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透过星辉,只见那地面的城池拔地而起。
五步一楼,十步便有一阁,长桥卧波,各抱地势。
延绵出去,纵横竟有上百里之浩大。
‘呼!’
清风簌簌,两道人影正伫立于高台之上。
下面石阶间严谨有序地站着一排排腰别寒刀的守卫。
‘咕,咕咕!’
这时,黑暗中振翅飞来了一只黑色羽毛的信鸽。
气度不凡,身披金色缕衣的青年面无表情,慢慢拆开纸条。
“大哥,什么消息?”一旁,较为年轻的青年凑了过来,好奇道。
“大颜王朝要晋级皇朝了,下月十五中秋日,举行文武双试,招揽人才备战。”金衣青年望向星空,纸条攥在手里,眼中酝酿着一丝乌云。
“什么,这么快?”那青年一听,脸色微变。
“大颜发展了数百年,这次若是没有阻力,晋级皇朝自然是水到渠成。”
“恐怕没那么顺利吧!”虽然他平时骄奢淫逸,对于这等大事还是能看得明白。
“别说我们不答应,大祁那边也不会同意,他们地界虽广,但多是廖无人烟的枯竭之地,这次正好是最好的机会,一旦错过,就是国破人亡。”金衣青年负手而立,随即将手中另一张纸条扔了过去:“拿去!”
“这是?”那青年接过手中,看完后,惊讶道:“不是大颜的人?”
“哼,堂堂一国皇子,多少还是个罡煞境的人物,竟然被那般当着众人的面掌掴,若不是念及血脉至亲,本太子一定手刃你。”一想起这种屈辱,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多少等同身受。
“额...那小子有点诡异,何况我也没想到他,他胆子那么大,大哥放心,以后一定不会了。”听到‘手刃’二字,青年都快吓得颤抖起来,要说别人他不知道,眼前的身影却是一定做得出来。
“消如此!”对于身旁的青年,他自然明白,烂泥扶不上墙。
“这些年外来的人似乎有些多了!”
听到他的喃喃自语,那拘谨的青年为了缓和气氛,问道:“大,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灵宝斋遍布大韩疆土,有上万家不止,完全垄断了大部分丹药和灵器的来源,上至军队,下至黎民,若是一朝不慎,也许会成为祸国的病源。”金衣青年负背握拳,语气斩钉截铁。
“那我们就去全部铲除掉,这样就没了后顾之忧。”
“不行,我大韩虽疆域广阔,但是制度零乱,多数是孤立岛屿,盗贼猖狂,肆意妄为,大臣靡乱不堪,军队也毫无纲纪♀个时候将灵宝斋全部除掉,无异于自毁双脚,供给链会出现重大断层,到时候情况更加难以挽回。”这些问题已经遗留了数百年,他虽有心却也无力压制,若是措施过于强硬就会引起暴动,措施软弱,又助长了嚣张气焰,确实是左右为难。
最重要的是,这些隐患就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旦你想要去打破这条维持生计的船只,他们一定会以命相搏。
对于这些问题,他在等,等一个时机,等一个机会,而它,已经来临。
“那该如何是好?”
“有问题,自然有解决的方法。”金衣青年面不改色,冷言道。
“大哥,小弟愿意替您分忧,这件事就交于我去办吧,堡不会让大哥你失望的。”这个时候正是表现的机会,他当然要一马当先,揽下来。
“你?”金衣青年一听,转过头来,投去一道深邃的目光。
望着那道渗人的眼睛,半跪在地上的青年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大哥,我以性命担保,一定把这事儿办的妥妥帖帖。”
对于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想出宫了,闷在这囚牢一般的地方,以他的心性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锭一样。
“好,交于别人未免走漏了风声。”沉思了一会儿,金衣青年说道。
“谢谢大哥,小弟一定为此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堡不负您的期望。”得到回应,他心里自然高兴得都快有些手足无措了。
脑海里一翻过那些春光旖旎的画面,便是心跳不止。
“但是,你记住了,此事要绝对避,不能出现第三者知道。”回过头来,金衣青年脸色阴寒。
“嗯,我会在暗中进行。”
“好,对于那些能够收买的,不要吝啬财物或是许以名利,对于那些骨头硬的,派人密切关注,找到他们的弱点。既然不能连根拔起,那就收为己用,正好为我大韩荣升皇朝做下铺垫。”金衣青年握住拳头,气势汹汹地说道。
“是,我一定照做。”
这时,金衣青年取下腰间的那块玉牌,言道:“这块玉牌你拿着,好生保管,人力财力随你调动,记住,若是不能做好这件事,就以你的脑袋以儆效尤。”
“是是是,这是大事,我绝对会认真对待。”半跪着的青年接过玉牌,双腿打颤。
金衣青年见此,不为所动。
对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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