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太监却推辞道:“能为皇上和殿下办事是奴才的荣幸,奴才可不能收殿下这点慰问,殿下对奴才的体恤奴才都看在心里了,但殿下可是皇上的心头宝,奴才不能收,还请殿下收着吧。”那太监将那木盒轻轻推回去,动作虽轻却足以见证拒绝。朝璃歌看出那太监不是假意推辞,而是真的不收,心下一沉。
“那公公就下去歇息吧,咱们明日就启程。”那太监行礼退下,朝璃歌叹了口气,若逍找的这个人真不简单,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探出什么口风≠者,这次若逍派了三百禁卫军‘护送’,这是势必要将她护送回宫了。
夷与朝璃歌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却都明白彼此的心意,看来回宫必有蹊跷,可此时却也没有办法,夷开口说道:“殿下既来之,则安之。”
朝璃歌叹了口气,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是不知道父皇现下如何,他怎么会让三哥做皇帝,他曾经对三哥还起过杀心,那说明父皇也许被挟持了,新皇登基,那父皇在哪呢?”朝璃歌越想越心惊,也许父皇现在已经……
朝璃歌不敢去想那种结果,她还记得父皇在她想念娘亲时,将她抱在膝盖上指着月亮时说那是娘亲,会抱着她指着大吴的地图为她讲述故事,会纵容她的小性子,就像一个平凡的父亲一样。
如果以后再也看不到了该怎么办?朝璃歌睁着眼看着地毯上的繁华,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此刻像是不会再哭,以后看不到父皇怎么办?看不到流音了怎么办?三哥‘不在’了怎么办?太多的疑问叫人无法回答。
夷不得不开口说道:“通过上次的事就能发现三皇子已经想要殿下的性命了,现在故意用皇上的生死来做诱惑,目的就是为了让您回宫。可附近三个城池都未有国丧的规格……”
“不要说了,夷,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回宫,我要去找我的父皇。”朝璃歌打断了夷,背过身去,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回宫。”
夷皱了皱眉,然后行礼退下。
朝璃歌从窗户向外看着,蓝蓝的天空,空气中飘着花香,又要回到那个四方的天空中了,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所有。
萧三抬眼看着三个大大的“幽州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竟然忘了身份的用手臂摇着背在身后的太子殿下,“主子,我们到了,我们回来了!”
被萧三忘乎所以的摇醒的莫卿言皱着眉笑了,“真是久违了。”
上次看到这里是十年前吧,自己被绑着坐在马车上,他把头伸出窗外,透过五百禁军的缝隙,看向那清国的边界,“幽州城”的城门,那时的自己满含热泪,满怀悲愤≈在自己依旧满含热泪,只是心中满怀激情。但离城门口越近,反而还有些近乡情怯。
萧三背着莫卿言走向城门,城门口几乎是门可罗雀,只有两列士兵站在城门两侧。
萧三正要背着莫卿言走过去,就被拦了下来,“哎,你俩站住,通关文书呢?”
两人生死挣扎了这么久,哪儿还记得通关文书这一回事,莫卿言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摘下来,递给萧三◆三这才想起来莫卿言是有玉佩为证的,“你们可知我背上的是谁?”说完将玉佩递过去。
谁知那士兵看了非但没有恭敬跪下,反而大喊一声,“来人,将这个冒充太子的人抓起来!”
“慢着!”萧三看着围过来的两列士兵和城墙上已经准备好的弓箭手,大喊道,难不成自己好不容躲过敌人的明枪暗箭,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当朝太子在此,尔等胆敢放肆?”
那士兵却大笑起来,“哈哈~他是太子,那我还是皇上呢!太子在挞子那儿当了十年质子,怕是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更何况白国师说,太子已下落不明,就凭一块玉佩就敢冒充太子,你们是不想活了吧?”
莫卿言在那一瞬间不知是何种心情,自己在近乡情怯时,却不知道家乡早已变了涅,自己在自己的国家什么都不是。白怀瑾,你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
“文廷清大人可在?他一来便知。”萧三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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