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窗外偶尔闪烁几点烟花,时针悄悄划过零点刻钟,远处传来钟楼沉闷的报时声响,过新年了,此时已经是2016年的元月1日,元旦!
六月静静地坐在床上,心情复杂得就像被打了无数个心结,悲伤成引,不知从何伤起,打从清醒过来就没开心过,快乐是什么?置身新城第一豪门,方家家大业大,就这么装疯卖傻下去,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按理说衣食无忧应该知足才是。
一个人一辈子奋斗为了什么?不过如此!可相比之下,假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还如往昔,六年再以前?给家里、给父亲仅仅只是一个电话,同样是天各一方,一句新年快乐,彼此无线里的祝福都能让自己开心快乐好几天。
是的,一切都变了!没有亲人父母在身边,任由花红柳绿都只是虚假繁荣,家不论贫穷富有,有爱才是温暖的。回首门外,热闹非凡,天色虽已深沉,但新年快乐的气氛仍在蔓延。
第一个困扰打开了,当年绑架的目的其实就是让父亲在天正投放炸药,抛开方正奇所言功过于罪,换成任何人敢言之不从的?妻儿双双胁迫,大爱当前唯有割舍情义,并且,这当中必定另有圈套,否则莫若方正奇不信父亲弃那么多兄弟于不顾,就是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也不敢相信。
这是多么无奈的选择,假如能有一条更好选择的路,六月深信父亲胡伟坤都不会那样做—道父亲在新城工作的时候开裆裤未脱,家处南山南偏远小山村,村上大半青壮年都早年抛妻弃子进城务工,父亲胡伟坤也不例外。
在他的心里宏伟蓝图、荣华富贵都不称心,只望在城里拾块肉换得三两斤白米够得家中母女几碗清粥,一去二十个年头,家门见好却也没有,膝下一女与外甥杨子枫功名无忧,衣食尚且得到毕。
曾经多少个夜晚听闻母亲杨秋时得抱怨,“干了这么多年力气活,怎么就换不来一身干净的衣裳,草木生疏,日益渐长,你这憨货驴脑袋就是没用。”谁说不是,那么些年方家其实并不轻薄,加薪升职、调转岗位统统一并被他拒绝。
“我这就是命,吃油的抹布还能洗脸啊,干啥的咱就干啥,咱就不是用头脑的命。”
六月把头埋进被子,卷缩在床上,想到当年父母的那番对话不禁失笑,眼泪却跟着也掉了下来,窗外烟火愈闪愈密,点亮了整个夜空。
曾经,在汐海的大学里,除了有良子一行人快乐的簇拥外,总是不忘逃离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给父亲通去电话,此刻耳际仿佛又想起父亲的声音。
“蝶,新年快乐,在学校过的好吗?没钱了跟爸说,爸给你寄,有时间多回家陪陪你妈,爸爸不用你的,你方叔叔一家对我很好,快过年了,等过大年回家爸爸给你准备个大红包,你要好好念书,将来嫁个好人家,日子要红红火火的。”
哐!门突然开了,随之灯也亮了起来※月匆忙地擦去眼泪,只见素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走了进来。
“六月睡了吗?来,阿姨给你盛了一碗汤圆。”
“嘣嘣嘣…哈哈哈哈…嘣…”
六月立即改变情绪,一边指着窗外的烟火拍手大笑,一边拟声不止,素敏见状摇头微笑地把汤圆放在了床头的桌上,坐在床边拉住了六月的手。
“孩子,今天是元旦,再过一个来月就是新年了,阿姨想过两天让你小枫哥哥把你妈妈一起接到新城来,还有你的舅舅,之后大家可以生活在一起,团团圆圆过个新年。”
“妈妈…”
“对!妈妈!六月想妈妈吗?”
想!怎么不想!无时无刻都在想!听素敏这么说,刚燃起的思亲火苗总算有所平熄,外人看来清醒也好,失心疯也罢,不管怎样至少往后都能陪在母亲杨秋身边,母女俩不再天各一方总是好事。
素敏端起汤圆轻轻地呼着气,舀上一个放到了六月的面前,六月慢慢张开嘴巴,顿时感到满嘴的圆润柔软,这种感觉虽然少了几分家的味道,但吃进嘴里却别有一番滋味,或许这就是关爱的所得吧。
“这是阿姨给你的新年红包,将来要买什么就拿这个去买。”
素敏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塞在了六月的手上,汤圆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见了碗底。
“睡吧乖,明天是你小枫哥哥新公司成立的日子,早早起床阿姨带你一起去凑凑热闹。”
红包里装着的会是什么呢?素敏已经离开了,六月目不转睛地盯着红包,心里充满了疑惑,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最终鼓起勇气拆开了红包。
卡,那是一张银行卡,六月纳闷了,自己明明是个失心疯病人,她又何必这么讲究?如若只是一些小钱,应付节日气氛那也就算了,眼前这张银行卡只怕没那么简单。
对了,手机可以查帐!六月下床轻轻地把门开成一条缝,门外灯火通明却安静无比,看来都已经睡了,这才敢悄悄躲进被窝打开手机,拨打所属发卡银行客服电话,依次输入卡号,到了输入密码,想了想初始密码应该是六个等位。
果然没错,正当钦佩自己的机智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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