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积水太严重,虽然现在已经把积水引流,但是早就压迫到了感觉神经。神经元缺氧时间过长……她现在暂时不能恢复,只怕会昏迷。”
“昏迷?”林霄觉得这两个熟悉的字眼此时听来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不敢置信地问,“那她会昏迷多久,还有没有机会可以醒过来?”
医生说:“这个就不太好说了……我们也遇上过类似的情况,有的可能会很快醒来,但是有的……也许会昏迷一辈子。”
医生说完,看到林霄愣怔在那里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也不要担心了,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而且发展的这样迅速,现在看来是不治之症,也许过个一两年就不是什么难题了。你……那是你女朋友吧?你的女朋友,还是有希望的。”
来过医院的人都知道,医生越是说出鼓励的话,越是证明情况不乐观。林霄心里清楚,也只能苦涩地点点头,“谢谢医生了。”
“没关系,就不要和我们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说完,看一眼手术室,又说,“病人现在刚刚动完手术,而且又是脑部手术,不适合移动,也不能被打扰。所以暂时在手术室里观察,估计等明天你就可以去看看她了。”
林霄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说:“那我在这里等着。”
医生也没有阻止他,又安慰了他两句,然后带着两个助手走掉了。
门口又剩下林霄和权均枭夫妇,看到这样的结果,是谁都不愿意的。林霄强自打起精神,对权均枭说:“权总,这次……真的要谢谢你。”
权均枭倒也没推辞,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既然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如果小月有什么情况,请给我打电话告诉一声。”
“我会的。”林霄说道,“如果这次她还可以醒过来,我一定会劝她把那些事都告诉你们。你们两个……都是很好的人。”
知道现在林霄心情复杂,权均枭和祁云裳也没有多留,告别之后就离开了医院。一路上,两人坐在后座里,权均枭始终握着祁云裳的手不肯放开。祁云裳微笑着说:“干什么啊?怕你松开手,我也要去跳河啊?”
“怎么又胡说。”权均枭低低地嗔怪了一声,说,“云裳,这次小月昏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要是她醒不过来,可能我们永远也找不到那个人了。”
“是啊……”祁云裳也觉得感慨,“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我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仔细想想,这么多次,几乎每次都恨不能治我于死地。我想,这人不像是冲着权家来的,更像是宠着我来的。”
权均枭也有类似的感觉,但是祁云裳一个简简单单的小丫头,又没有什么仇人,什么人会恨她到这个地步呢?她家里虽然也是富贵人家,可是在权家看来就不是一个档次了,这样的人家,不至于和人结仇到这个地步。
眼前重重迷雾不能散去,权均枭也觉得无奈,只好说:“但愿小月可以早点醒过来,更希望她能配合我们。”
“嗯。现在也只有这么想了。”祁云裳说着,脑子里闪过小月的所有片段,突然说,“均枭,我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祁云裳说:“你看小月,她其实年纪和我都差不多,那么年轻就出了这样的事,一方面是她自己不够坚定,为了坏人去做坏事。还有一方面,我觉得她是孤儿,从小太缺爱,所以有人资助她一点,她就把那人当成上帝了,人家让她做什么她都去。”
“所以呢?”
“我自己现在也是妈妈,想到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孤儿,我就觉得难受,更不想他们以后像小月那样,误入歧途。所以我想,我要去资助福利院和孤儿院,为那些可怜的孩子做点好事,也算给咱们的圈圈积福了,你觉得怎么样?”
本来,祁云裳是一心扑在公司上,现在经历了这些事,自己的内心世界又有所改变。这个世界上,事业和成就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良知和爱。所以她要把自己的爱心传播到更多的地方,让那些小孩感受到温暖。
权均枭听了她的想法,觉得十分赞成,马上就说:“可以啊!你出去做慈善,还可以提升咱们的企业名誉,对商业也是有好处的。”
祁云裳笑着骂他:“你可真是俗气,说什么都不能忘了你的生意。我这可不是帮你去做生意的哦!”
权均枭忍不住也笑起来,说:“知道,你当然不是去做生意,当我是职业病,这样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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