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夏现在还小,等些日子自然就知道了。”苏婉也有自己的心思,对于周槿欢,她做了许多违心的事情,以后她会想办法弥补的。
周槿欢只知道她是有组织的,但并不知道那组织有多大的能力。
主仆两人各怀心思,这一夜终是平静地度过了。
这一觉,周槿欢睡得并不踏实,她做了噩梦,梦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那人好似是萧景知,两人明明就隔着短短的距离,但她怎么都跨越不了,而他也不转身。
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叫了许久,但那白衣男子始终都没有转身,她着急地哭了,这时候有人从后面走过来,帮她擦眼泪,她抬眼就看到了赵瑜那张脸。
“你走啊,我不喜欢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景知才会死的,都是因为你……”她狠狠将赵瑜推开,赵瑜轻轻摇头,声音沾染了残忍:“周槿欢,你注定是我的女人,你明明喜欢我的,不是么?”
“没有,我不喜欢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她的声音很大,好像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决心,赵瑜回答她的是嗤笑,而她不愿意看到那表情,接着朝萧景知的方向跑,可是那白衣男子却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只能大声喊:“景知,我不喜欢他的,在御书房被他强迫的那几日,我都有喝落胎药的,景知……”
“景知,景知你别走!”一身的冷汗,周槿欢醒来了,她的尖叫声不小,苏婉的耳力极好,马上披了衣服到了内室,将灯点燃:“姑娘,做噩梦了?”
微弱的灯光让她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梦。
用丝帕擦汗,依旧是那方粉色的、绣着萧景知名字的丝帕。
她轻轻吻吻丝帕上“萧景知”三个字,将丝帕紧紧握在手里,头埋在膝盖上,声音里带着些些的虚弱:“婉儿,将药端过来。”
“药,什么药?”这绝对不是苏婉没有睡醒,而是周槿欢这话太突厮,让人抓不着头脑。
“落胎药。”她吐出三个字,眼圈有些红,她的身子还在发抖着,苏婉有些不太明白,反问了句:“姑娘是被噩梦给靥住了吧,今日赵瑜并没有让你留宿,你……”
“我说我要落胎药,我要落胎药!”她只是单纯地重复着这句话,苏婉也不再多问了,这会儿天太晚了,宫人大多也都休息了,苏婉就自行就去了厨房。
“苏婉姑娘,这样晚了,你怎么来了?”厨房竟然还有人没有休息,这简直让苏婉惊喜。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落胎药递给了那宫人:“姑娘做了噩梦,这是安神的药,你仔细煎着。”
宫人很乖巧,接过那药就开始行动,苏婉想到独自在房里的周槿欢,又多了几句话,随后就走了。
苏婉不知道的是,那宫人在确定她离开后,就悄悄将那落胎药换掉了。
苏婉回到房里的时候,周槿欢还坐在床上,这会儿她的情绪好了些。
“姑娘,这会儿好点了么?”苏婉给她端了杯茶,茶是君山银针,因为萧景知喜欢喝,她才一直喝了这么久:景知,为什么不想见我,为什么?
“婉儿,我想景知了,我怕自己承受不住,或许当初我的选择根本就是错的,当初我就该随着他一起死了才好,是吧?”她说这话的时候,脆弱地就像是个毫无招架之力的孩子。
“姑娘,你想太多了,你在小初夏身边,她尚且不能完好无损,若是你都不在了,她该怎么办?”小初夏她的软肋,当初是,现在也是。
即使时光流转过来,想必她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因为小初夏是他萧家唯一的血脉。
煎中药是很需要时间的,她们在房里等着,一直到了天明。
煎药的宫人和小孟子是一起来敲门的,周槿欢吓得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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