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速自然比不上家里的小轿车,晃晃悠悠两个多小时才到了上海。一出汽车站,她马上拦了出租车去机场。本来是兴致勃勃的,以为这次肯定能搞定了,可是一下出租车,看到机场入口那里熟悉的身影,顿时垮下了肩膀。
人流拥挤里,那个黑色风衣负手而立的男人,看起来高瘦挺拔,仿佛鹤立鸡群。
本来是很赏心悦目的画面,但是那个人是权均枭,是祁云裳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祁云裳下了车,站在原地不肯动了。而权均枭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走到她面前,居然还笑得出来,拨弄着她的头发问:“怎么了?不是要去机场么?怎么不进去了?”
祁云裳气呼呼地质问:“你这样有意思吗?”
看来这男人早就看穿了她,但是还什么都不说,非要等到最后,用这样的方式来戳穿她。就等着看她的笑话,真是可恶透了!
可他扬着眉毛,居然还笑得出来,“有意思啊,你不觉得很好玩么?”
“好玩个鬼!”祁云裳拿着手里的小包狠狠甩了他一下,一转头就要往回走。
权均枭看她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调笑,连忙过来拉住她,“云裳!云裳你听我说!我是真的担心你,你自己看看,我不许你去,你也根本出不了门。别再和我扭着了好不好?你想去我就陪你,依着我一回有这么难?”
本来只是担心他和圈圈,现在被他这样一闹,祁云裳骨子里的倔强也被他激了出来。心想你不让我去,我就偏偏要去。你以为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就偏要逃出去给你看看!
云裳心里这么想着,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曾经是影后,这点演技她还是有的。她哼了一声,转脸看着权均枭,似是无奈地说:“好了好了,服了你了还不行?你不愿意我去,我就不去了,这样总可以了?”
看她终于服软,权均枭送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带着怨气,他只能好声好气地再解释:“我真的不是不愿意你去,我是……”
“你是担心我的安全嘛!”祁云裳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声,但是口气已经软了不少,“算了,其实颁奖典礼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再说了,现在也过去了好几天,我到了怕是也要晚了。以后机会多得是,这次不去就不去了。”
“那你还生不生我的气?”
“不生了!”祁云裳笑起来,“看在你对我一片关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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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均枭以为,这件事这样就算是解决。从上海把她拦下来,他亲自开车带着她回去。晚饭是两个人在外面吃的,点的一桌子,全是祁云裳爱吃的菜。
看她吃得高兴,他更加放心,又哄着她说:“最近工作忙,等忙过这一阵,我们天天出来吃好吃的,好不好?”
祁云裳笑着说好,又说:“我都在家为你洗手作羹汤了,那你也要好好学,以后我要吃你亲手做的菜。”
“好。”现在刚把小妻子哄回来,权均枭可以说是千依百顺,“等会咱们就去书店,多买几本食谱,我回去就开始学,这样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为了出国参加颁奖典礼的事,已经冷战了四五天。现在气氛总算缓和下来,魏婉茹看着也高兴,“小两口这样合合美美的多好,看看前几天,脸上都像是挂了霜一样。”
权均枭和祁云裳都不好意思多说,魏婉茹又凑到儿子跟前,压低了声音说:“臭小子,最后还是裳裳依着你,都没能出去,你可要好好哄哄她。”
“妈,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什么?”魏婉茹的声音更低了,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能听见,“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晚上卖力点,什么事都没了!”
“妈!你又乱说什么?”权均枭难得的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对祁云裳说,“好了,今天坐车也累了,我们早点休息去吧。”
说完也不看老妈的表情,自己带着祁云裳就上楼了。
冷战这几天里,两个人晚上都是各睡各的,连被子都是分开的。今天总算和好了,趁着祁云裳去洗澡的时间,权均枭把她那床被子拿起来放进柜子里,然后若无其事躺在床头,翻着一本杂志在那里看。
等祁云裳回来,发现自己的被子不见了,还在问:“我的被子呢?”
权均枭貌似自然地说:“你的被子,也用不着了,我已经收起来了。”
看他这个样子,祁云裳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眼前突然一亮,一个主意诞生在脑子里。上次她不过主动了一点,这男人就足足高兴了好几天。这次,如果用个美人计的话,说不定效果还不错。
她咬了咬嘴唇,坐到床边上,不好好躺下,而是慢慢爬到权均枭的面前,低柔地问:“什么叫做‘我用不着了’?权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妻子刚刚洗完澡,脸上粉黛未使,本来是清纯可爱的模样。可是那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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