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自由城里随处可见的地窖,用于储放食物,或者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砰~
木屑四溅,腐朽的木门被重重地踢开,一束光芒蛮不讲理地穿透灰尘,照在一个倒扣着的黑色箱子上。
“这里没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一只厚重的黑色马丁靴踏进了地窖,再然后是灰色的制服闯了进来。来者挥动着手,嫌恶地把另一只手捂在鼻子上,就这样走进了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他拿着手电筒左照右照,里面的景象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各种储蓄用的盒子箱子被翻得七零八落。珠宝、纸钞,各种值钱的东西散落在地上,让这位不速之客眼神一亮。
他不由得在内心咕哝道:
只带走食物,却对这些真正的好东西视而不见,这位灰衣帮通缉的罪犯,真是个古怪的人。
不过这也便宜了他,对于调查过程中的外快,灰衣帮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将这些东西带出去。
要知道,外面可是有一位虎视眈眈的灰衣帮兄弟在等着。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绕开了这些财物,但眼神却没离开。房间的墙壁两边有金属搭成的柜子,他从腰带取下警棍,在那里敲敲打打,弄出了很大的声音。
“我说,这种破烂的地窖,真的会被人盯上吗?”他高声喊道。
“附近的居民说这里每天都有奇怪的声音,”门外抱怨着:
“谁知道是真是假,就这点破事......还要我们出动?”
门外的人哼了一声,不满地催道:
“调查完了没有,我们还有下一个地点要去呢。”
“马上马上,”趁着门外发牢骚的功夫,门内那人已经锁定了最值钱的几件财物,他像饿狼一样扑上去,将它们迅速地揽到了怀中。
与此同时,一条伴着诡异香气的细绳,从天花板上突然垂下来,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巨大的喜悦麻痹了他的神经,细绳猛地收紧,几乎是一瞬间,他昏厥了过去。
细绳缓缓升起,没有挣扎,也没有声响,一具新鲜的尸体就这样出炉了。
细绳继续升起,如果这时候有旁观者在场,就会发现天花板上开了个大洞,一只白色的老鼠提着细绳的一端,将这具尸体拉了上去。
这只白色老鼠,自然就是格雷尔了。
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这个地窖的天花板上制造了个夹层,附近居民听到的声响,就是他在施工的时候故意泄露的。
距离上一场战斗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了,在这段时间里,格雷尔东躲西藏,终于将实力恢复到了全盛时期。拜灰衣帮对他的最高通缉令所赐,自由城重新进入到了某种全城戒严的状况,这让他的调查举步维艰,思来想去,终于重新制定了一个方案。
格雷尔对于食物的渴求并不是秘密,像这样被搜刮一空的地窖,这段日子以来至少也有数十个,在起初,灰衣帮对这些地窖进行彻底的搜查,但在调查无果后,他们的行动越来越敷衍,越来越漫不经心。基于这一点,格雷尔设下陷阱,在这里钓上了这个叫做比利的倒霉蛋。
每个组织都有浑噩度日的成员,他也是广大混子大军中的一员。上个周三,格雷尔有幸在另一个地窖见过比利,那时候他设下了十分明显的陷阱,想要将灰衣帮的调查引向另一个方向,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比利只是敷衍地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就捡了串项链撤走了。
而一个星期过去,今天又是他出勤的日子。
在昨天,格雷尔故意将地窖的声音弄得格外巨大,附近的居民终于忍无可忍,向灰衣帮举报了这里的情况。重重算计下,格雷尔新计划的第一步终于达成。
他想取代比利,进入灰衣帮的内部。
格雷尔将尸体小心翼翼地放在天花板隔层,扒下他的衣物,从上面跳下。
他按动墙壁的机关,天花板重新合拢,刚才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不过还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很明显,门外接应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一边叫着比利的名字,一边怒气冲冲地向地窖的门口杀来。
等他走进房间,打开手电筒,看到的是一个伏在地面的猥琐男人。
“比利,你又想吃独食?”
格雷尔的脸上适时地露出尴尬的表情,他挪动着碎步,似乎是想用身体遮住后面的东西。
“我都看见了,”门外的人走进来,扯了扯格雷尔的衣角,眼神十分地不善:
“咱们可是搭档,真要我去长官那里揭发你?”
格雷尔只好耸了耸肩,看上去很不情愿地让开了身子。
“好家伙,这次可是大收获,”搭档的眼神充满了贪婪,他擦了擦嘴角不自觉流出的口水,问道:
“五五分?”
“多了,”格雷尔皱着眉,“是我发现的,我要多一点。”
搭档捡起地上的一串珠宝项链,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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