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御史被慕容悠挤兑的无言以对的时候,慕容峰回来了!通常这种情况就是打声招呼,两个当官儿的就去书房说点儿什么了。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张御史在慕容悠这里平白受了一肚子气,又不能当着人家的爹面前说慕容悠点什么,如此想来,实在是憋屈!
书房
“丞相,我这里给丞相带来了一个故事和一幅画,不知道丞相有没有兴趣随本官一品啊?”张御史笑的不怀好意,那种满脸奸笑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来有半分收敛的痕迹。
慕容峰淡淡的笑了笑,“但说无妨。”
“在一个小村子里,有一个还算富有的猎户,一个长相貌美的女子嫁给他做妻子,两个人男子外出打猎,女子在家织布,老母亲在家里喂喂鸡做做饭,日子倒还算不错。”
“直到有一天,男子的尸体被抬回家中,说是走山路时,见着一株灵芝,质地不错,想要采回家去给怀孕的妻子补补身体,最后失足跌落山崖,被人发现时,手里还攥紧了那株灵芝。”
“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没了爹,有人劝女子改嫁,媒婆都踏破了门槛,可是这女子就是不同意,后来她把孩子抚养成人,又照顾着年迈的老母亲,无论日子有多艰苦,她都选择了坚持下来。”
“最后,孩子也没叫女子失望,进京科考一举拿下状元,还救了一个高门贵女,从此仕途平坦,加上那孩子本就一腔正气,甚至成了举国称赞的丞相。”
听到这里慕容峰脸色有点难看,因为他知道,张御史这是说的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御史对自己的过去这么了解,甚至还有自己出生之前的事,父亲是个猎户,他知道,但是死因,不详。
“不过,这位丞相似乎是忘了一个人啊!”张御史抽出画卷缓缓展开,仔细瞧去,是一位女子在河边洗衣服的画。这幅画的手法并不怎么高明,那位女子长得也不怎么好看,但是慕容峰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的漏跳了半拍!
“阿鸳”丞相小声的叫着这个名字。
阿鸳,是慕容峰的初恋!十年寒窗苦读,一朝科考,换来了今日的功成名就,那时候陪着他的,除了母亲,就是阿鸳。慕容峰承认,第一次见到孟若骊的时候,他就沦陷了,沉浸在了这个女子温柔的笑容中,当他看到她深陷囵囹的,他只想到了她!
慕容峰救了孟若骊,孟若骊以身相许,这是多么合情合理的情节!在孟若骊的帮助下,慕容峰步步高升,加上他本就出身贫寒,又是个正直刚正的性子,一路高升至丞相。
后来他返乡的时候,接走了祖母和母亲,那个阿鸳,他甚至都没有想起来去看上一眼,那时候他心里眼里都是孟若骊,孟若骊也没让他失望,虽然母亲看起来不喜孟若骊,但是孟若骊还是像他记忆中的那样微笑,对待母亲也没有丝毫的嫌弃和轻视。
再次回乡的时候就是安葬他的祖母的时候,那时孟若骊已有身孕,加上路途颠簸,他就没有让孟若骊随他一起回去。这一次,他见到了阿鸳。
他记得,记得阿鸳哭着问他,他不记得她了吗?是不记得!阿鸳心里清楚,慕容峰看孟若骊的眼神,满心满眼的爱意都是她从未拥有过的。原来慕容峰,从未爱过她。
慕容峰没有说话。这已经是给了阿鸳最体面的回答,也是慕容峰最后的一点儿自尊。慕容峰为官清廉,做官数年从未出过一点错处,只是这一次,终究是负了阿鸳的期待!
“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吧!”最后,慕容峰这么说。
再然后,慕容峰再也没收到关于阿鸳的一点儿消息,只当她是嫁人了或者怎的。直到有消息传来,阿鸳在那天见过自己之后就割腕自杀了。
要说为什么没有上吊,这原因说来甚是心酸,因为要有房梁才能上吊,阿鸳家的小破屋子都是漏风漏雨的,那有什么钱修个房梁?
“你说,要是侯府或者皇上知道这个人,他们会怎么看你?”张御史看着面色紧张的慕容峰问。
是啊,怎么看呢?慕容峰不知道,但是可以想象,大概是恨死自己了吧!
“你想怎样?”慕容峰问。
“我想怎样,那要看你能允许我做到何种地步。”张御史露出了开头那个笑容,让慕容峰觉得无比恶心,“阿鸳这个人,存不存在就看丞相您的态度了。”
“不存在。”几乎是不加思索的,慕容峰就给出了答案。
张御史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我要我女儿拿着管家大权。”
“呵,原来张御史打的这个主意!”慕容峰嗤笑,“张玉兰之前可是拿了丞相府十五万两银子,没算错的话,应该是有十万两到了你们御史府吧?你现在要我把管家大权交到她的手里?张御史莫不是再想昧上我丞相府十万两?”
“丞相误会了。我只是不想我女儿被关到小黑屋里,这样说出去对你我两家都不好,可是放出来又怕她受欺负,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点儿权利在手里比较好,丞相大人以为呢?”张御史手中的画像在慕容峰面前晃了晃,慕容峰虽然心里有气,但只能是选择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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