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却着实吃了一惊,却原来地上青瓷瓶身破碎,美人躺地,面目混浊,正昏迷不醒。
奇怪的是旁边还倒着一个墨色木瓶,此时木瓶盖子摔开跌在一旁,从里面淌出一股清绿色的液体,蜿蜒流至高云梓身下,看着十分诡异。
高云长觉出事情不甚简单,忙上前扶起高云梓,以指探息,发现那呼吸已万分微弱。
他不禁一阵头皮发麻,心中鼓声阵阵,脑中有如一团浆糊,只口里凭本能喊着:“快来救人!”
眼睛却只看着那清绿的液体,如看鬼魅,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怕高云梓的昏迷就是因此而起,故而忙先抱起高云梓将其挪到远处。
外面公子听到里面的声音,都道怕是出了大事,此时也顾不得避嫌,齐齐往这边奔来,想着能出一份力。
项景昭跑在前面,刚来便见高云长抱着一个女子出来,此时也顾不得问那女子是谁,只问:“什么状况?”
高云长一边喊:“快去叫下人,得请大夫。”一边抽空回答他,“看样子似乎中了毒。”
高云帆先叫了出来:“怎么会中了毒!表哥,你在房中放这些东西做什么?”
高云长没好气地说:“我倒也想知道,我在房中放这些做什么!”
几个少年听出这话有弦外之音,来不及深究,项景昭已奔到跟前,先吩咐:“旁边只余两人就好,其他人先散开。”
因遣高云帆去叫大夫,高云长去倒温水,其余人都不熟高家布置,只站着不动已是帮了大忙。
他先剥开高云梓的眼皮观其瞳仁,探其脉搏,发现状况有些不好,忙将她襟前的扣子解开三粒,又去刺她的人中,涌泉,劳宫等穴。
待做完这些,却看到高云梓的脸色依然不见好转,他心中颇为急切。
因看到跟前许多人正看着自己,抱拳说到:“人命关天,今日我项景昭怕是要做些僭越之事,全是为救人而起,劳烦各位做个见证。”
大家皆说可行,项景昭便捏住高云梓的鼻子,做起了人工呼吸。
众人哗然,不过想到此时情况紧急,不好多言,即便心中有所疑惑,但都熟项景昭品性,知道他不是那等趁人之危的小人,故而只安静站着,并不加以阻止。
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项景昭结交的这些人都是不甚受世俗礼事拘束的人,即便胆小如林真,内里也有几分叛逆神色,故而项景昭做此唐突举动,才能被人快速理解。
项景昭吹了好一会气,心里也打鼓起来——眼前这人观其情形怕是气体中毒,但自己对这方面的急救知识知之甚少,虽隐隐记得几种法子,但因不能确定
如今也不过是选些十分保守的法子治疗。
眼看并不十分见效,高云梓依然双目紧闭无一丝转醒的势头,大伙心里十分担忧。
此时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待大夫过来,或许会有解读的法子。
项景昭每隔一段时间便做一次人工呼吸,待到后来,高云梓的脉搏渐渐衰弱,他又加上了心肺复苏,众人知道失态紧急,皆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几番轮转,大约过了三刻钟,终于盼来了大夫。
随之而来的,还有高云长二叔二婶,及高云梓的两个哥哥。
高伟达听说自己的女儿在高云长屋中中了毒物,心中巨骇,拉着妻子匆匆赶来。
项景昭总算捱到大夫来,见高云梓的状况并未转恶,长舒了一口气。
待听到大夫确诊,说了句:“可救。”众小子如释重负,对视中皆笑了起来。
王启兴冲冲地冲过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可真有你的!”
因项景昭救治法子的特殊,怕伤了高云梓的名声,高云长无法向长辈明说是谁救的高云梓,高云梓自然无法承项景昭的情。
高云长怕项景昭觉得委屈,便趁众人忙乱之际凑过来小声说:“大恩不言谢,这人情便算在我头上了。”
项景昭一笑,看他一眼,十分嚣张地说:“我这里从来无小事要求人,既是大恩,你可要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
高云长一挑眉:“何惧矣!”
项景昭看他答应得爽快,也十分得意,但内心却不会真拿这话当真。
倒不是他不信高的承诺,实在是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举手之劳。
自己能行这“举手之劳”,也全赖他自己在现代的经历。
因他重生的经历,项景昭总觉得自己比旁人的起点高,从出生便占了十分大的便宜,因而即便他知道许多事情,即便那些知识都是他前世废了劲学来的,他也不会刻意卖弄,反而将其当做上天赏给自己的能力,不求刻意助人,只求随手散香。
需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虽做不到如蜘蛛侠般上赶着救人,可若是碰到了,必然不求回报,义不容辞。
无关恩情,不过是对生命的尊重罢了。
内屋里大夫已经给高云梓进行了救治,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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