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可能了解户部的机关,一旦了解,那就很有盗银的嫌疑,若是普通人听到薛破夜这样的问话,即使面上不表现出来,心中定然也极为不快,但是魏山泰知道薛破夜的意思绝非怀疑自己与官银失窃有关,从薛破夜的表情看来,这是一个诚挚的询问,是薛破夜从内心深处想得到解答的问题。
魏山泰的眼睛微微一转,笑道:“薛侯爷这话问的怪……户部的事儿,侯爷该比我知道的多吧?”
薛破夜摸着鼻子,轻声道:“魏大人跟随先帝十几年,忠心耿耿,有些不为外人知道的事情那也是情理之中。”顿了顿,忽然道:“魏大人或许以为京都府自此会一蹶不振,可是破夜却不这么认为……京都府的能力毋庸置疑,圣上……嘿嘿,圣上到如今,一直还有提拔启用之心。”
魏山泰身躯一震,眼中精光划过。
德庆利用王族叛乱,让京都府顷刻之间从大楚最恐怖的间谍机构变成了一个碌碌无为的清水衙门,虽然魏山泰很聪明地接受了这种现实,但是纵横暗处呼风唤雨的生涯在顷刻之间消失,这让魏山泰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落寞的感觉。
薛破夜这句话,似乎在暗示着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暗黑京都府能够重新崛起,这……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双方是聪明人,很多事情没必要说的太明白。
“薛侯爷,按理说,有些话儿不是我魏山泰能够随意说出口的。”魏山泰寻思着,小心翼翼地道:“不过既然是为了大楚,魏山泰也就犯忌直言。户部银库是机关城的公孙家族人所建造,那机关自然是满布其内。户部所熟知的,自然是通道处的那七道机关,至于里面,想必是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玄妙。”
“魏大人想必是知道的!”薛破夜笑盈盈地道。
“公孙家建造机关城,那是为了报答阳武帝。”魏山泰若有所思地道:“不过户部银库历朝历代都是极为隐秘极为敏感的话题,任你官位再高,若非身兼其职,也是难以洞悉其中的玄妙。大楚户部银库,那也是玄妙的建筑,不比寻常,可惜从阳武帝时代流传下来的机关控制,也只有巨门机关和内道的七道机关,除此之外,虽然众说纷纭,但是库内的其他机关却是遗失了。”
薛破夜摸着鼻子,若有所思地道:“魏大人,你的意思是,银库之内,确实还另有机关?”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魏山泰也就去掉了狐狸的某些特质,点头道:“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哎,薛侯爷,此处只有你我,出我口,入你耳,还望不要怪罪……!”
薛破夜正色道:“魏大人但讲无妨,破夜今日过来,乃是以一晚辈的身份向一前辈请教,至于朝廷的是是非非,我们暂且放下就是。”
魏山泰露出赞赏的神色,颔道:“根据传闻,公孙家为阳武帝建造的户部银库,考虑到了一个很严肃却也很让人反感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一旦京都出现动乱,或者说,京都面临危难之时,户部银库的官银将如何处置?”魏山泰正色道:“总不可让敌人将这些白花花的官银掠夺而去。”
薛破夜一怔,这问题确实严肃,但也确实犯忌,令朝廷反感。
“魏大人的意思是说,公孙家为解决这个问题,在户部银库做了手脚?”薛破夜若有所思地问道。
魏山泰神色严峻:“不错,这件事情当时朝中有一小部分人是知道的,但是究竟做了什么手脚,阳武帝并没有令人记录在案,更没有转交给户部,所以这就成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秘密。”顿了顿,苦笑道:“先帝尚未登记之前,魏某便跟在先帝身侧,那时先帝对此事也有耳闻,更是找了机会,想弄清楚库内的机关到底是什么玩意,为此更是找了不少鲁工营的顶尖高手……!”
薛破夜紧张地看着魏山泰,希望从他嘴中哪怕说出一点有用的线索也好。
魏山泰苦笑着,凝视薛破夜迫切的眼神,摇头道:“没有,先帝虽然花了很多功夫,却依旧没有找出问题所在,那囚笼一样的库房,四面严封,上下也都不可突破,根本找不出所谓的机关在哪里。“
薛破夜叹了口气,脑中不停地运转着,他已经十有**的确定,在那库房之内,必定是另有机关,可是要想找出来,绝非易事。
魏山泰忽然问道:“薛侯爷,莫非……莫非银库那边又有什么事情?”
薛破夜点了点头,想了想,道:“不错,有两名大力库吏在银库内失踪,而且进去搜索的人听到里面传出古怪的声音……可是等人一到,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找不到任何线索。”
魏山泰皱眉道:“薛侯爷是怀疑……有人启动了里面的机关?”
薛破夜点头道:“破夜确实有此怀疑,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破夜并没有将想法表露出来,只是让大家觉得里面真的有鬼。”
薛破夜沉默着,半晌过后,才凝视着薛破夜:“既然如此,侯爷为何将此等大事透知让我晓得?”
薛破夜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道:“先帝只是削弱你的实力而没有贬你,这就证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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