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找宫女来收拾,在这个小院里,表面看起来几乎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多余的宫女,只是少了小铃铛,多了自己—卿言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搬开小桌子,保存着残局,等着下次再下』后轻轻地安置好朝璃歌,看着她的睡颜,过了一会儿,走出房门。
门外站着白怀瑾,“皇上,小铃铛的事瞒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但是她现在清醒的时间也不多,能瞒一时是一时吧∏个孩子?”
“微臣已经找了好地方厚葬。”
莫卿言看向外面的天空,阴阴沉沉,压抑得很,就像现在他的心情,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她走的痛苦吗?”
“微臣给她用了麻沸散,她没有感觉,做着梦走的,像是个美梦,还带着笑。”
“她的梦里一定有璃歌。”说完,两人又是沉默。
接下来的几天,朝璃歌也一直是每天清醒的时间很少,每次醒来都会问小铃铛,可是每次都见不到,总有一点郁郁寡欢的感觉。
第七日,朝璃歌醒来时,莫卿言去上朝了。朝璃歌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日,不过她也看不到,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纷乱的梦让朝璃歌有些不清醒,梦里一句小棺材挖金碧辉煌的屋子之中,到处都是点亮的白色蜡烛,还有诵经的和尚,整个屋子充斥着低沉的诵经声』后又变成了小铃铛躺在床上,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但是小铃铛的胸膛有一个血窟窿,大股大股的鲜血流出来,一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手里拿着一颗心脏。可小铃铛却带着笑,那笑和所有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个梦纷乱而光怪陆离,却让朝璃歌莫名的不安,这个梦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她努力的撑起自己,艰难的走出房门。
醒来时没有莫卿言走过来,朝璃歌就知道他不在,应该是去忙了↓不知道要去哪儿,可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告诉她要去找到那个屋子。朝璃歌其实心里似乎有预感,那口小棺材,还有消失的小铃铛,这似乎都在告诉她真相,这几天来,莫卿言的遮遮掩掩,好像都有了答案。
院子里还是一个人也没有,朝璃歌扶着墙走着,就像是有人指点一般,那诵经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那声音指引着她前行。
慢慢的,天上好像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慢慢越来越大。不过走在廊道里的朝璃歌只是偶尔感到脸上凉凉的』路扶着墙探索的手冻得通红,就快要没有知觉了‘二月的清国有着最冷的风,最刺骨的寒。
诵经的声音好像忽然退,朝璃歌感觉或许到了≈慢慢摸索,找到了门,可是却顿住了。泪突然涌上来了,她不敢推开门◎为推开了就再也不能逃避了,如果不推开这扇门,她就可以告诉自己小铃铛只是贪玩,每次都在外面,只要自己睡着她就会来看自己了。
她从没有像这样胆怯过,曾经那个无所畏惧的五公主像是另一个人一般,颤抖着收回手,朝璃歌转过身,想要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却腿一软,坐在地上。
冰凉的地让她颤抖的更加厉害,寒意进了心里。
“五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怀瑾有些慌乱的声音响起,可是他眼中却没有一丝慌乱。
与此同时,一个温热的披风披在了身上,还带着莫卿言的气味—卿言一把抱起朝璃歌准备往回走,“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告诉我里面是谁?为什么不解释?”莫卿言脚步顿住了。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救不了你,而要用一个孩子的命来续你的命。可是莫卿言没有说出口,他该怎么说出口,这样无力的话语。
莫卿言的沉默回答了一切,朝璃歌再也没办法骗自己里面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无助的把脸埋在莫卿言脖子里,温热的泪一流出来就化为冰冷,打湿莫卿言的衣襟—卿言没有继续走,只是用脸贴着朝璃歌发旋,因为他听到朝璃歌那句很小声的请求:“别走,我,想看她。”
白怀瑾推开门,一股檀香和淡淡的血腥味铺面而来—卿言抱着朝璃歌走进去,将她放在那个红木小棺材前面。
没来得及的关的门,带进一股寒风夹杂着雪花』后房间里响起了清脆的风铃声,这声音像是打开了记忆之门,所有小铃铛的欢声笑语都倾泻而出。朝璃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痛哭出声。
风铃声继续响着,泪眼朦胧中,朝璃歌好像看见小铃铛开心的拿着自己给她做的风铃欢快的跑来,“璃歌,璃歌,哈哈哈,小铃铛最喜欢璃歌了。”
“如果我能见到神仙,我一定要跟他说,让他治好你的眼睛,让你长命百岁,永远陪着我,这样我就不会再永远是一个人了。”
“璃歌儿,你梦到我了∫好开心,我住进你的梦里去了°放心,璃歌儿,有我在,你很快就会好了,我会救你的。”
“姐姐≠见!”小铃铛说过的话,她的笑脸,她铃铛般的笑声,一切一切走马观花般浮现出来。朝璃歌也在那一瞬间,模糊的明白了小铃铛到底做了什么。
“不!”朝璃歌大步向前想要找寻棺材,却被棺材前的蒲团绊倒了,扑通一声扑向前,磕到了棺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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