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原本被乌云遮掩的皎月终于露出它的真容,挥洒之处,让黑暗无所遁形。随着夜色的加深,喧闹退去,夜空下的大地逐渐恢复宁静,给人以安详的柔和,隐去一切野心勃勃。
颜轻风和慕东流自房间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吊儿郎当的颜泽书,那家伙就倚靠在自己的房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似乎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慕东流脸皮厚,他挑眉地看了眼颜泽书,不动声色。
可那表情不得不让人深思,像只吃饱了睡狮,敛去了锋利的爪子。可颜轻风就没那么淡定了,她咳了一下,问道:“哥,你怎么站在门口?”
“看来是哥瞎操心了,还以为你被欺负了呢!”颜泽书打量了一番颜轻风,他这个妹妹当真好颜色,生的一副好相貌,难怪慕东流冲冠一怒为红颜,若是他有这么个老婆,那还用得着出去鬼混?
真是幸运了这家伙,他还却不知好歹的不懂得珍惜。不过现在看样子,两人已经没事了,可惜里面那个注定要哭死!
衣服换了,可慕东流应该没吃到!
随着外面的动静响起,里面的人也动了,“咔嚓”一声,他们就看到某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提示先前发生的事,再加上那惨不忍睹的猪头脸,不但没消肿反而更严重了,只是那悲壮的眼神幽幽地直盯着她,仿佛在诉说她的无情。
颜轻风看得心里一痛,他向来最爱干净,可现在这邋遢的样子真的毫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大概真的伤透了心,才如此不在乎。
她本想上前,不料却被慕东流拉住了手:“老婆,你不是饿了吗?走,老公做饭给你吃……”
相比某人的狼狈不堪,慕东流春风得意地拉着颜轻风,像是炫耀,又如耀武扬威在他面前经过,却连个眼神都不曾出现,这才是轻敌的最高境界,他根本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最平常不过的称呼,此时听在宫黎耳里如同万箭穿心,割裂他的心脏,汩汩流着血泪。他就是故意的,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痛彻心扉,明知人家只是表面功夫,明知这只是演戏,但到底还是在意了的。
颜轻风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她只是看了眼颜泽书,让他好好照顾他,至于其他,她也无能为力。
“大妹夫下厨?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什么时候学的这门绝技?真给我们男人长脸!”这家伙也不怕笑话,还说的如此光明正大。这让他怀疑是不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颜泽书的声音不低,边上的人听得见,走在前面的人也听得到,不过他这话有拍马屁的嫌疑!慕东流听了很享用,但宫黎却阴着张脸,显然老大不高兴!
“她吃我做的饭长大……”宫黎阴测测地说了一句,不高不低刚好流进慕东流的耳朵。既然他想炫,那他就实实在在告诉他,那都是他玩剩下的。
“我说兄弟,要不你做顿给哥吃?”反正慕东流的手艺他是尝不到了,那家伙小气的很,即便洗手做羹,那也只留给丫头。
他敢担保,那家伙一定只做一份!不过他可以围观,此乃天下之奇观,这比他创立商业帝国还稀奇。
颜泽书脑子里突然冒出慕东流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影子,那画面一定很震撼!于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跟了上去。
颜泽书动了,宫黎随后也紧跟在他身边,只是他的眼睛自始至终停留在颜轻风的身上,哪怕只是个背影,他都觉得无憾。
曾经两人肩并肩,如今只能在身后默默地看着她,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他不由得握紧拳头,松了又紧,控制自己的情绪。
“想吃什么?”厨房里,慕东流问边上的颜轻风,当他看到颜泽书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时候,顿时丢过去一个杀眼,那眼神杀气腾腾的吓得颜泽书抬起的脚缩了回去。
“下点面条吧,随便吃点,能填饱肚子就行。”颜轻风眼睛滴溜溜转了厨房一圈,厨房收拾的很干净,当她打开冰箱的时候,里面东西不多。
大概他们都不在家的缘故,家里只有爷爷一人,而爷爷基本上只吃清淡的,里面除了一些鸡蛋,一些时新果蔬,连块肉都没有。
相比东风小筑的山珍海味,这里还真是简单朴素的可怜。
“好,那你拿几个鸡蛋和一些青菜!”慕东流专注地在厨房忙碌起来,颜轻风给他打下手,两道靓丽的影子看起来十分和谐,仿佛他们这样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如同一对老夫老妻,让人无法插入其中。
宫黎看得苦涩极了,多熟悉的画面,曾经只有他和她,如今他被排除在外,成为旁观者,他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却再也无法触及那熟悉的影子。
“不是想尝尝我的手艺吗?我给你做蛋炒饭!”这么刺眼的画面,他要打破这种假象,假的,一切都是假象,他在演戏,给他看!
想让他知难而退?既然他来了,就没有退缩的理由。要不然下午这顿揍白挨了,总得要点利息才是。于是他沉着踏入其中,如果说这是一个战场,那么他要把他逼退,揭穿他的伪面孔,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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