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班师归来已有许久,虽是大败,但起码也是在预料之中的,是以赵镤是不快,但也无甚过激的表现,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他这种要为人君的人呢?
只是如今一想到那日赵凌那般阴狠,让自己本可以损失几百人就可败退的事如今成了几万人,念及于此,赵锬中对赵凌的恨意便是又更甚了许多。
此番他坐在书房之中,纵是白昼亦是燃着灯火,却见他面色阴沉,眸中闪过阵阵冷意,他的下首尽是一些坐着的儒士,他们眉头紧锁,不时摇着头,该是在思量着什么。
“主公,赵凌那边怎么说的?”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书房的阴郁之气,却是姗姗来迟的洪先生,他一身黑衣,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倒像是大病了一场一般。
“你自己看吧。”赵铮将摆放在桌上的一张信纸丢给了这洪先生,面色依旧,亦是没有去看洪先生的面色。
洪先生连忙将这信纸拿了起来,他走到一处灯火亮的地方,慢慢地看了起来,却见他的眉头渐渐锁了起来,脸上不时浮过一丝无奈,
“主公,依门下来看,倒是不如直接去攻破了赵凌的汴京城,取了这小子的首级。”此语一出,整个书房一时间都冷了下来,有几位儒士不由得朝着这说话的方向看去,却是个看着极是老成的老者,他一脸严肃,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主意有什么荒唐之处。
赵铫微愣了愣,他是实在没有料到自己的谋士竟会说出这番武夫都不一定能说得出来的话,他深深地看了那谋士许久,摆了摆手,极是厌恶。
“滚!”他低吼道,此刻已然心情糟透了,却是有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老东西来搅局。
“主公,老朽的意见虽是孟浪,但也并非毫无意义呀。”老者急了,连忙喊道,他的主意虽说荒唐,可眼下,还有别的办法吗?
“叉下去!”眉目阴冷地扫视了一眼,赵铮朝着门外喊道,语落,便有两位带刀军士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便将老者拉了出去。
看了眼那方依旧在看着那封信的洪先生,赵锘有言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那老东西的话自己只是不爱听罢了,如今除了这办法,可还真就无甚别的办法了,若是真有……也就只能看这洪先生了,他算是这群人里面自己最为看重的一个了。
“主公。”洪先生看完了信,不急不慢地收了起来,将这信放在了桌上,他这才缓缓开口,一时间,一旁的其他谋士们也尽数朝着他看去。
“但说无妨。”赵稔隐有些期待,毕竟这是自己目前唯一能靠得住的人了。
“方才我接到了消息,赵凌在朝会上因大臣们不愿意接纳您的归顺,却是拂袖而去,面色极是难看。”赵镏下亦是有几支密谍,而洪先生所掌握的便是赵铮布在朝堂之中的几个眼线了。
洪先生名唤洪林,乃是赵镏下谋士中最后加入的一位,如今在赵镏下也干了五年时间了,一开始赵铮对他也是处处提防,但这几年时间里,赵锘次又一次献策,助赵铮得了不少的兵马,因而赵铮便是开始信任他了,前段时间便将自己的最后一支密谍交到了他手中。
“不然呢?他理应这样。”赵锘有听懂洪林的意思,冷着语气说道。
“我的意思是,这信中所言非虚,赵凌……或许,并非是不愿。”洪林苦笑一声,看了赵锘眼,缓缓说道。
却见赵稞见这话面色一变,眼中闪出一道厉色,直直地盯着洪林看,一时间整个书房一片死寂,洪林却是不惧,面色如常,带着几分苦涩,亦是看着赵铮。
许久,赵镡才是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这言外之意,有几分怪我?”朝中的眼线暂时按兵不动是他赵铮的意思,赵凌在朝堂之上孤立无援亦是他自己的主意,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想要警告赵凌,让他安分一些,是以如此。当然了,更主要的还是,他不愿将自己的眼线这么快的暴露在赵凌眼前〈是没有料到出现了这么一番事,赵镫着,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却是根本没有料到朝中臣子如今对他的恨意之深,原想着很是容易的一件事,如今竟是这副涅,叹了口气,赵铮看向了洪林,他知道,洪林既然是能这般说,该就是有自己解决的办法吧。
“主公,赵凌有勇无谋,如何是那些臣子们的对手?您前次杀了他们那么多亲眷,他们岂会让您与他们共为一朝?”洪林也不管赵铮的脸面问题了,左右此处都是自己人,这般说也是无妨,更何况,这些事情自己在此前都是有劝过他的。
“依你之见,该如何?”听洪林说得这般直白,赵锬中微有不快,但细细想去却的确是如此,他皱了皱眉,指了指洪林,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几位眼线……可以出两个了,让他们与其他的臣子们,闹上一闹。”洪林眉目微动,淡淡笑了笑,轻声说道。
这话却让赵铮不由得愣了愣,朝中眼线五六人左右,便是尽数用了也不见得能敌得过这满朝臣子,用两个人?却是难免有些荒唐了,若非眼前这是洪林,赵铮便又叫人将他叉出去了。
“我这几位眼线,品级又不高,两个去,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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