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也说不明白,只是赵瑜和周槿欢都感知到了他们的关系比以前要亲昵多了。
这样的事情是赵瑜乐于见到的,而周槿欢虽从感情上来说并没有多认同两人的关系,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
这天周槿欢在御书房里伺候,赵瑜虽在批奏章,但时不时就盯着她看,她敲敲桌子:“你是不是又打着什么坏主意?”
这些日子,他总是会故意拖延批改奏章的速度,让她陪着他。
她本不是贪睡的人,但到底是熬不住,有几次边研墨边打瞌睡,最后只能在御书房歇息。
她不傻不笨,一个招式用得多了,她自然就有了防备。
“这都被你发现了?”心思被看破,他倒是厚脸皮地承认,将奏章放在一边:“槿欢,我一直觉得将你放在女官的位置上对你是最好的,至少不会给你招来是非,但是现在我的心意变了……”
“你最好别吃什么幺蛾子,现在皇后和薇儿她们都风平浪静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一定会死得很惨。”她开玩笑式的话,赵瑜听在耳朵里,并不觉得好笑,反而觉得心疼。
她的笑僵在脸上,在他的目光下,慢慢垂下了头:“天也不早了,我回别宫去了,你也好好歇息吧。”
她刚站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走,他就拉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问:“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能保护好你,是么?”
“大燕现在强敌环伺,北有鲜卑,南有大梁,等哪日大燕做决定不再需要瞻前顾后,再谈我们的事情也不晚,不然你当初娶元文雅的心思就全废了。”
周槿欢的话句句在理,和当初元文雅怀孕时候,他对她说的话相差无几。
长手将她拥入怀里,赵瑜将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摇着身子:“你的小阿城过几日就回来了,我本想着你能正大光明地见他,他是胜利归来的将军,你若是有品阶,自可以召见,但你若只是一个女官,你们……”
赵瑜提到品阶的事情,过于突兀,她想过很多可能性,却唯独没有想过阿诚。
她习惯性将他朝坏处想,从未想过有日他会这样为自己着想。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对于她的跑神,他虽已习惯,但这次他轻轻咬噬了一下她的脖颈,让她回神。
“我太久没有见到阿诚了,确实狠想念他,最重要的是见面,而形式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周槿欢放松了一下僵直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想到那日他说的话,还是不确信地问:“你说阿诚和赵晴的事情,不是真的吧?”
“你就那么不喜欢晴儿?”赵晴是他的亲妹妹,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能配得上他妹妹本就没有几人,除了萧景知。
可能在大多数眼里,他只是将赵晴当做一个工具,一个挑拨萧景知和周槿欢关系的工具,但从赵瑜看来,萧景知是个难得的通透之人,即使是作为对手,他也是很欣赏的,是配得上赵晴的人。
所以当初让赵晴嫁入萧府,一半是他见不得光的私心,另一半是他真的觉得萧景知够格。
“赵晴如何,我不作评价,但阿诚他也太小了,她怎么能对那样小的孩子下手?”周槿欢不喜欢赵晴,阿诚的年龄是个最好的借口。
“你以为十一岁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赵瑜将她的身子板过来,两人面面相对,她正要启唇,他接着道:“每日乖乖去太学,跟着夫子学些酸腐文章?”
“难道不是那样的么?”周槿欢反问,赵瑜吻吻她的脸,严肃道:“不是,至少阿诚不是那样的←是卫道诚,他是卫子封的独子,他是卫家唯一的血脉,他注定要和别人走不一样的路,他在太学是最优秀的学生,在战场是最优秀的将军,而这些都和他的年纪无关。”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她的话惹得赵瑜一笑,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她噤声了。
即使大梁最凶猛的战士都对“卫道诚”三个字很敬畏,一个被人敬畏的人不会是个孩子,即使他只有十一岁。
赵瑜从来都没有和她这样聊过阿诚,都是褒扬的话,但她着却格外心慌。
“元文雅有鲜卑国做后盾,薇儿虽平时嚣张了些,但总会有人给你出头,额娘虽不喜欢她,对你也不至于对她下手,唯有你,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皇宫,因为我父亲的事情,额娘一直都对你心存芥蒂……”赵瑜突然帮她分析形势,她有些受宠若惊,调笑道:“现在太后娘娘也是看我不过,不是也没有对我动手么?”
“傻女人,我是想说,终有一日你会在这后宫有自己的位置,到那时候你总要有自己的势力的,那样才不会被人欺负,我也能光明正大地帮你,不至于让‘恃宠而骄’四个字落在你头上。”赵瑜习惯性地吻吻她的眼睛,他是真的将她放在自己未来的计划里的,她启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将放软身子,趴在他的胸口,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样的表情才合理。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的,在召阿诚回邺城的时候就有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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