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诸神皆是屏气凝神,弋川口中说的救若离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无从得知,但是帝君的话他们却是听懂了。
帝君的意思是,以他的命换若离的命!
帝君是疯了吗?
弋川回望着他,在漫天的火光里,一身白衣的他依如当年的翩然出尘,明明是那样年轻俊美的面容,却是那般的冷漠无情。
这样的他,却叫她思念了百万年,楚渊说的没错,在她编织的哀怨的故事里,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罢了。
可是,若是没遇见,又何来的思念。
她大声狂笑,冷艳的面容上那朵如火焰的花似乎又幽暗了几分,“你想以命抵命......我偏不如你愿!”
泽言清冷的说道,“这是本君的决定,并不是与你商量。”
他的一席话传到了身后诸神的耳朵里,其中不乏年轻的神女,在听到他的话后不由的红了脸颊。
没想到,传闻中淡然如水的帝君竟是如此霸气且痴情。
弋川眸色骤凛,只见泽言抱起若离一个闪身到了无望河的对岸,与弋川只隔几丈远,金泽闪闪,远古之神的威严瞬间爆发,护体仙泽内,若离被他紧拥在怀,那样的小心呵护着。
无望河的彼端,齐羽神色凝重的望着泽言的方向,他最终,还是要用那个方法。
十丈红尘,当真会叫人连自己都不顾了吗?
如果若离醒来后,会原谅他吗?
这个问题他问过泽言,泽言说了什么,他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他说,能护她周全就足够了。
他还说,齐羽,这是我和若离的劫难,我不消将你卷进这场风波里,如果有什么不测,作为老友,我消你能帮我照顾好她。
弋川周身幽暗的火光中隐隐有蓝色的幽影在晃动,那就是弋川的魂魄。
泽言轻轻的扫过,眸光一凛单手结印,金泽暴涨的瞬间,白色袍服瞬间化作金色的华服,在烈焰中夺目闪耀。
世人皆知泽言帝君修为高深,凭一己之力平定六界战乱。传闻他是来自西天梵境,却不曾见过他施展过佛法。
所以,在他施展出高深的佛法时,无望河边的众神皆是虔诚观望,方才被弋川的怨气侵蚀的神识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清明。
一道金色佛印从他的脚下延伸至弋川的脚下,方才守护在弋川四周的魔界之人在触碰到佛印时,瞬间灰飞烟灭。
百万年前为了取悦泽言,弋川曾钻研过佛理,所以在触碰到佛印时的那种焚身之痛,她再熟悉不过了,不过同她炼化异火的疼痛比起来,这已经算不上是最疼的了。
她忍受着焚身的疼痛,周身的幽暗火光瞬间聚拢,蓝色的幽影晃动得愈发的剧烈,弋川难以承受的跌坐在地上,喉中的一口腥甜喷了出来。
“泽言,我弋川得不到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得到,我虽动不了你,可若离的魂魄与我相连,只要我死了,她也就活不成了。”,弋川声嘶力竭,喉中的腥甜愈发的浓烈。
这下,无望河对岸的诸神算是明白了弋川原先那番话的意思。
水神羽化之前,若离淘气顽劣,到了清辰宫之后就大有收敛,这怎么就招惹上了弋川呢?
境北紧蹙着郊,若离遭遇到这样大的麻烦,他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在此干着急≯下就算他上前也是无用,甚至还会成为帝君的累赘。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无力。
弋川双手抓着身下的云朵,支撑着身子,突然大笑了起来,却丝毫没有笑意,只有浓浓的怨恨,“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认了,都是我一厢情愿,我无悔,我只恨,我只恨相爱相守的你们,我要你,生生世世独守清辰宫!”
泽言淡然的眸光深邃了半寸,他紧了紧怀中额头沁满汗水的若离,在弋川蓝色的魂魄徒然凸摇晃时,他广袖下的手掌结印,金色佛印上瞬间闪过几道金光。
齐羽站在河的对面,当看清半空中佛印上闪起的金光时,眸色凝重了半分。
弋川意识涣散时,艰难的抬眼望着站在四面八方的泽言,金泽闪闪】一个泽言的身上都存在他原有的气息,每一个的手中都抱着一个若离,不是幻觉。
是幻影!
她从未见识过如此逼真的幻影,甚至每一个幻影都可单独分出,与本体毫无差别,她从未听过世间竟有这样的术法。
可恶,她居然分辨不出若离的魂魄之位。
泽言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寒意,“本君说过一命换一命。”,是时候让她自食其果了。
一命换一命......
原来,他的意思是以她的命换若离的命......
一滴暗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滴落,弋川紧蹙着眉,凄婉的一笑。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吗?
泽言低下头看着若离愈发苍白的小脸,只是这样还不够,弋川和她的魂魄还是相连着,如果弋川魂飞魄散了,她......
他的体内金泽闪闪,赤金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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