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知道连铮对他还有许些心结,因为先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难免让连铮留下他以势压人的印象,所以他道:“我这个糟老头以后也不会出来讨嫌啦,今天和亲家们吃饭,就是希望你们好好在一起,以后时渊要是欺负你了,尽管来找我,我家法抽他!”
连铮弯了弯嘴角道:“您说笑了,以后您也来家里多多走动。”
于是老人趁机又把连铮夸了一通,“好孩子,好孩子,先前是我对不住你,别往心里去,人老了有时候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别和外公一般计较。”
连铮讶异了一瞬,但还是点了点头。
老人见连铮没有出现任何抵触的情绪,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先前闻时渊在电话里不敢肯定能请上人吃饭,可把他吓着了,他就怕连铮对程家还耿耿于怀,而且最关键的,他还不能对他们小辈解释太多。
他总不能说因为程家的管家对闻时渊的母亲一直默默怀有私情与愧疚,所以总是生怕闻时渊一个不留神也会重蹈他母亲的覆辙吧?
实在没办法,老人不能宣之于口,也只能暗暗将人罚了,而原先他还打算看看两人长期的相处情况,现在却只得重新在外孙面前做出表率,不然祖孙就得成仇人了!
所幸连铮的性情确实是少有的温和,伴侣之间相处,最难得的还是信任和包容。
老人观察了一整个饭局,那颗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只求未来他的外孙能够安安稳稳,平淡的日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不过另一头,纪丞抿了抿唇,虽然和亲家酒也喝了,话也聊了,他的兴致还是始终算不得高涨。
很显然亲家对连铮满意极了,想想也是,被连铮的外表所蒙蔽的人十个里面至少有九个,就连好几年前在大洋彼岸找到兄妹倆的他一开始也以为自己的弟弟是只温软的绵羊呢。
其实哪有人真的会没有脾气,包容都是相互的,他不喜欢闻时渊,正是因为他觉得对方不是那种会包容伴侣的人……
……等等……
其实以后真要过不下去了也就是让连铮给闻时渊喂一颗子弹的事,他又想那么多做什么=_=?
纪丞淡漠的眼神这才转暖,还勾起嘴角和桌上的人道:“也是有缘,大概五六年前,程老您孙女成人礼的时候,他们两个应该就已经见过了。”
此话一出,包括连铮在内的桌上所有人都惊讶地抬起了头来。
连贞哇哦地小声惊叹。
老人不知情,望向两个当事人,结果连铮却一脸的茫然。
闻时渊倒是有点印象,只是还拿不太准,他顺着纪丞的话问道:“成人礼结束以后?”
“大概之后的第二天。”纪丞回忆了一下,“在医院里。”
连铮先是惊疑,后才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不小心溺水了,还和另外一个人一起。”
闻时渊望向连铮,连铮也正好望着他,“是你?”
然后连铮就笑了起来,有些羞涩,桃花眼水濛濛的,注视着闻时渊的时候,无人看不出那双眼眸里充满了爱意,闻时渊心神被他紧紧地牵引着,不自觉地也流露出了平常根本不会轻易表现在脸上的宠溺。
至此,宴席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宾主尽欢起来。
吃完饭从酒店出来,一个长相清俊的男人便行至老人身边,老人对连铮道:“他是我那新上任的管家,有空你和时渊过来坐坐,我给你们准备牛奶布丁。”
连铮笑着应了。
先把老人送走,纪丞和连贞随后也被几名保镖簇拥着坐上一辆低调的悬浮车离开。
闻时渊拉住连铮的手道:“我们散步回去?”
连铮点点头,自从他想起与闻时渊相遇的事情就些说不出的难为情。
闻时渊见状心里好笑得不行,就有些恶劣地凑到连铮耳边道:“真是坏啊,我记得某个人当年连逃命都不忘把无辜的我一起拉上,害我差点被人用子弹扫成马蜂窝不说,险些最后就要与他双双在海里殉情了……”
连铮囧掉,没想到男人记忆这么好,他超级尴尬,“啊哈哈哈。”
“而且……我一直都没发现你是男的,你手上提着高跟鞋,好像还带着胸……唔……”闻时渊话还未完,连铮就耳尖发红欲羞愤死地想要捂住他的嘴。
闻时渊几步躲开,坏心眼地上上下下把连铮打量了个遍道:“要不是我们都洞房过了,不然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做过那什么手术……啧啧,太神奇了……”
这次连铮学乖了,直接扑上去口对口封住了闻时渊的唇,两人紧紧拥抱在串着夜光灯的树下接1吻,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哪里会想到他们未来能够一起牵手?也许那时候的磨难,都只为了这一刻。
六年前,米国大苹果市,晚上八点。
某处破旧的住宅内。
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儿因为悄悄出门打工被哥哥骂得狗血淋头,于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努力辩驳道:“我只是想帮你!我想分担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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