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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天牢,带着些微臭气的稻草铺就的小榻边有一两只老鼠叽叽喳喳地叫嚣着。[燃^文^小说][].**********.[]
比头顶都还要高的地方有一扇小小的,布满了蜘蛛网的窗户,从窗户往外看去依稀可见夕阳斜照,血色残阳洒遍整个皇宫。
奚若静静地斜靠坐在那小床榻上,双目微闭,似乎在小憩。神色一如往常的淡然。
狱卒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进了天牢还如此淡定的人。天牢就如同尘世间的地狱,所有的肮脏复杂全部都在此汇集,阴暗的囚室,腐臭的气味,到处窜爬的老鼠和蟑螂……可是这个女人却犹如神祗一般地进ru了这人间地狱,小窗外的阳光透射了一丁点到那小室内,正好洒在奚若的脸上,干净而纯洁,依稀可见那脸上洋溢着解脱般的宁静和安详。
她,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罪臣皇后啊……
宝儿被关在了隔壁的囚室,原本娇小可爱的脸蛋此刻也略显焦躁不安。照此看来奚将军的计划应该已经失败了,可是奚若并没有参与,为何皇上会将奚若也关入大牢?!宝儿细细地听着囚禁奚若的牢房的动静,可是却只能够听见均匀的呼吸和老鼠叽叽的叫声。
可是,就在细听之时,宝儿却眉头微皱,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奚若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而不安!
只见奚若原本舒缓的眉头突然紧紧地拧了起来,平静的脸颊骤现痛苦的神色!
同样也是这种密闭的空间,寒气从那些阴暗的角落里面散发出来,可是这里却全然不同于天牢!
这是哪儿?!
十字形的缚架,各种各样的刀具,血迹淋漓的手腕和沉闷欲吐的药味……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恐惧。
奚若脸色苍白地看着这里,仿佛这里便是噩梦的根源,仿佛在这里她曾经经历过比死更可怕的痛苦与恐惧!
心里抽彻地疼痛着,身上的血脉不自然地痉、挛着,她听见自己尖锐的叫声和痛彻心扉的嘶吼!
宝儿在隔壁听见奚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不稳,慌乱之中只好跑到牢房前敲打着墙壁叫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没事吧!”
倏地,奚若从噩梦中惊醒,却早已是满头大汗唇色苍白。
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宝儿,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将奚若在噩梦之中慌乱的心神勾回了现实,瞬间平复得犹如狂风后的湖泊,看不到丝毫涟漪。
“臣妾奚若参见皇上。”奚若屈身跪下,胤言挥退了身后众多的侍从,狭小的囚室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冷,冰冷的气息从地底深处蔓延上窜,直到奚若四肢百骸。
单手握住了奚若的下颔,胤言强迫她抬头直视着自己!奚若心中苦笑,似乎胤言很喜欢这样睥睨天下般地俯视着自己,或许,在他心中,自己本就是一粒只配被俯视的尘沙。
现在的胤言早已不似几天前那个守候在玉芷床边憔悴而深情的男人,此刻的他犹如找寻猎物后嗜血的狮子一般,阴蛰的双眼牢牢地盯着奚若淡然的眼神,竟然冷冷问道:“奚琰武在什么地方?!”
奚若唇角划开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凄凉而落寞,“皇上,臣妾一直都在玉徽宫,不知道爹在什么地方。这个,恐怕皇上比我更清楚一些。”
“少给我装蒜!”胤言怒气勃发,手上劲道加深,直看到奚若因不忍疼痛而狠狠皱起来的眉头后才道:“在御书房抓住的根本就不是奚琰武,而是戴着人皮面具的侯敬之!奚琰武到底在什么地方?!最后见了侯敬之的只有你!”
“皇上……”因为下颔被捏住,奚若不仅说话,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臣妾不知。”
轰!
奚若整个人被甩在了那稻草铺就的小榻旁,也幸好背后是稻草,否则恐怕五脏六腑都会被移位吧。可是,如此被减小的冲击却仍然让奚若的脸色瞬间惨白,右手突地死死地按住心口的位置,宛如刀搅般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到全身,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泄露了掩藏不住的痛楚。
宝儿在隔壁听见那巨大的动静,心中一凉,连忙哭喊道:“娘娘!娘娘!您没事吧!娘娘!”
胤言听见了宝儿的喊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来人!把那个丫头给我拖出来!”
奚若平静的眼神陡然一变,忍住心口那莫名其妙的痛苦扶着小榻站了起来,那双淡定无波的眸子此刻却冷冷地看着胤言,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爹现在在何处!如果知道的话臣妾也不会这么傻地等在皇宫了!如果皇上还是不相信的话臣妾也别无他法!即使皇上将慕楚宫所有的奴才全部拉出来威胁臣妾,试问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如何能够告知皇上想得到的答案呢?!”
“好一张伶牙利嘴!我竟然不知道我的皇后如此巧舌如簧!”胤言眯着双眼好整以暇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真的不美,至少比不上那妖娆狐媚的肜妃和雅致如莲的玉芷。可是那张不施粉黛的素脸总是那般平静,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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