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卿回房之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
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直接去问容二爷夫妇显然不可能,毕竟这个秘密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一旦暴露,那可是叛族。
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帐,沉沉地叹了口气,已是深夜,不知道容祈有没有睡了。
正想着,房门轻轻一响,带进一阵微风,若不是帝卿醒着,否则绝对察觉不到有人进来。
帝卿微微屏息,身子紧绷,准备等人靠近,留给他致命一击。
来人逐渐靠近床帐的动作一顿,显然发现帝卿已经醒了,正当帝卿思考着是否要从床上一跃而起,袭向来人时,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来者轻笑道:“既然已经醒了,那就随我出去一趟吧。”
“容祈?”帝卿惊讶,“这都深夜了,你还没睡?”
“嗯,”容祈挥手,点亮了房内备用的蜡烛,“刚想到一个法子,想让你去试试。”
“什么法子?”帝卿兴奋地起身道。
“凌朝还没有回来,事情必然十分棘手,直接问容二爷夫妇显然也是极其不现实的。但是我们可以换一个突破口。”容祈挑眉一笑。
“容玉衍。”帝卿脱口而出。
“没错。”容祈眼眸微亮,“他那个胆小怕事的性子,最适合问事情了,不过他大概也不会知道许多,但聊胜于无。”
帝卿点头,兴奋地下床道:“等我一下下。”
才过了半盏茶都不到的时间,帝卿便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容祈看着她这一身夜行衣的打扮,微微无语:“你确定要这样?这是自己家,又不是去做贼。”
“那也要小心谨慎才是。”帝卿煞有介事地认真道,她瞅了瞅容祈身上雪白的衣衫,嫌弃道,“你赶紧也去换一身吧,这雪白雪白的,一看就很显眼。”
容祈无奈扶额:“你忘了?我一个空间系修仙者,区区白衣服,一个空间罩的事情,不会被发现的。”
“也是。”帝卿颇有些嫉妒地撇撇嘴,“走吧。”
容祈带着帝卿,轻车熟路地来到容玉衍的卧房屋顶上。
“你这到底是干过多少偷鸡摸狗的事情啊?”帝卿抽搐着嘴角,惊叹道,“这整个容府的地图你都能背下来吧。”
容祈做思索状,回答:“差不多吧,确实挺熟的。”
两人不再闲话,掀开瓦片,看向屋内。
瓦片的位置正好在床的正上方,看下去,正巧可以看到容玉衍躺在床上沉睡的样子。
“他已经睡熟了。”帝卿皱眉,“是要把他弄醒吗?”
“我们进屋。”容祈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卿儿,待会儿进去,你就蒙上黑面罩去逼问容玉衍。”
“好,”帝卿早就迫不及待了,“好戏就要开场了。”
容玉衍像往郴样睡得正沉,突然感觉身上一冷,有什么东西在拍打着他的脸。
他忍了忍,那轻轻的拍打还在继续,他实在受不了了,醒过来,正想气愤地嚷几句,突然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嘴被一块抹布堵住了。
容玉衍惊恐地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他的四肢已经被紧紧地绑在了床上,他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熟悉的冰冷感觉又出现在脸上。
有东西正轻轻拍打着他的脸。
他微微转头,映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一把锋利的刀就摆在他面前,刀锋折射着月光,照进他的眼睛里,他只觉四肢冰凉,还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就晕了过去。
帝卿看着床上晕过去的容玉衍,朝容祈无奈地挑眉,无声地示意道,你俩确定有血缘关系?这怂样,我还没怎么他呢。
容祈全身笼罩在一个空间罩内,除了帝卿,没人可以看到他的样子,他无奈地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帝卿叹了口气,认命地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容玉衍的脸,粗着嗓子道:“喂!醒醒!”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帝卿把玩着手中寒光四溢的刀,冷冷道:“再不醒,就把你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容玉衍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向帝卿。
“别妄想动什么不该动的小心思。”帝卿隐在黑面罩后的红唇勾起一丝笑意,“你的灵力已经被我封了,外面也不会有人来,你现在除了乖乖听从我的指令,没有第二个选项。”
容玉衍聪明地点点头。
帝卿取出他口中的抹布,威胁道:“别想着大叫,在人来之前,我手中的刀,杀你还是够快的。”
惜命的容玉衍狗腿地笑笑道:“这位大哥,您想让小弟做什么,小弟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必定为您做成。”
“哦?”帝卿挑眉,“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子,你可是个人才呀。”
容玉衍得意地笑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今天来,其实也就是来问一件事的,问完这件事,我就会离开。”帝卿看着容玉衍明显放松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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