礼偏不,他让出了天子的咸阳宫,给乖女的脸上添光彩。
天子嫁女,他给嬴静准备了一百八十台嫁妆,塞满了半人高的红木大箱,给公主抬嫁妆的卫队,超过千人。
这样的规模,比太子嬴荣大婚,还要盛大几分。
不过嬴荣一点也不介意,他也消妹妹过得好哩。
或贫或富,多给女子一些嫁妆,总没有错的,这将会是姝姝在夫家生活的底气。
嬴荣要派人去西域寻来一整块羊脂白玉,让手艺精湛的匠人给姝姝做了一整套首饰。从白玉发簪、花枝步摇、摇叶耳坠,到项链和镯子,都齐活了。
清薄温润的白玉被雕成叶子的式样,在白皙的脸庞边轻轻摇曳,衬得公主如芙蓉花一样纯洁美丽。
而梁王那些隔了一辈亲戚们,则送来了精美的镂空龙凤漆盒,透过一个个挑花的小洞洞,众人都瞧见了,里面装着金灿灿的东西。
应该是金子和珠宝吧。
算上公主原本的一百八十台嫁妆,加上皇亲们添妆的,估计抬出宫门的时候,有近两百抬好东西呢!
这要是花钱买来,说不定价值超百万了!
“这可太多啊……”
有些观礼的大官和夫人们震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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