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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的人,却反过来在保护他。
刚才抱着她的那一刻,他甚至不敢去看赫连钰的双手,那双原本就不算娇嫩的双手,此刻该是怎样的血迹斑斑!
“别过去,你会死的!”念如娇突然上前试图阻止他,此刻她的脸上没有献媚,而是真心的。
只是,他不屑!
“我说过以前的我从来不杀女人,但是现在……这个规定得改改了。”阴扈的目光让他的脸看起来如冻结一般,却仍然无法阻挡念如娇眼中的痴迷。
银色的玄气在她的眼前绽放,她才想起来要躲闪,却已然来不及了。
锋利的剑刃划破她的喉咙,将她的求饶声堵在了口中,再也没能发出。
赛罗看着面前朝他走来的男子,扶着胸前的伤口似乎也伤的不轻,但是他眼里的狂喜却跟见到赫连钰时一模一样。
只是他脸上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多久,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询问花满楼的名字,眼前便已拳风飞至。
周围的风力变得异常沉闷,银色的玄气包裹着他整个拳头呼啸而驰,直击他的牛脸。
赛罗举起双拳抵挡着致命性的一击。
当拳风相撞的那一刻,林子里一片静逸,众人下意识地屏息想要听得更加真切。
银色的雪狮张开锯齿,吞噬了赛罗的拳风,而后一呼而出,喷向呆滞的赛罗,在月光下尽显神威。
咔嚓~
一声轻微的爆裂声打破了林子里的静逸,同时也打破了众人脸上的表情,无论是人还是魔。
每个人的脸上写着震惊,只有一招。
赛罗巨大的拳头开始只是出现几声脆响,其后开始显出裂纹,如同蜘蛛网一般,向手背扩张,而后是整条手臂。
随着一声凄惨的吼叫声拔地而起,赛罗的两只手从手肘开始齐齐断裂,其下部分全部粉碎,即使经脉都没有例外。
与此同时的几十里之外的山上,一簇耀眼的烟花在空中奔放。
“快走吧,他们的援兵来了。”几乎是洛毓话音才落,怀里的赫连钰已经重新回到花满楼的怀里。
面对他敏捷的行动力,洛毓撇了撇嘴,将麻袋扔给杨川,自己则是认命地卓鹰抬起箱子朝西南方奔去。
或许是为了等救援部队,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主将危在旦夕,这些魔族并没有再次追来。
花满楼突然停下,将赫连钰平放在地上,只有他知道,她的伤势不能这么拖下去。
“给我水,再弄些纱布,她的伤口不能见风。”他的话让几人明白过来,他是想先替赫连钰疗伤。
几人分工合作,却在看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时,怔住了。
血肉模糊的手上,还绑着她的金簪。
花满楼小心翼翼得解开绑着的丝带,伤口扯动的疼痛让她的秀眉微微皱起,而后再次昏睡了过去。
体力的透支终于让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看着被勒地不像样的手掌,众人沉默不语。
当花满楼将整条丝带解开之后,才发现簪子的顶端已经嵌入到了肉里,与血肉相溶。
看着他掏出匕首,洛毓上前阻拦。
“你想干什么?”他条件反射般地跑上来护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认识了她。
“让开,公子是想救她。”杨川将他拉到一旁,地上壶中的清水。
洛毓虽然相信他所说的,却还是不肯退后,蹲在她跟前看着,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决定有多蠢了。
治疗的过程简直不忍直视,即使是他这样的大男人也反胃了许多次,才渐渐适应了。
看着花满楼为她去皮、剔肉、上药、包扎,手上的匕首犹如自己长了眼睛,飞快地在她手臂上来回转动。
光是上药就用光了他三瓶伤药,这每一瓶都是大陆上的玄气师为之争抢的圣药,如今在他手上,却如同水一样廉价。
直至为她完全包扎好了,他才吁出一口气,全身虚脱地坐在地上。
或许是丝丝凉意让昏迷中的赫连钰苏醒了过来,当她看到围着她的众人,眉间才稍稍舒展。
幸好,一个都不缺。
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朝自己的怀里看去。
当她看到自己被抱地像木乃伊一样的双臂时,微微一愣,而后才缓缓将他递给花满楼。
“救他。”或许是因为刚刚被大火烘烤的缘故,她的声音非常嘶哑,幸亏此刻周围非常安静,才让众人得以听清楚。
待看到他焦黑的四蹄时,卓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花公子,快救救我家主子!”看着呆愣在原地没有反应的花满楼,卓鹰急切地恳求道。
花满楼此时才从她手里接过,手上麻利得为他处理伤口,内心却是泛滥着苦涩。
她连自己的伤问都不问,就让自己先救他,难得她就不怕自己的手臂保不住吗?难得她就不怕自己的手臂上永远留下难看的伤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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