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之梦,你想死吗?”
陈之瑶才注意到身旁的陈之梦还站着,赶紧扯了扯她小声提醒道。
其他的陈家人也终于留意到陈之梦的倔强,其中就有不少曾经拥护陈之龙和陈之瑶的人。
他们早就对陈之梦依靠李昂天飞上枝头变凤凰得事情不满,但是往日碍于李昂天的余威,没人敢表露出来。
现在见陈之梦竟然还敢傲意立着,皆是等着看好戏,心中冷笑连连:“陈之梦,你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女子,坐到了这个本不该属于你的位置之上,现在却因为这个位置引火烧身,你还真是可怜啊。”
陈之梦并不理会陈之瑶的劝阻,仍旧倔犟直面萧骑鲸,哪怕俏脸已经吓得苍白,还是不愿低头。
萧骑鲸也是有些诧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两道白眉飘动:“刚才我听你称李昂天是你夫君,看来你就是李昂天传闻中的陈家夫人陈之梦了。只是你并非李昂天,你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究竟是有什么胆子敢这样与我说话?”
陈之梦此刻反倒是镇定了不少,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已是趋于平和:“萧剑王是剑王,我夫君也是剑王,我身为他的夫人,自然跟他意志一体,所以我的态度也就代表了我夫君的态度。”
说到此处,她忽然展颜一笑,恍若清风拂柳:“我只知道我夫君如果现在面对你,就算是战死也不会低头,所以我自然也不能像你低头,否则便是折了我夫君的面子。”
“好一个剑王夫人,倒是老夫小瞧你了。”萧骑鲸眯着眼,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着白胡子,点头赞叹道,“整个陈家,只有你这一介弱女子值得萧某敬佩,李昂天那小子能有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叫人羡慕。”
此言一出,那些原本等着看陈之梦笑话的人皆是满脸羞愧,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也有不少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狠狠咬牙宣泄。
萧骑鲸忽然不再微笑,而是两眼睁开,原本浑浊的眼眸透着精光,如无数岁月的沧桑和死寂看着陈之梦,漠然道:“只是空有傲意,没有实力,终究是于事无补。李昂天与我有仇,你既然身为李昂天的女人,那么在他没现身之前,你便替他受些罪吧。”
说罢,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张白纸,身上空前强大的剑意流动,那白纸便忽然悬浮在他的面前,接着他右手握笔,在白纸之上一挥而就,无数凌冽剑意便被他凝在了纸上。
白纸空余的部分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道纸剑悬浮在他的身前。
“这把三尺剑,如果他没能力破,那他也不配做萧某对手。”萧骑鲸冷笑一声,单手一挥,纸剑便骤然浓缩成一把墨剑,贴到陈之梦额上,然后就像烙印一般挥之不去。
墨剑烙印种下之后,便有源源不断的剑意流出,陈之梦只感到浑身上下像被无数剑刃划上一般,痛苦无比,身上却一点伤势都没有,俏脸瞬间再次苍白。
她一双细眉紧紧蹙起,苍白嘴唇咬着几缕发丝,原本平静而立的身子此刻早已疼得微微颤抖,细密冷汗打湿了她的碎花裙裾,却还强忍着不愿低头,仍旧双眸傲然直视萧骑鲸。
萧骑鲸似乎被陈之梦的傲意所感染,便平静解释道:“这道三尺纸剑,凝聚了我十年领悟,剑意纵横于方寸之间,一直用剑意摧残你的经脉,直到你自己撑不住为止。”
陈家众人闻言,都是身躯一震。
无论持剑、飞剑,都必须用宝剑作为载体才能杀敌,然而现在萧骑鲸却仅仅只用纸画了一道剑,便能源源不断地散出剑意伤人,直到那人被剑意折磨致死?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恐怖手段!这萧骑鲸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
并且众人见陈之梦虽然仍旧硬撑着,但是从那眉心额上的纸剑之上不断流露出让人心悸的剑意和陈之梦微微颤抖的身子来看,她的确是被剑意附体,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你们陈家虽说是武道世家,但是也别妄想能破解这一剑。除非是双休剑王或者三修剑王,否则只会加快三尺剑意释放。回去告诉李昂天,萧某会在终南山巅等他。”
萧骑鲸说罢,身形便是虚化,逐渐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他身后的那中年男子,嘴角勾着冷笑扫过一地陈家人,又略带敬意地对仍旧强撑的陈之梦微点了点头,便步踏虚空,化作无数虚影追随萧骑鲸而去。
陈家众人此刻面面相觑,羞愧惊怒各种情绪弥漫。
龙首关陈家,堂堂传承了数百年的武道世家,每代都有剑王坐镇,何时见过这样的上门羞辱?
然而无论是之前的李昂天,还是刚才的萧骑鲸,无不是真正的剑王绝巅人物,即使剑王在世人眼中已经无敌,然而在他两人手中却犹如玩物。李昂天毫发无损斩杀龙王,萧骑鲸更是数十年前便让龙王乖乖俯首,如今更是一道纸剑足以杀人。
这两种人物,无论哪一个都是让陈家不得不低头的存在,陈家惹不起。
此时陈家众人看着陈之梦的目光之中,既有些敬佩,又有些羞愧,更多的则是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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