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了一双狡黠的双眼对着褒姒嚷嚷道,“孩儿不凑热闹了,不看娘和姜婉姐姐说话了还不行吗?”他说完滚出去了数尺,然后一个翻身起来朝着东宫大殿外跑去了,褒姒看着念儿的背影,摇了摇头,兀自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会离自己远去。
姜婉是午时之前来的,褒姒正坐在东宫的大殿上翻阅这竹简,听见悉人来报说是姜婉来了,她才抬起头看着进门的姜婉,敛起了面上的一切表情,表现出的是一种坚硬的严肃之态,将手中竹简轻轻放下,就这么看着姜婉。
“姜婉参见褒后!”姜婉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得罪了褒姒。
“本宫还以为你不敢来。”褒姒说道。
姜婉“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满面泪痕,“姜婉做了错事,叫娘娘替姜婉承担,今日才来赔罪,是姜婉不是,还请娘娘降罪责罚……”她说着就俯下身去向褒姒叩拜,整个人趴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你的不是,仅仅是叫我代你受过吗?”褒姒问道。
“姜婉不应该起了邪念,对郑夫人的孩子起了杀心!”姜婉说道,痛哭流涕,“如今这孩子既然是,命丧我手,血债血偿也是应该的。姜婉只有一个请求,请娘娘不要讲此事告诉掘突,臣妾无颜再见自己的夫君了,姜婉知道错了。”
“不告诉他,叫你平白无故的死在我手里,又是我害的郑夫人小产,是要让掘突将我视为敌人铲除吗?”褒姒看着姜婉问道,姜婉哭的抽抽搭搭的,猛地一惊抬起头使劲儿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姜婉没有这个意思,是姜婉行为处事欠考虑,还请娘娘责罚!只要娘娘肯为姜婉隐瞒真相,齐国上下愿随时听从娘娘差遣!”
“哦?”褒姒问道,“只要隐瞒真相,就可以让齐伯心甘情愿的效力于本宫?”
姜婉点了点头。
“便是我杀了你,他也不计较?”褒姒又问道。
姜婉摇了摇头。
“齐伯倒是大度,”褒姒冷笑了一声,“郑夫人曾是我房中的悉人,如今你起了个头想要谋害她,若是叫别人学了去,人人都觉得能捏她一下,岂不是让后宫日后就难带了?更何况,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觉得呢?”
“娘娘说的是,姜婉做了错事,整日受良心的折磨,如今一死倒是百了了!只是姜婉自小被父亲捧在手中宠爱,父亲和母亲鲜少教姜婉为人处世的道理,如今刚刚过门便做了错事……”姜婉说着又开始垂泪,“这教训姜婉自知逃不过,还请娘娘动手吧?”
褒姒看着姜婉的模样确实有痛改前非的态度,她拿起桌上的酒壶为姜婉斟了一杯酒,推到了桌案的边缘对姜婉说道,“这壶酒你喝了吧,本宫答应你,此事绝不叫别人知道,你放心吧!”
“是!”姜婉站起身抹掉了脸上的眼泪走到桌案前拿起桌上的酒杯,“还请娘娘照顾好自己,是姜婉害了娘娘,只是大王对娘娘宠爱至极,相信假以时日大王忘却此事了,你们便能重归于好!”
“此事还不用你来考虑!”褒姒说道。
姜婉点了点头,“若是掘突日后有得罪的地方,希望娘娘能念在郑伯与娘娘的交情上,放过他。”
“嗯!”褒姒点了点头,只盯着姜婉手中的酒杯。
姜婉仰头将这酒水一饮而尽,咬紧了牙关,便是临死之前也不想在褒姒面前失态,可褒姒只是平淡的问了句,“好喝吗?前些天诸侯进贡的酒,本宫最近有些身体不适,喝不成酒,叫你尝尝了!”
“这……这只是酒?”姜婉问道,有些回不过神来。
“嗯……”褒姒点点头,“不然呢?”她说着站起身走到姜婉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世界上谁不会做错事儿呢?尤其是因为爱情而盲目犯下的错误,年轻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三两件,更何况……秀秀未必不知道那药里有毒,只是她清楚这孩子不能生,这是借刀杀人,借我的刀,杀她自己的孩子。”
褒姒不知道念儿从东宫跑去了显德殿,不由分说的拉着自己父王的手就拽到了东宫一旁的甬道上蹲着,听到了姜婉与褒姒的这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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