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菀翎这一墩不要紧,只听身下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孙菀翎一低头,看到了一只大肥老鼠正四脚挠地,拼命的要把尾巴从孙菀翎的屁股下挣出。孙菀翎再次发挥了她的潜意识,抡起下地就爬了上去,“敢和我抢地盘,看我不拍死你!”
“······”狱卒愣了。
“······”牢友也愣了。
孙菀翎反应过来之后,干笑了几声,一脸尴尬地说:“哈哈,其实我还是很怕老鼠的······”
孙菀翎收起了鞋底,那只大肥老鼠已经被孙菀翎一鞋底拍成了肉泥。
孙菀翎:“······”
狱卒和牢友嘴角微抽:“······”这就是你的很怕老鼠?!
孙菀翎叹了口气,果真同夏硫说的那样,娇弱路线不适合她。
是夜----------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孙菀翎坐在监狱的一角,心中百般交集。怕是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去见她的列祖列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倒是想起夏硫来了。
虽然夏硫喜欢和她斗嘴,平时喜欢有事没事的逗她,但是在正事上却是待她极好的。她五岁的时候便同娘亲离开了王府,迈进了这个水深火热的皇宫。年幼的她经常被比她年长许多的小郡主小格格们欺负,是夏硫一直在明里暗里的维护着她,她才得以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生存下去。那次,她和夏硫打碎的皇上他老人家心爱的古董花瓶,被罚跪一夜。京城的冬天一向都是天寒地坼冰冻三尺的,更何况正逢腊月飞雪。她最后实在冻得不行了,夏硫竟让她坐在台阶上,脱下了她的鞋袜,将她冰块一样的脚放在了他的肚子上。贴着那滚烫的肉,孙菀翎并没有哭的稀里哗啦的,反而笑得没心没肺。时隔几年,她仍旧忘不了那个夜晚,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天色逐渐变亮,孙菀翎看着朦朦胧胧的天,不禁有些伤感。
“哭什么,不是有我在么?”
“恩。”孙菀翎下意识地回答道,待反应过来后身子往后一样,脑袋差点磕在墙上,“夏硫?!你······你怎么来了?”
夏硫在孙菀翎的面前蹲下,问道:“翎儿,可想我了?”
“哼哼,父债子还,我现在应该恨你。”
夏硫却嘿嘿一笑:“因爱成恨?”
孙菀翎:“······”
夏硫拉起了孙菀翎,晃晃悠悠的走向门口,“走吧,父皇和皇奶奶要见你。”
孙菀翎挑了挑眉,太后素爱清静,一直住在寺庙里。她进宫已经数十年了,从未见过太后那号人物。太后为何突然进宫呢,而且还要见她?
慈宁宫---------------
夏硫跪下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奶奶请安。”
孙菀翎亦是如此:“臣女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言道:“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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