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孟茯笙才回到自己的小宅院,皇宫那边又因宫殿走水闹得不得安生。
皇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对此事的回答,一律都是:也不知道打哪来的一阵妖风,吹倒了蜡烛,四位在附近巡查的宫女当场丧命。
人命关天,都由权贵富人说了算。
这一夜,动静闹了不少,但什么好处也没落着。
夜已深,无人关心的角落还亮着灯,少年临就寝前又把食盒翻出来看看。
流月就蹲在柜子旁,想着看看就把东西放回去睡觉,但是上手摸了摸食盒周围的纹路,却感觉好似和早上的有些许不一样。
抱起食盒,快步走至屋内仅剩的一只还未熄灭的小蜡烛旁,小心的捧着食盒底部,烛火照亮食盒上的图案,一棵竹子竟与月亮比肩,旁边刻着两排小字:愿君安弛,无时不良辰。
“哼哼”
不是无所顾忌的开怀大笑,是那种闷闷的,不想与他人共享的捂嘴偷笑。
孟茯笙、字怀竹,徐流月未满双十,还未表字。
这月亮与青竹,真是良配。
若说道自己名字的由来,孟茯笙还真不能完全确定,在模糊一片的记忆里,似有一道清瘦的身影对自己说:“竹,亭亭玉立,凌霜傲雨,当为君子典范。”
那人笑了笑,他的声音逐渐弱下去,画面连同声音都在脑海里消失不见。
不过,凌霜傲雨是对旁人,而流月,不算。
第二日,春枝是被噩梦惊醒的,她慌张的从床上坐起身,四下左右环顾确认是在自己的卧室内后,又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瞟到自己身上只穿着里衣的时候,春枝慌的跳下床,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就直蹦孟茯笙的小院子里去。
跟在孟茯笙身边这些日子,自己早就对孟茯笙的行为作息有一定的认知了。
像这样阳光大好的日子,铁定是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脸上必定要顶着一本书,悠闲地晒着日光浴。
可惜到了院子后,事情没有按她想象中的样子发展。
院子外占了一圈的护卫,院里头几个大夫领着药箱站在主卧外,春枝跑过去问站在门口的锦鲤美人儿:“玲珑,主子呢?还有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美人儿听到她提孟茯笙的时候,心揪的一疼,孟茯笙于他而言是恩人,恩人受苦,就像自己受难一样,心里很难过。
“主子自昨日抱你回来后,就关在房间里,谁叫都不出来,屋子施了结界,我们又进不去,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春枝看玲珑脸上的登不似假的,撒谎这种事,按他的认知,是干不出来的。
昨日自己是真的被吓晕了,对后来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印象,方才醒来没注意到药包,不知道有没有被主子发现了。
春枝心里想了很多事情,但最重要的是孟茯笙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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