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浩浩荡荡,从弟子房到剑峰,到铸剑谷、洗剑池,甚至是剑阁,都有眼线在明目张胆地寻找夜麟,鸡飞狗跳,热闹不已。
不止弟子在找,阶在找,就连正忙着为血妖战役善后、安排奖励事宜的狡门也因为觉得有趣,才听说这事就分出了半数神念覆盖剑,一起寻找夜麟。
试想一旦被自己找到夜麟,暗中泄露出去,那该是怎样一番盛景?
万人空巷,问焦麟,想想就觉得有趣。
岳挚双手负后,于窗边远眺天边,思绪飘远,喃喃自语:“自你死后已经多少年,剑弟子的心未有如今日这般凝聚过,可即便如此,剑交到我手上不一样是蒸蒸日上?”
岳挚收回视线,站在剑阁最高处,环视整个剑,缓缓道:“哪怕学届赋不如你,治理门派的手段我却远胜于你〉到底,你只适合自己修炼,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掌门”间已经证明我是对的,渊亭,安心去吧,叫我一人就足够了°的徒弟我也会替你代为照顾,虽然四境无望,浪费了那份不俗的天赋,但我会视如己出,不说别的,至少清泓此生无忧。”
忽然,覆盖剑的神念探查到了夜麟一行的形迹,就在剑北部的越王雕像之上,一大两小坐在雕像肩头,优哉游哉地观赏远方风景,岳挚会心一笑。
望着数百道疾驰而来的剑光,夜麟一愣,骂了句娘,阶憋着坏,掌门也不厚道,一下就把他出卖了。
身形再闪,夜麟带着步迟、步苦还有瞳渊出现在剑峰中上部,此处进罡风经久不息,神念难以探入。
再往前半步就是禁地,守护介感受到多人靠近,再次出现:“奉越王法旨,凡剑弟子入峰取交可一人独行,不得借助任何外力……”
因为夜麟一行来得突然,介尚不知来着何人,定睛一看,好嘛,又是步苦这个小崽子,一番陈年旧辞顿时有些说不下去。
步迟上次差点把它宰了,要不是剑峰禁制替它挡了大部分攻势,那一剑过来少说也要砍掉它半条命,怎么可能只是养几天伤的结果。
若非如此,剑峰的守护介真被重创的话,步迟和步苦哪还能被阶悉心照料那么多天,即使他们也是受害者,别派细作的罪名铁定跑不掉,大罪当头,面临各种刑罚拷问,俩兄妹焉有命在?
言归正传,介看见步迟只是有点烦,等他发现夜麟也在的时候,立刻就心虚了。
开什么玩笑,步迟才刚拜入椒剑,半点修为也无,能斩出那一剑不就是眼前这个白衫少年搞的鬼嘛!
还只是一道虚影。
现在夜麟本尊到此,介没上前请安已经是对得起自己的职责了。
夜麟笑道:“介前辈能否让个道,我们想进去避避风头。”
介干巴巴道:“奉越王法旨,凡剑弟子入峰取交可一人独行,不得借助任何外力,以此线为界,界内仅留一人。”
说到最后,那一句“擅闯者,死!”始终没敢说出来,介临时改口道“非剑弟子不得入内。”
夜麟似笑非笑,转头询问步迟:“苦儿受伤那天,介前辈砍了你几剑?”
步迟开始挤眉弄眼,摸着后脑勺说道:“我忘啦,前辈当时特别仁慈,没有一剑把我砍死,好像出了六七剑……”
介双眼暴突,什么六七剑,不是只有三金?!
步迟说谎,摆明了有意陷害介。
当日介出手分明只有三剑不到,今天竟然硬生生给步迟翻了一倍,一开始的手下留情也被说成了介有心不让步迟死得太快,连六七桔磨步迟。
夜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晚辈虽然不识剑道,粗略懂些皮毛,不多,一剑而已,特此向前辈请教,消前辈不吝赐教。”
介不动声色让开道路,绷着一张脸,胡编道:“奉越王法旨,若弟子天赋极好,可自行入峰,亦可携师长入峰,助自己求取宝剑,且无视剑峰禁制。”
夜麟忍着笑,拜道:“多谢前辈。”
介不敢受,还礼道:“预最君一路顺风,寻到与自己有缘的宝剑。”
双方就此别过。
待到夜麟远去,介松了口气,不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从峰上传下来。
小丫头沓沓沓跑到介面前,指着怀中的瞳渊道:“公子叫我问前辈,是不是只要与叫缘,什么人都能取剑?”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不到一岁大的婴儿也要一把?!
介眼角抽搐,仍是耐着性子道:“只要宝诫他有缘,而且他拿得动,自然可取。”
步苦嫣然一笑:“介前辈人真好。”
说罢又往回跑,赶上夜麟。
介眉头狂跳,望着步苦远去的背影,嘴角缓缓流出某些颜色不明的液体。
说它人好,小丫头是在可以提醒它不是人吗?
介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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