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才给出回答。
“喜欢,”她说。“我没想到从诺克萨斯的土地里还能长出那么美的东西。”
“的确长不出,”弗拉基米尔的声音里有一种扭曲的愉悦。“这么贫瘠的土地只能长出最顽强的品种,它们能传播到很远很广的地方,挤垮其它所有草木。但它们没一个能被称为美。你杀死的那朵红花,它是一株夜之花。”
玛乌拉感到口干舌燥,但弗拉基米尔似乎并不在意她那时的举动。
“夜之花曾经是东边一座岛上的本土植物,那是一个福光普照的圣地,充满了珍稀的美好和启迪。”他说。“我在那生活过一阵子,直到它被破坏,正如所有凡间事物最终都免不了被破坏。岛上有一个喜怒无常的自然之灵打理着一片苗圃,我从那里拿了一些种子带回了瓦洛兰,在这里我可以用血与泪的交融诱使它们生根发芽。”
“您指的是血、汗与泪的交融吧?”
“孩子,汗水在栽培花卉的时候能有何用?”
玛乌拉没有回答,但他说话时如音乐般的韵律非常诱人。她能听上一整夜。玛乌拉甩开了弗拉基米尔迷离声音带来的天鹅绒质感,向那具盖着布的画架点了下头。
“我是要在那里作画吗?”她问。
“不,”弗拉基米尔说。“那只不过是我的第一次。”
“您的第一次什么?”
“我的第一次生命,”话音未落,她掀起了遮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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