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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你的老相好还真是阴魂不散呢,不过,怎么办呢,这一次,我却要他,有去无回了。”夜半开玩笑的口气,灵曦抬起头,却见他的眼神无比的坚定。一时竟觉得,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次,在这样的大雪天里,或许,真的会有一场恶战了。
斜着的角度,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却也只能看到外面的人的脚。灵曦的眼睛死死盯住一双黑底用金丝绣着蟠龙的鞋子,那是属于谁人的脚,一清二楚。夜低头看了看灵曦,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一时神色有些暗淡,很快消散。
很快,冰层碎了下来,夜闪身将灵曦护在怀里,身上被溅到不少冰渣。赤焰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此刻却坚定地护在夜的身前。至于十一么,却缩在狐狸洞里连头也看不见了,灵曦却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和思想,一时安心不少。
“你不是说我是你夫君么,这般扭捏做什么?”夜有些不悦地开口抵在灵曦的耳边轻声说着,似呢喃,却又似抱怨。又有些撒娇的意味,灵曦只觉得耳朵有些痒痒的,一时软了下来,也就没去拒绝他。
夜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来,毫无预兆地将灵曦搂了过来,搂到了自己怀里。灵曦并不高挑,她的头顶刚好抵在了他的下巴上。她一时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竟只想将他推开。若是诸葛林玥看到了,若是诸葛林玥看了,灵曦的脑袋里反反复复地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害怕诸葛林玥看到会觉得有什么,只以为自己是不愿意节外生枝罢。
“主子?”赤焰再次低声重复,灵曦鲜少见到他这般不淡定。很多次,他伤重不堪时,夜的百里香引来一只山野大虎,他却也镇定自如地上前护住了夜。那时,从他的眼里,灵曦看不出丝毫的畏惧神色来。只是如今,他这般急切,必然是感受到了外面的十来个人,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起码,内力都不俗。若是一两个,赤焰可以毫不担心。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他此刻是真的着急了。
“滋啦”是冰块慢慢碎裂的声响,他们竟然想要破冰而入吗?
夜却一声不响,灵曦惊疑地看了看他,却见他的嘴角忽然泛起了笑意,甚至连眼睛里都凝上了挥散不去的笑。灵曦一愣,总觉得这笑容很是熟悉呢,是在哪儿见到过他这样的笑容呢?又意味着什么?
“主子?”赤焰小声问道,似乎是在请示夜的意见,毕竟他们一旦下来,两方人马会有什么冲突都说不准。更何况,此处本就狭小,对方人数似乎不下十人,根本挤不下。
“嗯。”男子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灵曦忽然开始紧张,他们要下来了吗?
“主子,这下面有个洞穴,应当能抵御些风寒。”声音不大,却在灵曦的脑袋里激起了万千层浪花,是他们,是他。
夜刚想开口,洞穴上方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三人一狐都跟着警觉起来。
“那我应该唤你什么呢?”灵曦一时竟真不知道该如何唤夜,夫君吗?似乎不想看到他眼里的厌恶神色,还是夜吗?不知为何,他却从心里抵触这个名字,至今灵曦也参透不了。
“啧啧,说来本庄主的暗庄都被烧了,还能算哪门子庄主。”夜的口气听得人唏嘘不已,却只有他心里清楚那抹失落感来自于何处。这些时日,自己已然习惯了她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夫君”亦或者是无意间脱口而出的“夜”。如今这一声“庄主”,好似将两人之间的距离莫名拉远了些。只是,是什么让她忽然这般叫着自己。似乎在她清醒的那一瞬,有些东西就慢慢地改变了。还是她意识到了自己对她有些不一样的情愫,故意在吊自己的胃口?夜太骄傲,亦想不到灵曦能透过十一见到了诸葛林玥,彼时她的心偏向哪处早已不言而喻。
“庄主啊,莫不是你现下倒不乐意了?”灵曦愣了愣,心想着不是他一再强调让自己叫他庄主的么,怎么如今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算是怎么回事?
“你叫我什么?”最在意的,原来不仅仅是态度,还有称谓罢。
她是认真的,这个认知在夜的脑海里徘徊了一下,却有些不高兴起来。
“庄主别的本事没有,忘恩负义的本事倒是十分精通呢。这狐狸,好歹也是跟着我的。”灵曦看着夜,仔细说着,眼神里却分明没有一丝打趣的意味。
可怜了十一,在地上都还没回神,一下又吓得钻回狐狸洞去了。只不过这次倒没有从他的洞里溜到别处去,只可怜兮兮地探出半个脑袋观望着。
“这东西去皮拆骨还不够塞牙缝的呢,收拾倒要好一会儿功夫,不值当。”夜的口气竟无比认真,且他说得也句句属实。
“怎么,不吃了?”灵曦转头看了看地上毫无预兆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十一,淡淡开口说着。
夜观察入微,一时眉头微皱,将十一放了下来,第一次意识到,这女子的一些细小的情绪波动竟能让自己跟着不爽快起来。
一时竟有些无话可说,灵曦的神色又冷了下来,心中却仔细思索着要怎么治治赤焰才好。
随即像是赌气一般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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