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抬脚钻入那道光门,后脚便出现在庆余堂自己的寝室内,一回来,变有一种家的感觉,虽然此地依然危机四伏,但相比那异界,这又算的了什么?
此时打开窗户向外看,只见外面月明星盛,也不知过了多久,索性也不去想他,翻身躺倒在自己那宽大的床上,以前看自己这床,觉得自己这榆木架子床样式老旧还是个便宜货,没有李妙真那张包金嵌宝石玉首百鸟朝凤纹紫檀八步床睡的舒服!可现在觉得他比那土床可强多了,自己真是身在感不知福!
再说那床上的被褥,以前觉得又破又旧,可想到自己这一月来,第一夜没有被子盖,后面的一个月有了自己的房间,那被褥,说是被褥,可与自己的一比,便如那麻袋一般,自己的好赖还是缎子面的,里面填满了蚕丝,又柔软又舒服!
现在想想以往种种真是不应该!
赵志敬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躺在床上,不消片刻便睡着了!
一唱雄鸡天下白!
东方破晓,
金光遍地,
紫气横空三万里!
涛涛海浪惊拍岸,
煌煌大日耀九州!
又是新天换旧颜,
笑看人间!
却说又是一日,
赵志敬昨夜睡的迟,
今早却真是起不来!
如今已是日上三竿,
阳光透窗而入晃眼!
今日一早,天还未亮,
康丽儿轻轻的关了家里的院门,转过身,便跪在地上,向大门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洒下泪,转身离去。
轻鞋踩踏步履快,
洒泪离家心意舒。
只为百贯卖身钱,
却把青春年华付。
守信贞女自古多,
洁身公子难寻处。
相伴无分黄卷枕,
逍遥长乐做仙姑!
康丽儿离了家,循着昨日依稀的记忆,七转八折来到了赵府门前。
只见那赵府,真是雄伟富丽,正门阔五间,重檐重拱歇山顶,两翼飞檐五凤楼,琉璃瓦上有神仙,红柱彩绘白玉座,朱门两扇,金狮衔环,九纵七横镀金钉,一尺三寸高门槛!大红灯笼高高挂,雕龙画栋王爷府!
那康丽儿倚在左首的大石狮子上,探着头,见那府门紧闭,一时愁上心头!
昨日体虚的康丽儿,终于把身子养的大好!他父亲前一天便把那铁牌递给赵府,赵府的管事原想给他等值的钱票,可他父亲死活不同意,最后雇了俩辆大车,才把钱拉走,他父亲在城东租了一处小院,一家人才安顿下来!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想着父亲这就把自己卖了,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那家少爷是个什么涅?人好?人坏?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若是个坏人该怎么办?想想都可怕!
可又能如何呢?
家里都收了人家的钱,现今已经花了些,即使反悔,家里又哪里出的起这笔钱?昨夜看着自己的弟弟吃肉的样子,真是让人难忘,从她记事起,就不曾见过肉,粮食都不够吃,哪里有钱去买肉,她真心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受苦,那苦,那累便由自己受吧!
想到此,越发的坚定了她的心,她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去敲那铺首铜环。
“铛!铛!铛!”
她连敲了三下,深怕这高墙大院,听不真切!
这时,便听里面传来一个骄横的声音,“敲什么敲!这大清早的,难道是乌鸦临头?”他摘了门栓,打开门,正瞧见一个身材娇小,穿着破衣土了吧唧的小丫头,直道:“晦气!”
康丽儿本身农家姑娘,胆子便小,被他这么一说,委屈的不得了,低着头喃喃的道:“我!我!…”
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那门子见了,没好气的道:“哪来的要饭的?一边去,一边去,也不看看这是哪?小心乱棍打死你!”由其是最后一句,咬着牙呲着嘴说出来,吓人极了!
那康丽儿被他那么一吓,立时泪水便从眼角渗出,她想哭,可她憋了一股劲,就是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小声的道:“我!我找你家少爷!”
那门子听她说话,却没听清,便怒道:“你个丫头片子,说话跟个苍蝇似的,谁知道你说的啥?赶快滚!”说着便唣袖子推康丽儿,那康丽儿人实在弱小,哪里经得住他的推搡,一下子被推倒在地,疼得她不得了!
就在这时,李悦儿带着俩丫鬟,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准备出门去葫芦庙给张易灵上个头香!
哪里料得还没出门,便碰到门口的争执!心生烦念!便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这是赵府正门,岂容你们在此喧哗?快快散了去!”
那门子一听李悦儿的吩咐,便把俩袖子往上一撸,抓起康丽儿的头发蛮横的道:“我跟你好说歹说你不听,非惹得悦儿姐姐心不快,悦儿姐姐心不舒,我心更难安!不把你这丫头惩治恨难平,快快给滚开!”
说着便用力扯起康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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