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任由她枕着自己手臂,这样寂静的夜里,很适合交流谈心,尤其是小情人之间的。
“一事论一事,我不站在任何人一边,只是做我该做之事。初一,不要那么说师父,师父……对初一,是没有二心的。”柏舟轻咬了下薄唇,侧脸在迷蒙的夜色中,带着柔润的光泽。
初一小手覆上师父的嘴巴,埋头撒娇。“师父,人家说着玩的。人家当然知道了,师父是对初一好。”
柏舟捉着,轻吻她的手。“嗯。”
“原先是为我爹爹,照顾我,养大我。后来,那次我受伤,眼见那泥丸朝我胸口去,猛地却转了方向。”初一声音有点发颤,有点不安。
“师父做错了,初一能原谅师父吗。”柏舟叹了口气,收紧手臂。
“不能。”初一别扭了,小拧巴疙瘩儿一个。
释尊,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
柏舟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但是他说不出口,本是如此完美的事,却教自己弄的残缺。
初一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师父来哄自己。“师父,我不是真的生气啦,你……你不能反驳下吗?我不相信,那是你伤我的。”
“不是我,但也是我没有阻拦。”柏舟心中一暖,这丫头,就是能让人觉得舒坦。
“那就不怪师父啊,毕竟,谁也没有想到,我会去挡住小十的。”初一扁了扁嘴,就知道是这样!
柏舟眉色不深,只那么淡淡的一撇,跟他这个人一样,浓墨淡染而成。不辩驳,不强说,温润着,直透到人心里去。
“其实……看不懂师父也好,我本来就是笨嘛。诶,忽然好困了!睡觉!”初一自我解脱,相当于自我安慰。
过去的事,便都过去吧。最重要的,是向前看,往后的日子尚且长着,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又戳得师父心里也不舒服呢!
“好。”柏舟睁着眼,一点困意也无。
初一的小手依然揪着小鸟鸟,她慢慢睡着,柏舟也就慢慢看着。泥丸之事,是皇帝硬要找个由头挑起事端,自己虽然心知,但过分相信了初一身边的暗卫,又太低估了皇上派出的人手。
唉,多想无益,事局已成,再加之初一都不再追究了,罢了罢了。
“唔,师父!咱家的鸡鸡不见了!”
柏舟半醒半梦中,就忽然听得这么一句,被初一闹的紧张了。“这是怎么了?”
“呜呜!怎么到现在这个时候,鸡还没有打鸣呢!是不是咱家的鸡被人偷走了!”初一撑着身子,撅着小嘴,不乐意了。
“……那是母鸡。”柏舟有些无奈,搭着被子,令她复又躺下。
“哦,母鸡怎么了?嘿嘿,当我没说,我还做梦呢哈哈哈。”初一赶紧将头埋住,刚刚那只是幻觉!
“我什么都没听见。”柏舟在脑海中掰着手指,算了算。
今日要要砍柴生火,烧水做饭,洗衣铺床,哄人暖炕,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充实。
“师父,师父^”初一在床上翻来滚去,瞪着眼睛,睡饱了。
“嗯,闹可以,但是先放手。”柏舟腰部往后退了退,老这么揪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初一笑的甜蜜蜜,两眼月牙状。“师父,我们就这么过吧,挺好的。”
柏舟对着她的纷嫩小唇,啜了一口。“起来吧,说不定,老母鸡咯咯哒的,生了蛋呢。”
“哇,这么棒?我要去看!”初一一咕噜,翻身坐起。
柏舟下了床,将帘子一拉,满室映着积雪反来的光,亮堂堂的。
二人到了厨间一看,果然在柴火垛子里,有一枚沾着鸡屎的蛋。
“……它是怎么生的?”初一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张大了嘴。
“……”柏舟嘴角一勾,露出个笑来。
“它也做那种羞羞的事情来么?呃,公鸡呢?”初一接连问道,捏着那蛋,与母鸡大眼瞪小眼。
我都没有吃到师父呢,你就偷偷摸摸地下了个蛋!这样真的合适吗!
“也许,昨天越渠捉来的时候,蛋蛋就已经在肚子里了。或者……母鸡生蛋,也不一定需要公鸡的。”柏舟提了两种想法,看初一那么好奇,摸着她的发,极尽温柔。
“那我可以拿走这个蛋吗?我想帮它养着,棒棒哒!”初一没等母鸡和师父同意,转身就往屋内跑。
拿了绒布将蛋蛋盖好,初一珍惜着与师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些异常珍贵。唯恐,就那么一转眼,什么都变了。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密林中的小木屋里,时常传来两人的欢声笑语,乏善足陈,又温暖足以融化冬日冰雪。
“哇,师父,你看你看!这里也开花了呢!”初一的肚子已经凸显了出来,饭后消消食,在木屋边晃悠。
柏舟双手的袖子都挽到胳膊肘,晶莹的水珠顺着那骨节往下滴落。“初一,慢点跑。”
“知道啦!唠叨!”初一蹲下身子,有些艰难地将那花采下,与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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