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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朱漆的大门,若兮跨步走进后闲懒地将其关上。[燃^文^小说][].**********.[]
空荡荡的小庭院,空荡荡的房间。原本便不是很大的院落却时时刻刻透着冷清与荒凉。
住在这儿也几乎有三个多月了,虽然穆濯尹强制地想要安排仆人和丫鬟过来,可是却被这房子的主人冷漠地拒绝了。而这房子的主人便是商南国皇宫里面教习王爷郡主们琴技的年轻琴师,若兮。
听闻,他双亲俱丧,如今独自一人生活。
听闻,他来自于夏商边境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是因为瑾晶郡主出使夏平国归国之时路过那村落,方才发现此人琴技颇佳,故特意带回商南国国都望城教习王爷郡主练琴。
然而,所有的一切却都只是听闻,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从何处而来,没有人知道他会在望城留多久。
打开卧房的门,若兮正准备走进,可是却在门口迟疑了。
房间里面坐着一个俊朗的少年,正闲散地躺在他的床上翻看着一本古籍。那本古书是从穆濯尹的府上借来的,原本只是想借那本乐谱,可是没想到瑾晶一个大檀木箱子便把穆将军府上几乎所有的书都给他装了来,说是怕他平日里闲得无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若兮恭敬地半跪而下,道:“微臣参见小王爷。”
没有抬头,也没有让若兮起身,小王爷商琋还自顾自地翻看着那本古书。若兮浅浅笑了开来,径自起身,道:“如果小王爷想要看书,相信皇宫内的崇文阁会有更多的选择。”
“我没地方可以去。”商琋突然冷声道,“你给了我一天时间,可是我没有地方可去。”
王室后裔,从来都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更何况商琋现在已近成年,一旦及冠之礼后便要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般地活着。从前的他,现在的他,乃至于以后的他都不可能像普通的少年一样可以任性妄为。
然而,今日虽然给他放了一天假,但恐怕他也是瞒着惠王妃偷跑出来的吧。
商琋合上了那古籍从床上下来,却走到了墙边,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作,问道:“原来先生还会画画。”
将床上随意被丢弃的古籍好好地放回书架,若兮无奈道:“小王爷,如果惠王妃发现小王爷不见了的话……”
“我饿了。”商琋盯视着若兮的眼,道:“你不是也还没有吃午饭么?”
浅浅一笑,若兮站到了卧房门口,“那微臣今日就只好被迫陪小王爷共进午餐了。不过如果被惠王妃知道了的话……”
“我不会帮你。”商琋冷冷道:“如果被她知道了要受罚的就是你。因为你教唆尚未成年的小王爷不去习课,还将小王爷拐带出宫。”
听着商琋这样说着,若兮突然觉得很熟悉。曾经,他也这样对另一个人说过这些话。他威胁那人将自己带出府玩,可是却又将一切罪责推卸给那人。那个,比丝竹更清雅的人。
路边小摊,不大,饭菜却很可口。
商琋故意选了这么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摊店,百姓们都可以在这些地方吃东西,那么他也可以。
放下了筷子,若兮淡淡道:“吃完了饭你就回去,惠王妃会担心的。”
没有搭理说话的若兮,商琋举着筷子冲着炒菜的老板道:“这里还要一份炒肉!快点!”
看着一桌子被吃空的盘子,若兮心中叹息,成长中的少年果然很能吃。
好不容易等到商琋终于吃饱,可那小子却站了起来看着那明媚的阳光和晴空万里的天色,道:“走吧,我想去踏青。”
冷冷地瞥视一眼商琋,若兮将蔫下去的荷包放回怀中,“惠王妃绝对会削了我官职的!”
“那我不管,反正已经出宫了,不好好玩一趟怎么对得起自己!”不理会若兮无奈的神色,商琋自顾自地跨步往城外方向走去。抬眼看了看身后巷子拐角处的一抹黑影,若兮叹息,反正都已经被跟踪了,出不出去踏青都已经是注定要受罚了吧。
初春的阳光和煦而温暖,懒懒地洒在人们的身上。
外出踏青访春的少年少女们不少,几乎都是城里面的富家小姐或者名门公子。若兮和商琋两人均是白衣翩跹,走在小道上不时引得少女们娇羞的回眸和浅笑低语。
“跟着人群走应该就不会错了吧。”商琋喃喃自语,他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走,第一次出宫,踏青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似乎早有人料到了今日的盛况,路旁不时地出现吆喝着卖甜水的小摊儿,连卖糖葫芦的都来了。商琋隔着老远看着那插在稻草把儿上的糖葫芦,想着似乎在书上看到过那种东西。
看着商琋的表情,若兮突然想到多年前他也曾如此地站在卖糖葫芦的叔叔前咬着嘴唇问那是什么东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若兮走到商琋身边,问道:“要吃吗?百姓的小孩子都喜欢吃那个。”
“我不是小孩子!”商琋转过了头去,愤然道:“下个月就是我的加冠礼了!”&l;a hrf=&qu;/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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