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陛下北巡,与我何干?此去路途凶险,又与我何干?”
树影投下凉意,梅长雪斜靠大树,毫不顾及情面,拒绝了牧九川的求援。皇帝陛下突然心血来潮,说是要北巡,而且还要轻装上路,还特别指定牧九川贴身保护他的安全。
“梅长雪,你可别忘了,你吃我牧家的,穿我牧家的,你还管我爹叫义父呢---怎就与你无关了?你就这么急着划清界限啊,你还没嫁出去呢!”
——
“隔着老远就听见你们在吵,又因何事拌嘴了?”
不嫌事多的青燕子走进来,面色憔悴欠佳。
牧九川将实情始末说来,向来喜欢唱反调的青燕子却出乎意料地站在牧九川这边,说道:
“依我看,阿梅你就应了他吧。离大婚还有些时日,乘此机会,出去散散心≠者,咱家兄长难得低声下气求你一回,给他个面子吧。”
“低声下气?你确定这叫‘低声下气’---”
比天上打雷还响亮,振振有词,哪有求人帮忙的诚意?
“好了好了,别计较这些了』家人嘛,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也想去北方骑着快马,驰骋草原,只是我这身子骨---”
一时半会儿,只怕是好不了了。
梅长雪瞥了一眼青燕子,道:
“你这般撺掇我离家,又想害谁呢?”
那日柳灵钧差点被杀一事,梅长雪还记挂着呢‰来青燕子也不会平白无故拔刀相向,说是为了试探,谁信呢∏日若非她及时赶到,只怕柳灵钧真会悄无声息地灰飞烟灭。不过灵气紊乱的青燕子竟只靠一个天人修为的青盏便赢了,实在令人意外♀识到这点后,她才不敢掉以轻心。
“放心∫向你堡,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绝不伤他一根寒毛。就算他找上门来,我也会克制自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可不敢奢求你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只要不找上门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
清早,冬华特意抱着包袱,来跟青燕子道别。
“大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尽心竭力,照料二小姐---”
老实说,这话说得冬华自己都怀疑自己,二小姐法力无边,还需要照料吗?但是分别嘛,总得说些好听的。
“你是丫鬟,照顾小姐是你的本分,无需用这些在我面前表忠心∫且问你,你跟着可兰,都学到了什么?”
“这---”
冬华未曾想过青燕子会问及这些,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然青燕子饿过,要她跟着可兰学习操控鬣狗,可是可兰用的哪些法子,她根本就学不会※以几日下来,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见着鬣狗,可还会害怕?”青燕子问。
“有---一点点---”
但适应得差不多了,至少她现在能直视自己,不再惧怕,不再逃避,并掌握了怨魔和凡躯之间的转换诀窍。
“公子荼良也在随行之列,我要你伴其左右,听他使唤。当然,二小姐还是你的主子』奴二主,难免会有为难的时候。当二小姐与公子意见相左时,听公子的∫交代的,你可听清楚了?”
“奴婢明白。”
话是听清楚了,个中缘由就不清楚了。
——
不过,荼良公子的出现确实令牧九川始料未及×九川对荼良公子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心思缜密,颇懂算计←不太放心荼良,但他更不放心尾随而来的命女可兰。
身着便装的黎央带着两名贴身护卫,在前边开路〗辆马车紧跟在黎央后边,前边一辆载的是皇帝陛下和他刚纳入宫的宠妃倩妃。从里边传出的娇笑声看得出来,皇帝对这位倩妃娘娘很是疼爱。但令人费解的是,他还带了骄纵跋扈、后台强硬的姬贵妃姬纤汶,就坐在后边的那辆马车里,由老嬷嬷贴身伺候。
牧九川骑马断后,见可兰和荼良在闲聊,便压低声音对梅长雪说:
“你确定,他们是来帮忙,不是来搅局的?”
“不知道---”
“你请来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谁跟你说,是我请来的?”
她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太招摇。
“难不成,是不请自来?不会别有企图吧---”
“放心,就算别有企图,也图不到你家陛下身上。”
只是,荼良公子出动,究竟图什么?显然不是派来保护梅长雪的,以梅长雪的修为,根本不需要保护。
——
青燕子来到风月楼,于残影斑驳时,递给南风一张图—南风找最好的工匠,于半月内,让图中所画一一成真。
“半个月,是否有些强人所难?”
“若是容易,便不找你了。”青燕子道,“所有工匠,必须以蛊虫驱之♀得他们多嘴,走漏风声。”
南风卷起画,道:
“依我看,与其这般大费周章,倒不如乘此机会,斩草除根◆是梅长雪赶回来,随便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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