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然此刻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黑色的长裤修身不已,将他的一双长腿修饰得更加紧实修长。
简单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留有两颗扣子未扣,露出他精致的锁骨和喉结。
他缓缓站直的身子,在不高的车厢里受到了些许限制。
为了避免碰到头,他微微勾着身子,听到起月的问话,拿起自己胸前的衣服,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有那么一刹那,起月在银然的脸上清晰的感觉到一丝嫌弃。
那是对他自己的。
起月看着,忽的有些想笑。
银然敏锐地感觉到起月的情绪波动,他有些无辜地抬起头来,“我要洗,身上太臭了。”
起月忍着笑,侧身把门让给了他,“快去吧。”
银然去洗澡之后,起月酸奶也喝完了。
晚上的饭食很丰盛,银然做了她最喜欢的水煮肉片。
只是银然他们世界不吃猪肉,所以将肉片用鸡肉代替了。
但鸡肉片并不老,起月爱死了那鸡肉片入口即化的感觉。
真是舌尖盛宴。
银然出来时,时间已经指向了十点。
室外温度也达到了-30℃左右,这是目前晚上最低的温度。
人一出去,恐怕就会被冻成冰棍。
起月将头发吹干后,倒在床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窗户。
在安静的车厢里,除了银然吹头发的声音,就没有别的了。
但一阵细微的悉索声,让起月皱起了眉头。
从床上坐起来,将耳朵贴在银色的金属上,冰凉的触感让起月哆嗦了一下。
这么仔细一听,那细微的悉索声便没有了,好像都是起月一时的错觉。
起月坐直身子,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
“怎么了?”银然进来就看到起月不太好的神色,不禁疑惑出声。
起月回过神,她指了指车外,“我觉得外面有东西。”
银然顿了顿,一双眸子幽深无比,伸手摸了摸她松软的头发,笑了声,“没事,你可能是太累了,听错了。”
起月听银然这么说,点了点头,她缩进被子里,将自己裹了起来。
或许真如银然若说,她今天累着了,刚一躺下,就开始昏昏欲睡。
只记得她对银然说了句晚安,接着就不记得后面的事儿了。
起月是被剧烈的震动给震醒的,整个人在床上颠了一下,险些滚下来。
额头也在银色的铁板上磕了一下,顿时红肿起来。
捂着额头,听着车外的动静,心里咯噔一跳。
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起月飞快地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外间看情况。
大巴车的车门是紧闭,起月没在车上看到银然的身影。
她走到车窗边,透过透明的钵,看着窗外此时的情况。
原本晚上入睡之前,还完好的休息站,此刻坑坑洼洼,不少深坑里还冒着滚滚黑烟。
浅浅的天光下,银白的雪也染上了深沉的黑,如同弄洒的墨汁,将雪地染得斑驳。
起月在半空中看到银然,那高贵如同王者一般颀长的优雅的身影,手中执着一把华贵的权杖,睥睨着他眼前如同蝼蚁一般的奇形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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