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性子,向来是贪生怕死,吃不得苦,享乐倒是必须能行!
勉强磨蹭着走到床边,初一从怀中藏着的小荷包内摸索着,手抖得几乎伸不进衣襟。
小荷包里面有粒能将死马都救成活神仙的丹药,吃下去肯定就不疼了。可是,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啊,上次那粒丸弹,就对付了几个小山贼,浪费掉了。
算了,不管了!小肚子疼的要命,丹药还会再有的,要是没命扛下去,什么幸福生活都没了!
为保着小命,初一翻了那药出来,靠在床边,塞进嘴里咽下。
“小安,你进来吧。”初一想了想,还是叫了她进来。18700627
“啊!郡主,这是怎么了?”小安应着声,刚踏进屋内就被吓着了。
初一侧着到矮榻上喘气,虚弱地说道。“没事,你收拾下床,乏了。”
小安赶紧去掀开锦被,触目惊心的大片红色,让她愣了,这不像是来葵水啊!“郡主,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不要。”初一立刻回绝,自己对小安不信任,赫宇也说了,不要与她走的过近。
“哦。”小安手脚麻利,这类的活计也干的挺熟。
她知晓这个道理,疑人不用。只是,自己现在是废弃棋子一个,算是郡主从娘家带来的丫头了,郡主一个人在赫家,也没个照应,该怎么办呢。
初一无暇顾及她的感受,手脚并用地爬到床上。“我小肚子疼,受了风寒,然后手脚冰冷,腰杆发酸。你说你会医术,给治治呗。”
“能不能让奴婢请下脉象呢?”小安往初一成卷的被窝上,又搭了条对折的厚毯。
“不能。我都说了病症的,你出去熬点发汗的汤来。”初一察觉自己身体不对,隐隐约约预感到什么。
“嗯,好。”小安将初一换下的汗湿衣衫归整着,便出门去。
初一见她走了,忙唤着暗卫。“夜熠,你还在吗?”
夜熠现出身来,许久不见,他眉目皆现出疲惫的颜色。“在。”
“我要请大夫,要悄悄的,不能惊动任何人。”初一想起自己的那个梦,跟着师父学了近十年的卜算之术,总归是有些通感的。
难道说,真的有了小奶娃?
“郡主可否先让属下看看,暗卫也要学些简单的疗伤之法。”夜熠的神色向来是看不清晰的,往床边靠近了些。虽不合礼法,但也不算越矩。
“嗯,你要是会,那就更好了。”初一伸出条胳膊来,挽起袖子,露出细白的手腕。
夜熠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劳烦郡主,盖上帕子。”
就刚刚抬手臂的动作,初一身上就出了层冷汗,头晕耳鸣地令她几欲昏迷。
“郡主?”夜熠见初一没有反应,再看向床上时,不由大惊。“郡主!”
“啊。”初一迷迷糊糊的,想捉着夜熠的手臂,又无力地滑落。
夜熠再也顾不得其他,下了决心,扶住初一的肩膀。一边汇入真气护体,另一面,扣上那手腕。
初一是没一点热气,感知到温暖,下意识地往夜熠怀里蹭。
那味道是陌生的,干净的皂角清香,隔着棉布衣服散发出令人忍不住靠近的热度。初一苍白的小脸贴着夜熠,恢复了一丝神志。“是病了吗?”
“郡主,这……”夜熠定了定心神,不确定的又再扣上。
“说。”初一觉得多一会儿,自己都能死过去,还啰啰嗦嗦地干什么!
“郡主有了身孕,近三月有余。”夜熠声音颤抖着,不知是该为郡主喜还是忧。
初一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就跑出来,根本没过脑子。“哦。”
“可是有滑胎的迹象,恐怕要时刻小心着。郡主你先躺着休息,属下必须要去抓药保胎了。”夜熠见初一毫无吃惊的样子,莫不是已然知晓?
“别走!”初一觉得那温暖要离开,赶紧捉住,但只捏了衣角,虚虚地攥住。
“郡主,胎儿很危险,属下要……”夜熠还未说完,心跳就漏了一拍。
初一再无力支撑,垂着手瘫在床上,陷入黑暗之中。
此时再不能耽搁,夜熠隐了身形,调来人手将初一仔细护住。
“唔,师父。”初一揉了揉眼睛,什么都看不清楚。
好大的雾,自己一个人走着,胸口憋着出不来气,呼吸都压抑着生疼。
“小奶娃,自己走过来。”初一正蹲在地上哭着,忽然听到师父的声音,那么清晰,像是在耳边一样。
小奶娃,是那个小娃娃吗?
初一赶紧站起身来,闭上眼朝一个方向猛跑。在跑动中,身子慢慢回暖,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
师父手里捏着草编的蚂蚱,在距离小奶娃几步远的地方弓着身子,白色的袍子扫在地上,压着翠绿的小草新芽,绘成一副水墨画。“小奶娃,过来。”
“刺溜。”小奶娃吸着口水,穿着素色的道袍,胖乎乎的小腿露出嫩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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