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九曲琴心境。
不似幻虚境如梦如幻雄伟绮丽的景观,此处小桥流水古色古香颇具雅趣,而此境内住的便是九重天那一位渡劫最顺利的神君齐羽。
亭台水榭,齐羽静坐抚琴,琴音缭绕间如高山壮阔,虚空中隐隐水声流过,彩鸟纷飞波涛澎湃。
琴音悠扬,从琴心境随风传出了外界。
忽然琴声戛然而止,齐羽不耐的握紧了修长的手指,下一刻拳头就落在了万年鱼骨的琴弦上——
“铛——”的一声,琴弦剧烈波动,荡起了沉重的琴音。
高山流水......
这不是给自己心里添堵吗?
齐羽叹了声气,看着拳下波动的琴弦若有所思,潋滟的桃花眼深邃如潭水。
“她不过是不想理你又不是死了,你大可不必断琴。”,一道略嫌清冷的嗓音在水榭旁响起,齐羽下意识的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泽言一身白衣金泽闪闪的落在木桥上,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他走来。
自从两百年前若离魂隐之后,泽言便随着一同消失在九重天,期间他也曾外出寻找过若离和泽言的下落,只与泽言有几次短暂的碰面,可九重天,泽言是一次都没回来过。
可今天不仅出现在他的琴心境还顺带调侃了他几句,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能让他如此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了。
“你找着她了?”,齐羽的桃花眼分外明亮,一瞬不瞬的看向泽言。
泽言淡淡一笑,清俊的容颜温和了几分,“她在人间。”
人间?
齐羽神色微顿,“怎么去到人间去了,这么说来还得等她死后才能重返九重天了?”
泽言眉梢微拧,显然对齐羽下的结论不是很满意,不过这却是事实,“不仅如此,她还和冥尊一起。”
齐羽低声一笑,这都什么缘分,人间那么大,怎么就这么刚好遇见了呢?
“哎...”,他叹了声气挪揄道,“看来你的危机又来了。”
“她才七岁。”,泽言一挑眉梢不以为意的说道,七岁的孩童能懂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很有可能顺理成章就成了琴瑟和鸣了,我看这次这个情敌够强大,冥尊......”
泽言眸光微闪面上不动声色,握在手中的青色杯盏出现了几道裂纹,被流水声堪堪掩盖了去,齐羽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看来这个冥尊在他的眼里还是存在举足轻重的威胁。
泽言没有理会他的幸灾乐祸,将视线从杯盏上落在他身上,眸光淡然,“陪我去趟天道宫。”
天道宫,那不是......
“不去,你又不是不认识路。”,齐羽慵懒的靠在桃树下,神情好不惬意,这大把的春光干嘛非得去那无趣的地方。
泽言勾起了唇角,“是怕遇到旧情人?”
“谁?本君的旧情人太多,你说的是哪个?”‰羽不羁一笑,又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听闻她近来在四处搜集你的画像,我刚好起了作画的兴致,可不敢堡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多担待着点。”
他的话还没说完时齐羽就坐直了身子,急忙说道,“去,我去还不成吗?”,交友不慎的苦果只好自己吃了。
原来,泽言口中说的齐羽的旧情人原是天道宫里打杂的司命星君,司命星君爱慕齐羽是整个神界众所周知的事情,奈何齐羽对她并无意思,得知她四处搜集他的画像,他便下了禁制,但凡有人画了他,画像便会自毁,不过这禁制对泽言来说却是无用的。
两人腾云驾雾朝着天道宫飞去,在路上偶尔会遇见路过的神仙,只听他们交头接耳——
“不是说帝君已经两百年不曾回过九重天吗?”
“是啊,昨儿个我还听人说起过呢,说帝君四处寻找若离的下落,也不知道若离究竟去哪了。”
“帝君回来了可却不见若离,是不是说帝君已经放弃若离了?”
“应该不会吧,两百年前无望河边帝君可是愿意以命抵命换取若离的平安啊,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了。”
“真没想到,帝君却是痴情种。”
泽言对他们的窃窃私语恍若未闻,齐羽听完后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沉默着。
他们两人还真是好事多磨,消这次之后能一切遂愿,也不枉了他们之间的一片深情。
若离醒来时已是日晒三竿。
门中与她年纪相仿的弟子天还未亮就起床做早课,饭毕便随着各自的师父修炼,因若离的师父在她还未记事之前就离了世,在师尊的允许下,她的术法修炼便落在了锦煜身上。
锦煜对她向来严格,可是今日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在天未亮时就把她从床上抓起,直到日晒三竿她才醒来。
“嚯”的一声,她掀开了被子,自己穿上了衣服,在床边伸出小短腿,一跃而下就朝着屋外走去。
偏院里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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