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张诚被一起推进了抢救室,六月就躺在旁边,那张煞白的脸上还是不带任何血色,眼睛紧闭,嘴上被戴着氧气罩,整个抢救室寂静无声,只有心电仪时不时发出滴滴的声音。
“方医生,你确定要那么做吗?病人情况现在很不稳定……”
“准备输血,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张诚轻轻地扯动方强的衣角,两人相视而笑,有太多感恩的话,但在这个时候不必要说,转为安才是共同彼此间最好的心意。
“张总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闭起双眼,让世界安静吧!死亡是什么?在张诚的世界里毫无概念,对六月的眷顾并非出于害怕失去,畏惧死亡的降临,而是一种信念,一种充满正义和怜悯的信念。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耳际渐渐传来熟悉的歌声,是一个少女的声音,歌声甜美动听!橄榄树,是那棵橄榄树,歌声就是从那儿传来的←努力奔向那棵苍老的橄榄树,忽然…身旁吹来一阵凉爽的风,漫天橄榄花随风飘散,好美,好美……
风退!歌声也戛然而止!张诚努力地奔向那棵橄榄树,可脚下不管跑得有多快,树仿佛也在跟着离他越来越远,怎么追就是追不上。
“你来追我呀!”
张诚猛地回过头,脑后突然出现一个少女俏皮可爱的声音,那声音好熟悉,就像在哪儿听过。
“你快来追我啊!”
接着又是一句,张诚四处寻找着那个女孩,可就是看不见她,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响起,正当张诚准备失望而归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缓缓从半空中飘落下来。
六月!是六月…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清纯的六月,她好美,浑身上下透露着青春活力的气息,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随风飘逸着,翩若惊鸿般烂漫起舞,这支舞好熟悉,对,几个月前六月在这棵橄榄树下就跳过这支舞。
“六月,我是阿诚哥哥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你怎么在这里,你的伤没事了吧?”张诚高兴地跟随着六月的舞步,一遍又一遍地问道,可六月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专注于自己跳舞,嘴里不断地发出欢快的笑声。
“六月,我是阿诚哥哥啊,走,哥哥带你回家去!”
张诚伸出手抓向六月的手,刚要抓到,六月的手瞬间化成了无数瓣白色的橄榄花瓣,也就在这一下,六月舞动的身体渐渐淡去,直到都被化成了橄榄花瓣,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六月!你在哪?你回来啊,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张诚慌乱地大喊着,四周又重新刮起了风,这时的风要比刚才来的更猛烈些,那棵橄榄树也渐渐化为了乌有,风依旧不停地刮着,眼前陷入了黑暗,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
好冷!黑暗里仿佛被冰冷包围着,就在张诚瑟瑟发抖的时候,六月又出现在了眼前,她浑身闪耀着白光,就像一个天使在黑暗的尽头缓缓飘了过来。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
还是一样的歌声,只是此时的六月截然不同于前面树下翩翩起舞的那位,此时的六月浑身上下散发出阴冷的气息,那张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歌声越来越小,六月慢慢地再一次被吞噬在了黑暗中,四周又是一片漆黑。“六月,不要走,你在哪里?六月……”
“方医生,不能再输了,病人生命体征出现异常。”抢救室内,一名年轻的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焦急地对一旁正在操控输血的方强喊道。方强没有理会男子的话,依旧沉着冷静地输着血,一旁一名护士不断地给他额头擦汗,所有在场的抢救医生和护士都屏住了呼吸。
张诚感觉身体异常的冰冷,四周仍旧是黑压压一片,他不知道六月究竟去了哪里,自己又身处何方。“滴滴……滴滴……滴滴……”忽然间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紧接着又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瞬间打破了黑暗和沉寂,张诚听得很清楚。
“病人生命体征恢复正乘,病人活过来了!病人活过来了!”
方强立即凸对六月的输血,目光凝视着连接着张诚的心电仪,一刻也不敢放松,直到良久之后,几声均匀的滴声再次响起在抢救室内,一旁几位医生才同时欢呼起来。方强长叹了一口气,汗液已经湿透了他的整个上半身。
“方医生,您没事吧!”一位年轻的女护士给方强递来一块毛巾,方强拿过毛巾微笑地摇了摇头。
“哐”
一声巨响,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杨子枫疯狂地扑向方强,“小蝶怎么样?小碟怎么样啦!”
“她已经脱离生命握了,没事了!”听方强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张诚呢?张诚怎么样了?”关键时刻还是陈言心这个异姓忘年兄弟最关心张诚了。
“大家放心吧,他们都没事了,张诚可能也需要留院休养几天才能回去,六月暂时还不要去打扰她,大家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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