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祠堂前,帝卿微微握拳,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容祈随后跟上,他和帝卿的关系已经被两家所默认,自然可以随意出入两家的任何地方,包括家族祠堂。
“小少主。”祠堂内,一位年老的长老感应到他们的到来,迎了出来,“老朽可以为小少主做些什么?”
“常长老。”帝卿微微红着眼眶道,“听说,咱们帝家祠堂有一种方法可以检验骨灰的真假,是真的吗?”
帝尝微一惊,他没想到帝卿从不来祠堂,一来就是为了这种事情:“确实是有,可是我们祠堂没有帝曜少主的骨灰,只有少主夫人的骨灰 少主莫不是——?”
“是。”帝卿直接应道,“我要检验我母亲的骨灰。”
“可以是可以。”帝尝微蹙眉,“只是,夫人的骨灰早在被少主带回来的时候就通过小少主的血检验过了,是真的。”
“常长老,我想再检验一次。”帝卿定定地看着帝常道,“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帝超了默,半晌,叹了口气道:“既然小少主都这么说了,老朽就不多问了,小少主还有容少主,就随老朽来吧。”
容祈和帝卿跟在帝常长老身后进了祠堂的一间房中,房内摆设简单,房间正中央有一个台子,台子上面赫然就是一个小巧的骨灰盒。
“这就是夫人的骨灰盒。”帝尘息一声,“请小少主伸手,让老朽取出一滴血。”
帝卿抬手,一滴血飘然落入瓶中,帝常长老走到骨灰盒旁边,正想从中取出一点骨灰,将血滴滴落在骨灰中,帝卿制止道:“常长老,当初鉴定我母亲的骨灰时,也是像这样取出一点鉴定的吗?”
帝常点点头:“为了不彻底打扰逝去的人,便只取一点骨灰加以验证。”
帝卿眸色沉沉,半晌,她缓缓道:“这次,就不必取出来了,将我的血滴到骨灰盒中去吧。”
“小少主!”帝郴惊,劝道,“不可啊!这毕竟是夫人的骨灰,要是滴入了血,可就不纯粹了呀!”
“我母亲会谅解的。”帝卿沉沉道,“她这么疼我,自然会同意我的举止行为的,哪怕那只是胡闹。但是,常长老,我从不胡闹。”
帝常看着帝卿坚决的神色,叹了口气道:“好好好,小少主,老朽就不阻拦了,一切按您的意思来办。”
帝厂手将帝卿的血滴落在盒中,然后念了一串复杂的咒术,半晌,没有一点儿动静。帝成惑,他想着是不是自己咒术哪儿念错了,正准备再念一遍时,帝卿了然,疲惫地制止道:“常长老,不必再念咒了,这骨灰是假的,我母亲的骨灰,还在初尘的手中。”
帝常骇然,初尘?!他当了长老这么多年,自是见过初尘的,看起来是个可怕的人♀种人,难道,他又准备现世了?!
再结合骨灰是假的事实,帝衬念一转,不安道:“小少主,是否是初尘又出现了?请听老朽一言,初尘此人,极其可怕,他天资聪颖,又活了这许多年岁,不是小少主和容少主两个人可以对付得了的,还是莫要冲动,别去招惹那初尘为好。”
帝卿苦笑:“常长老,现在的情况是,初尘近段时间可能会有大动作,我们不去招惹他,他必然也会来招惹我们,所以,明哲表这一招,现在已经行不通了啊。”
帝尘了口气:“既如此,小少主可千万小心,此人向来没有弱点,唯一的软肋,便是——”
“便是我母亲,初影。”帝卿见帝郴脸难以说出口的样子,替他补充道,“这么多年的纠葛,确实也应该有个了结了。不管事情有没有涉及到我母亲的利益,我都会从大局出发去考虑事情的,常长老请放心。”
帝忱慰地点点头,看着帝卿和容祈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笑道:“帝曜少主,小少主长大了,你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卿儿,”回到院子里,容祈轻轻地叫道,“你……不想救母亲吗?”
“我想救,很想很想。”帝卿深吸一口气,眼中一抹纠结闪过,“我毕竟没有见过她,对于她的所有事情,我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的,而且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感受过母亲那种温暖的感觉,我很向往。”
“但是你还是选择救出邓七。”容祈心疼道,“你那时候其实真的很难,不是吗?”
“是呀,真的很难。”帝卿微笑着感叹道,“可是再难,我也要这么做呀。还记得古籍里写的吗?通过血祭仪式救活的人,就如同新生一般,能力、记忆这些东西全都会丧失,那这救活的,还是我母亲吗?别说有能力和记忆,我尚且会阻止,就这没有能力和记忆的,反而让我坚定了决心了。”
“嗯,”容祈看着帝卿道,“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极好的,对了,我这几天要回一趟容家,大概两天左右,爷爷有事情找我。”
“好,你回去吧。”帝卿笑笑,“我这儿暂时没什么事情,帮我向爷爷问好。”
“嗯。”容祈抚了抚帝卿的小脑袋,转身离开了。
帝卿走到树边坐下,抬头看着院子里这唯一的一棵落叶树飞舞着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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