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德坐在醉香楼的二楼厢房里,跟他一起的就是下午在沈府与他说话的男子,男子是云州李家的次子,李云生,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他家与赵家一直以来都是生意伙伴,两人自然玩在一起。
“赵兄,赵兄你快看,盈盈姑娘出来了,快看!”李云生有些激动地拍了拍赵立德的胳膊,示意他看外面,赵立德扭头看过去,从二楼的阶梯上,一个白衣女子缓缓走下来。
确实长得很美,但见识了孟筱然的美貌与高贵后,再看这绝色的花魁总觉得过于俗媚了,他此时满脑子都是下午那惊鸿一瞥,满心想着该如何得到那样的佳人,哪里还有心思去看这盈盈。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些闷闷不乐的,外面响起的琴声也不再悦耳,反而让他更加心烦意乱,“云生,我想起了家中还有些事,我家那只母老虎最近管得严,前几日又去她娘家哭诉了一番,我爹已经警告我了,我最近还是消停些,我先走了,你继续玩,今日算我的,我会跟老鸨说都记我账上。”
“那行,还是嫂子重要,你先回去吧。”李云生的心思早已飞出厢房,哪里还能注意到赵立德的不对劲,听到他今日做东,更是乐不可支,挥手与之告别后又叫来小二,要了最好的酒菜,又叫了几个姑娘伺候,快活似神仙。
赵立德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知想起什么特意又绕到了锦衣坊外,此时华灯初上,锦衣坊已经关了门,他站在那里驻足很久,最后眼中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而后满意地离开了。
赵府的书房里,赵老爷赵全盛正在仔细看着账单,眉头紧皱着,自从那锦衣坊开张后,一连几个月来,赵家的几间成衣店和布店生意都是一落千丈,从前每月盈利至少都有千两,可这几个月,每个月的进账越来越少,这个月甚至都要每月盈利了。
赵全盛眉头紧蹙着,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他抬头望去,“谁?”
“爹,是我呀,立德。”赵立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赵全盛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他这个儿子整日不学无术,斗鸡遛狗不说,最爱去那些烟花之地,前几日他才因此被自家儿媳的爹给当面说了一通,他真是一肚子的恼火。
“什么事?”
赵立德听他爹的声音里透着不悦,也有些害怕,想起了前段日子挨的板子,他不由打了个冷颤,但一想到自己的主意,又有了胆子,“爹,我有重要的事跟您说,事关咱们家成衣店的大事,你让我进去说吧。”
赵全盛听他这样说便立刻站起身走到门前将书房门打开,看到赵立德时还是没好气,“快进来。”说完走回了书桌前坐下,看着他说道:“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我可没时候听你在这瞎说。”
赵立德一向不学无术,从不过问家里的生意,这会他说事关成衣店的事,赵全盛心里还是抱有怀疑的。
谁知赵立德一脸得意地走到书桌前坐下,凑近了低声说道:“爹,今日去参加沈家少爷的生辰宴,你猜我知道了什么?”
赵全盛今日也去了宴会,对此不甚在意,见他说的是这个,便没什么兴趣了,只随口问了一句,“知道了什么?”
“儿子知道了锦衣坊的东家是谁。”赵立德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
其实这事赵夫人也是知晓的,不过赵全盛与自家夫人向来不合,从宴会回来后他便去了小妾的房中,自然也没机会知道这事了。
此时赵全盛听到了赵立德的话,立刻精神一震,“是谁?”
赵立德得意地一笑,“是一名女子,叫孟筱然,就住在城里的布衣巷,今日她还去了沈府。”
“哦?此话当真?”赵全盛一听有些不敢置信,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本事?
“千真万确,那些样式新颖的衣裳全都是出自这个女人的手,都是她的想法,所以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赵立德一脸认真地说道。
赵全盛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第一次觉得他有点出息,“如此说来,这个姓孟的女人果然是不简单啊,咱们家的成衣店和布庄这几个月生意惨淡啊,谁能知道一个忽然开张的锦衣坊竟有这本事。”
“是啊,爹,我怀疑这女人手里肯定有什么秘方,不然她怎么能做出这么多样式奇特的衣裳呢?咱们店里请的也都是些有名的绣娘啊,却都比不过他们。”
“是啊,她怎么能知道这么多样式呢?就算她没有秘方,那也是她的本事,所以说这个人不能留。”赵全盛说着眼底划过杀意。
赵立德一听急了,大脑快速转了转说道:“爹,一个女人而已,哪值得你这样?儿子倒是有个主意,保证能除了这个对手,不仅如此,还能为咱们赵家增添一员大将。”
“什么主意?”
“爹你请人上门提亲,将那孟姑娘聘为儿子的平妻,这样一来她不就是咱们赵家的人了?一旦她进了赵家,她那锦衣坊不就是咱们家的了?”赵立德说起这个眼睛就发亮。
赵全盛终于知道了他的主意,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出息了?原来还是为了女人啊,这个孟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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