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挥,河图直接祭了出来,浮在半空中。
强大的灵力压在麒麟崖的结界上面,麒麟见状冷道:“帝俊又如何?我麒麟崖可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
帝俊并没有将麒麟放在眼里,反正两个也是杀,三个也是杀,闻言道:“那我偏要乱来,你又如何?”
说完,河图渐渐变大,将整个麒麟崖全部笼罩在里面。
秦宋晚忙运起鸿蒙紫气想要抵挡河图的吞噬。
然而自己身上的鸿蒙紫气却并没有多少,加之帝俊又正是全盛时期,被河图碾压之后又回归到之前的游魂状态,然后和后羿麒麟他们一起,被吸入河图之中。
叮铃铃
......
叮铃铃
......
忽远忽近的叮当声在秦宋晚的耳朵边上徘徊,她仿佛魔怔了一般,不由自主地拖着脚,跟着铃声的节奏,慢慢向前走去。
秦宋晚动了动自己的眼珠,她想眨眨眼睛,却发现这个简单的动作有些困难,周围的景象倒是越来越清晰,自己正走在一条不太宽阔的桥上,除了铃铛的声音,下面浩荡的水流声也进入了他的耳朵之中,哗哗哗的响,很是湍急。
桥的前方,是一条蜿蜒的黑色石板路,路旁则是大片望不见边的树林,那些树发着白色的光,铺天盖地的雾气将周围笼罩地朦朦胧胧,树下面,全是猩红的低矮花朵,它们簇拥着石板路,向着前方蜿蜒而去,红白相交,与四周的黑色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对比。
我在哪里?
秦宋晚模模糊糊地想着,动了动脖子,却发现自己的肩膀上面非常沉重,似乎有什么东西死死地压在上面,只能慢慢地转动着脖子,向右边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又慢慢地转向左边看了看。
一个男子正与他并肩走着,那男子脸色惨白,神情呆滞,肢体僵硬地与他一起向前走着,他的脖子上面挂着一条手腕粗的铁链,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面全是孔洞。
男子仿佛一个提线木偶,和着铃铛声,一步一顿,缓慢而僵硬地继续向前走着。
秦宋晚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里就是河图里面吗?
秦宋晚木然地往前面走着,脑海中却突然冒出很多很多画面,这种情况如此熟悉,秦宋晚心里叹道,自己这特么是又穿越了?
只是这次,为什么她会穿在一个男人身上???
再次看向旁边,秦宋晚终于知道这是谁,他叫小西,他的贴身奴仆,5岁时被母妃看中,成了他的贴身小厮,后来师父说小西的骨骼不错,倒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便教了他一些简单功夫。
小西心气高,为了能够更好地保护他,加入了师父的影卫队,接受了三年的残酷训练后,成了这个人的专属影卫,秦王府出事的时候,他还不到二十岁。
“......小......”秦宋晚又尝试着叫了叫他,可小西依然没有反应。
秦宋晚慢慢地转回了头,一边观看着脑海里面的狗血画面,一边梳理现在的情况。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叫夜墨辰,是不知道哪个国家的一个皇子,皇帝驾崩,东宫未立,群臣力荐名望颇高的秦王,也就是她现在穿越的这位,登临皇位,成为九五之尊。
可夜墨辰并本不打算成为那孤家寡人,他只想和杜晨曦一起,带着母妃与小西过闲云野鹤的生活,那日他还在宫里守孝,夜墨桓就已经暗中派人将秦王府的所有人全部杀死。
他赶到时,整个秦王府已经是血流成河,火光冲天,同时先皇后传令,说先皇托梦,在黄泉下面颇为孤单,指名要最心爱的娴贵妃陪葬,他的母妃就这样被灌下毒酒死了。
一个晚上,盛极一时的椒兰殿就成了后宫禁地,热闹非凡的秦王府成了残垣断壁。
那夜之后,夜墨辰是弑父的罪臣贼子,夜墨桓是护驾有功的皇儿,在众臣的簇拥下地坐上了那把龙椅,借着影卫的手,清理了不少拥秦派的臣子,连孝期都未过便祭祖登基,改国号周。
夜墨辰隐在人群之中,听着周围不知真相的人民议论,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民众就接受了夜墨桓,纷纷表达着对新皇的爱戴和对新朝的希望。
愚民啊,真是一群愚民,秦宋晚想着,这剧情可真够狗血的。
先皇驾崩的第二天就举起屠刀向自己的兄弟下手的魔鬼,竟然还有人说他勤政爱民,真是讽刺啊,可历史从来都是成王败寇,只有在位之人,才有资格去述说历史,夜墨辰一个败者,除了先活下去,又能做什么呢?
夜墨辰回到暂时避身的小院,四周已经站满了禁卫军,一个身穿明黄皇袍的男子正站在那里,将杜晨曦抓在手中,杜晨曦就像一个瓷娃娃,愣愣地看向远处,直到见了夜墨辰的身影,才微笑了起来。
“贱人!看到他就那么开心?”夜墨桓捏着杜晨曦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
“放开她!”夜墨辰冷冷地看向他。
“我亲爱的皇弟,好久不见。”夜墨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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