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声裂地巨响,当叶枫与布衣男子错身而过刹那,断刀带着恐怖的力量从天际落下,直接在地上震出一个足有三米的大坑。
“怎,怎么会如此?”看着空荡荡的手,剧烈的震麻之感还留在双掌之中,布衣男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那把断刀,整个人都傻眼了。
叶枫把酒葫芦拿起来,仰首倒了一大口,满足地咽了下去之后这才开口道:“失去战意的刀,与手无寸铁没有什么区别,你的刀,不想再沾染血腥了。”
“我,难道我错了么?”
布衣男子愣愣地看着那把插在地面上的断刀,整个人傻眼了足足一刻有余。
他慢慢地,慢慢地走向了断刀。本来意气风发,强势无比的他在此刻居然变得落寞至极,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对此,叶枫却是没有太多的意外。从他看到那断刀一刻,就知晓,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拔起断刀,布衣男子沉默了很久很久。整个人好像变成了石头一般,在风沙吹拂之下,一动也不动。
“你想听一个故事么?”布衣男子那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叶枫哈哈一笑,而后把酒葫芦扔给了布衣男子:“来,有酒,自然就该有故事!”
两人找了个就近的小山头,直接就着一个地儿坐了下来。
烈酒落入肚子后,话儿便敞开了。
“我叫刀无宗,我来自一个叫刀皇域的岛国……”
听到布衣男子娓娓道来,叶枫也慢慢进入那一段过去的岁月里。
原来男子的父亲刀恨天曾是刀皇域一个小城的城主,为了能成为刀皇域的帝都的核心朝臣,他选择与其余几十个小城的城主一样,跟随刀皇征战周遭的岛国。
这是一场长久的征战,刀恨天凭借强大的修为与战斗经验,为刀皇域立下了汗马功劳。更是在一次危险时刻,舍身救了刀皇一命。
也正是那最惊险的一战,刀恨天的刀断了,而刀恨天,也在回来的路上因为伤的太重而死去了。
刀皇念刀恨天护驾有功,便追封其为护刀王,还赐予了无比丰厚的奖赏给刀家。
借助这些丰厚的奖赏资源,按照正常的逻辑,刀家应该会进一步撅起,蒸蒸日上,人丁旺盛,再创新辉煌。
但,事实却是截然相反。
身为原本的刀家家主刀恨天死后,刀家之人就为争夺家主之位与这来自帝皇的丰厚资源而反目成仇起来。
连刀无宗的母亲也不慎在这场争权夺利的内战下被谋杀了,年幼的刀无宗在愤怒与绝望之中带着父亲留给他的断刀离开了刀家,也离开了刀皇域。
刀无宗发誓要重振父亲的威名,更发誓要为母亲的死讨回公道,于是便带着断刀四处流浪。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猎杀悬赏榜的恶人,是他最大的目标。在他眼里,一切草菅人命的恶人都是该杀之人。
他冷血无情,霸道无边,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毕竟,曾是血融于水的亲人也都能横刀相向,这让他再难对陌生人敞开心扉。
“难怪,我听到你刀里的悲鸣,原来是其主人早已归去……”
叶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一名剑修来说,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是一名剑修的真正归宿。
同样的,对爱刀如命的刀恨天而言,他与刀也是一体的。他爱刀如命,他的刀同样也视其为生命力最重要之人。
当刀的主人离去,刀,也就失去了争锋的意义。
“所以,你的刀,其实早已心死,你之所以发挥不出断刀的力量,不是因为你天赋不行,也不是刀断了,而是刀心已死。你唤不醒刀的意志……”
刀无宗目露苦涩,他喝了口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我从很久以前就感觉到了,我与断刀怎么也没办法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
“我倒不是劝你走出来,你需要改变,但改变的不是刀,也不是你的刀法,而是你的心境。”
叶枫说话间,忽的手如闪电,以迅疾之势从刀无宗手里夺去了那把漆黑的断刀。
“你要干什么?”刀无宗有些急了。
对他来说,这把刀不仅仅是刀,还是如他生命一般珍贵的存在。抱着刀,他便感觉自己的父亲就在身侧一般。可以说,一直以来,就是这把断刀支持着他不断走下去。
不论是谁,碰他的刀,就与他的生死仇敌没有两样!
叶枫没有走远,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刀无宗一眼,而后握着断刀,在风沙席卷的大地上开始舞动起来。
身形掠动,刀如狂风,如闪电,如暴雨,叶枫一招一式,刀刀快,乱,狂,疯。好像疯子一般,一刀乱过一刀,一刀狂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
每一刀劈下都会带起一股惊天的风流,一抹惊艳的闪电,一道恐怖的火焰。好像要让阴阳乱调,让天地失色,可怕的刀法看的刀无宗满眼震惊,满脸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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