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迎宾抬起头,神情温柔,笑的很好看,语言温和柔软:“正是因为是自己人,才如此关心强迫你。”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换做别人身上,他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莫苑有几分想苦笑的意味,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唇畔张张合合,愣是没舍得吐出一个字。
怎么跟他说呢?坦白自己昨天晚上怎么欺负了人家的军医?还是坦白自己怂,害怕被人家报复?
其实要论莫苑她自己说,她也是很心虚的,毕竟是她找事在先啊不是?这时候她再卖乖求庇护,她自个儿都觉得脸皮薄成了饺子皮,有些软红的难受。
为了她这个面子,莫苑果断闭上了嘴巴,选择了不说,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不过这人还是要醒着的。
如此想着,她也就飞快的换了个表情,眸露讨好的看着被自己吸引过来视线的男子:“呵呵……闻公子啊!我觉得你真是为我好,真是太有爱心了!简直是一句话就把我征服了,就按你说的,该看的看,该治的治,该喝药的喝药,我决不能辜负你们的一番情意!不过啊……”某女眼神不大敢看他,生怕他一张唇就拒绝自己的请求,然后叫绿浮一手刀劈下来,自己就又成了那任人宰割的挺尸货!
清了清嗓子,女子尴尬的看着旁边绿浮的衣摆,双唇摩擦了几秒,细声吐出了几个字:“那个,就是能不能别把我整晕过去?我这人怕黑!”
到时候两眼一摸瞎,可不就是天地都黑了吗?
绿浮无语的瞅着她,对她这个害怕的理由无力吐槽!很想揪着她的耳朵大声斥责!
姑娘你扯淡能不能走点心?你说你一个女人害怕与一个男的独处,也比这个牵强的理由能让人信服些啊,你把我们当傻子还是痴儿啊?
感受到身旁人的怨气,莫苑好奇的瞥了她一眼,不明白这好好的,她怎么也生气了?难道还是在纠结她刚刚态度不好的问题?
柳眉蓦然皱起,莫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要不,还是等私下再道歉吧?
眼角余光一扫独自坐在角落品茶的人,她暗暗嘀咕,有这么个大人物在这儿,她压力很大的……
她绝不承认是她自己不太好意思做道歉这种事。
两个想法完全不搭边的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互动。
倒是闻迎宾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呵呵……怕黑?”那你夜晚,且非不是更加睡不着了?
他心底也明白,对方是在扯淡,就是为了能够软化他的态度,可是他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对她这个人,很感兴趣!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看伤归看伤,总归也不能吓着了你,如若不然,我便是要烦恼如何向伯父大人交代了。”悠哉悠哉端着茶,他说完声隐,继续沉醉于品茶当中。
莫苑咂舌,对他这句话表示大大的不屑!
伯父?指的就是自己那个叔父了吧?闻迎宾这家伙把自己吓到,那个狗比的叔父不高兴成傻子也会暗恨自己怎么不直接吓成失心疯才对吧?呵……
在心底默默的把叔父打成了残废,莫苑又上去补一脚,直到看到叔父吐了血她才比了个中指,狠狠唾骂:我可去你丫的吧!小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混的那么惨站在你面前!
没错,从小到大,无论她莫苑在外面被人打成了什么样,回的那个有着杀父仇人的府里,她都是桀骜不驯,挺直背脊的。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从此以后,也不会有例外。
看她神情不对,闻公子放下手中的茶,不解的蹙起眉,“怎么了?”他刚刚说的话,是有哪里不对?还是说,她身体不舒服了?
闻迎宾手中虽是握着本国情报第一线,但是有些陈年往事,他也有少些不清楚的,还有一种就是像莫苑这种情况,算不得什么危害朝廷,天下格局,或者说是什么动动脚足以令一个国家抖三抖的大人物,自然也就没人费力去将她的底细摸清楚了。
毕竟她在所有人的印象当中,只是一个有些不务正业,不洁身自好的将门大小姐,别人或许会道她从小失去了父母亲可怜,却也只是唏嘘一句,再也没了下文。
莫苑更是熟知这一点,知道自己心里埋着的那个事只有自己知道,所以此刻也不怪闻迎宾刚才那句话有些戳她的心窝冒犯之事。
随意的摇摇头,她翻身侧躺好,语气依然闲散,却冷了许多:“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像家了。”家,也不是现在的这个,而是,存活在她记忆里,那个有着温柔的母亲和高大的父亲的莫府。
“嗯。”闻迎宾不知道该怎么说?平白无故的,从她的态度里察觉出了一丝冷淡,不知道是对着自己来的,还是对这所有此刻正欲理她的人。
闻公子生来高贵,处的孤僻,自然也不大会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和安慰别人,从这一点上来说。
其实闻迎宾和莫苑,挺像的,经历,或是性子,亦或是某些时刻的理解包容。
就像莫苑此刻突如其来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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