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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醒了。”灵曦本还烦恼着要怎么将夜的意识牵扯到别处去,一下子却发现赤焰手中的十一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些懵懂的样子,片刻后却又恢复成了灵活的样子,十分讨喜。灵曦开心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当下只是看着赤焰,亦是透过赤焰的外表看着阿离,眼神里都是感激。
“灵曦?”夜有些不解地看着灵曦目瞪口呆的样子,片刻却也恢复如常,当下深觉不妥,有些好奇。但心里却隐隐感觉,灵曦不会告诉自己的。甚至这个赤焰,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这感觉,一定是正确的感觉。
“你,你,你是……”灵曦有些结巴,话却没有说出口来,因为夜也在场。她不知道说出来以后,夜会如何,会不会说自己是个疯子。所以,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可是,真的太震惊了。这个人,他竟是阿离么?方才那个口型,是阿离惯有的,是他还是一只灵犬的时候才会有的口型。所以,灵曦一眼就认了出来。原来,赤焰根本就是阿离么?不对不对,赤焰还是赤焰,阿离还是阿离,但是为什么,阿离却成了赤焰的样子。那赤焰呢?赤焰又去了哪里?还有,阿离究竟瞒了自己些什么?为什么他能够拥有灵力,为什么?等等,灵力?灵曦的脑袋一下子反应过来。没错了,灵力,那便不稀奇了。他既然都有灵力了,那么幻化成赤焰的样子又有何难。更有甚者,他即便是寄宿在赤焰的身体里,也不算什么难事。灵曦虽然惊讶,但眼里更多的事探寻的神色。阿离,或者说赤焰,其实很明白,但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有等到这个男子不在的时候才行,有些事,他不能知道,亦不用知道。
赤焰笑了笑,对着灵曦悄无声息地开口做出了一个口型,灵曦愣在那里。这一次,她却一步也不能移动了,夜不解地看了看赤焰,又看了看脸色有些苍白的灵曦,眼眸深了深。这个赤焰的确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赤焰了,但是,他好像很是在意灵曦,且在气韵上多了些淡然,气场也变得更加强大,倒是挺奇怪的。想来赤焰一直以来算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了,怎么眼下却反而一点都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了呢?这世上的事瞬息万变,难道说你熟悉的人,面对你的一面,却根本不是他原本的一面,只是他愿意展示给你的一面。而他那真实的一面,却永远只有他自己知道,亦或者在特定的场合爆发出来?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夜心里微凉,但也着实看不透眼前这个赤焰,对他来说,这样的改变并非是一件好事,只会让他徒增许多烦恼,压抑得很。不过,有件事,夜很是在意。那便是灵曦看赤焰的眼神,很不一样。就像是她与他相识了许久一般,自己当真是不愿意承认,这算什么?赤焰竟会和自己在意的女子有心灵相通的感受,这可让他心里很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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