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吐了吐舌头没说话,孟筱然但笑不语,她觉得杜鹃这样做很对,沈府虽说不是什么王宫侯府,但也是大户人家,虽说沈谦跟她感情好,但她也不能恃宠而骄,放纵陪嫁来的丫鬟。
所以有杜鹃这样沉稳内敛的大丫鬟管着百合一些,她也放心许多,看到百合脸色不好,她也有些不忍,于是笑了笑宽慰道:“百合天真烂漫,这样的性子很好,但是你姐姐说得对,你们是随我陪嫁到沈府的丫鬟,虽说从前你们也是沈谦的人,但那个时候身份不同,也随意一些,但日后你们在这府里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我,所以还是要注意一些,不过关起门来,咱们几个还是跟从前一样,不必太拘束。”
百合闻言使劲点点头,脸色也好了许多,“恩,少夫人,奴婢一定谨记您的教诲。”
孟筱然不由失笑,摇了摇头说道:“现学现卖还挺快的,不是跟你说了,咱们四个单独在一起时还跟从前一样,不必拘束,压抑了天性我也不喜欢。”
百合闻言立刻笑了,又看了看杜鹃,神色颇为得意,杜鹃无奈地摇摇头,伸出手点了点她的脑袋,霓裳看孟筱然面有皮色,想了想说道:“姑娘,外面的宴席还不知什么时候结束,反正时辰还早,要不然你换下嫁衣先睡会,待会我们再替你穿上。”
孟筱然昨夜因为紧张没有睡好,一大早又被拉起来梳洗打扮,现在她确实很困了,甚至想卸妆梳洗换上常服去睡觉,可似乎这不现实,因为晚上还要祭祖,这是沈家的家规,家主娶妻当天要祭拜先祖,并将孟筱然的名字上到族谱上,这样她才算真正成为了沈家的一份子。
她接受了霓裳的建议,站起身让几人替她脱下了繁重的嫁衣,只着了红色的里衣便躺下了,霓裳对杜鹃和百合点点头,三人便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屋外一片寂静,孟筱然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再睁开眼时感觉到有东西在脸上爬动,定睛一看,竟是沈谦坐在床边,他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脸上,外面的日头已经小了很多,时辰应该不早了。
孟筱然坐起身问道:“什么时辰了,没耽误祭祖吧?”
沈谦笑了笑说道:“再睡下去就耽误了,所以我才叫醒了你。”
“让霓裳和杜鹃她们进来吧,还要让她们帮我重新装扮一下。”孟筱然说道。
沈谦看着她的脸许久,直看得孟筱然面红耳赤,忽然他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娘子,虽然你今日很美,但我还是更喜欢你未施粉黛的模样,今夜入睡前还是洗了这妆容吧。”
“说什么呢,快别闹了,再这样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孟筱然红着脸推开了他,沈谦也不再逗她,起身走出了里间,去唤了守在外面的几个丫鬟。
霓裳她们本就打算进来伺候的,谁知沈谦会忽然过来,三人自然不好再进来,不过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她们也有些着急,生怕耽误了祭祖的吉时。
百合手最巧,很快便将孟筱然的发髻给梳好了,虽不及早上那位妇人的好,但已经看不出区别了,三个人再次合力,将那几斤重的凤冠戴在她的头上固定好。
孟筱然感到头上一重,头都不敢轻易地晃动,只能平视着前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她们已经替她补好了妆容,又恢复了早晨那般艳光四射的模样,跟往常的她非常不一样,似乎是换了一个人,她想起沈谦刚刚的话,脸又有些发热,幸好有胭脂做掩盖,看不出端倪。
待嫁衣穿好,外面的最后一抹残阳也消失了,已近酉时,她们必须要立刻过去了,吉时是酉时三刻,从他们的院子走过去大约需要一刻钟,所以必须立刻动身了。
因为孟筱然是新嫁娘,所以她还是需要乘坐轿子,一顶红色的六人抬轿就停在院门处,霓裳走过去替她将轿帘掀开,杜鹃百合手扶着她将她送进轿子里坐下。
两人明显感觉到自家主子刚进去时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杜鹃立刻低声问道:“主子,怎么了?”
孟筱然继续往里面走,在轿子里坐下,对外面说道:“没什么,快走吧,别耽误了吉时。”
“起轿。”霓裳的声音传来,轿子被抬了起来,平稳地朝着祠堂走去。
孟筱然端坐在轿子里,有些无奈地看着坐在她身旁的沈谦,她刚刚一进来就察觉不对,一抬头就看到他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也跑到轿子里来了?”孟筱然瞪了他一眼,她可是知道,这样是不合规矩的,因为事先宋氏便派了人来说了今日祭祖的各项事宜,新娘只能乘着轿子去祠堂外候着。
而沈谦则必须提前进祠堂,给沈家的各位祖先都上一注香,待吉时到了才去迎接新妇,两人一同跪拜,后有大师念经颂福,并在族谱上加上孟筱然的名字,自此才算礼成。
沈谦看着她笑了笑,拉住她柔弱无骨的玉手,“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咱们似乎有三个月没有好好在一起说话了,这段时间你几乎没有时间,所以我想好好跟你说会话。”
“以后不是有的是时间,哪里急于一时,你快下去吧,被你爹娘知道了肯定要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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