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重山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其实作为一州总管,安重山是非常合格负责的,一直兢兢业业,据境内,很多府城内都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和安重山的治理是分不开的,可安重山毕竟还是一名父亲,为了儿子安世雄犯了国法,害了百姓,若早知会这样,安重山宁可儿子终生不入先天,也不会招来南诏毒巫师的报复,可此时说这些已经没用用处了,在思考了一夜之后,安重山给唐皇上了一本万言书,就是此时丁谓传道唐皇手里的密报,高力士在一旁问道“武皇,您看安重山该怎么处理?”唐皇思索良久,大唐开国之圣祖皇帝时定下国策,不可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唐皇道“先软禁起来吧,告诉他,朕对他太失望了,同时命令程浩暂代据大小事务,配合孙思邈尽快解决疫情。”高力士应了一声,便退出屋子传旨去了。夫子看着唐皇说道“做了这么久的皇帝,你内心还是没有变啊?这要是北面的耶律隆庆,断不会如此慈善。”
三人来到襄阳城,就发现襄阳城已经与中州的大部分城市完全不同,整座城市街面上极少有行人走动,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道混杂在空气中,李玄一三人本打算出城,尽快赶往新樊城,可到了城门却被守城的士兵给拦了下来,理由是据所有城市目前都处于封禁状态,除了极少数手持钦差亲笔书函的人,其余人均是不得离城,三人没有想到,不在疫区的襄阳都已经如此严格了,看来此次疫情远比众人预料的要严重的多,几人没有办法,只能打算先寻得一处客栈落脚,问了数家,结果目前所有的客栈都凸营业,暂不接待新的住客,最后没有办法,李玄一三人只能在邹风炽的带领下,来到了襄阳的通天商号分部,通天商号此时正在帮助朝廷运送药材,一队车马正打算前往新樊,三人顺利搭着车队离开襄阳,赶往新樊。
通天商号的车队都是用追风兽拉车,所以对于邹风炽几人来说,襄阳与新樊只有半日车程,几人在车上无事,便开始琢磨说辞,一会见到费三爷怎么解释突然出现在新樊的事情,当然,主要是邹风炽在琢磨怎么撒谎,李玄一在一旁协助,从出发到现在,木头吴钩根本就没怎么说过话,基本上是不言不语,邹风炽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车队离开襄阳城十数里路的距离,就见一名小女孩躺在路边,小孩背部朝上,看不清正脸,一只手被压在了肚子下,另外一只手露在外面,手腕处系着一串小铃铛,手心朝上,邹风炽叫停车队,准备前去查看,车队中的襄阳城掌柜连忙拦下邹风炽,道“少东家,现在据爆发疫情,官府早就发过公告,说路边如果遇到这种倒地不起,不明原因的死尸,应该就地焚毁,不得靠近,不得挪动,我看您还是不要过去了。”邹风炽听到掌柜所言,道“可我们还不知道她是生还是死,就这样不管不顾,似乎太过残忍,而且还是个孩子。”掌柜刚要说话,李玄一道“她还没死,我能感受到她的生机。”邹风炽跳下车,再没有理会掌柜的劝告,邹风炽来到小姑娘的身边,叫了数声,轻轻转动小姑娘的身体,发现这昏迷的小姑娘虽然脸上都是泥土,可细看仍然长得如同瓷娃娃一般,十分精巧,邹风炽和吴钩刚扶着小姑娘来到马车近前,结果众位通天商号的伙计连忙躲到一边,李玄一见状,说道“众位兄弟不必惊慌,这小姑娘多半就是饿晕了,绝非感染疫情,大家都知道,感染疫情者会皮肤溃烂,口吐白沫,这小姑娘只是皮肤有些发白,脸上有些泥土,并且胳膊上也没有水泡,所以大家不用害怕,掌柜的,取个水袋来,给这小姑娘味些水,再取些吃食来。”在喂过水和吃了一些东西之后,这小姑娘恢复了一些精神,追风兽所拉的车其实并不小,但此时车上三个大男人和一名只有八九岁的小姑娘还是显得有些挤,为了让小女孩舒服一些,三人把最舒服的位置让给小姑娘,小姑娘此时靠在邹风炽的身上,脚恰好对着李玄一,在交谈中,几人得知,因为父母从小就给小姑娘的腕子上系着一串铃铛,小姑娘的乳名就被换做叫铃铛,小铃铛的父母是往返南诏与据之间的驮商,靠贩卖两地的货物为生,所以小铃铛从小便跟随父母往返两国之间,对南诏的风土人情都十分了解,小铃铛还有一个哥哥,比她大了十余岁,及冠之后,也跟随父母往返两地做着货商,一家人靠着倒卖两地货物,生活倒也富足,只是数月前开始,南诏突然严查大唐货商,封锁边境,小铃铛的父亲和哥哥的货物都被南诏扣押了,父亲与哥哥找南诏官方理论,结果却永远的留在了南诏,变成孤儿的小铃铛没有办法,母亲在临死前,嘱托小铃铛来据江夏城投靠舅舅生活,可怜只有八九岁的小铃铛,一路行了万里,遇到好心人的时候,就能搭车,有的时候遇不到可以搭车的人,就要走很远,甚至又一次连着走了三天,终于在两个多月后来到了距离江夏百余里的新樊城的附近,实在是因为没吃没喝,身上也没了钱,最终昏倒在路边,结果恰巧被路过的邹风炽等人救了下来。
三人听了小铃铛的身世,都深深的佩服起这个小姑娘来,同时也因为小铃铛的不幸而感到难过,邹风炽对小铃铛说道,“现在江夏城城是彻底封禁状体,等疫情过后,我答应帮你寻找你的舅舅,如果铃铛舅舅要是不幸感染了疫情,你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我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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