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愈高,权威愈大,则从之跌落也愈痛,愈重≮“诡”看来,他已然被打落到尘土之上—大的苦楚降临在他的心上,被一柄大剑钉在地上的滋味,他从未经历。而在谁看来,这都是无法洗刷的屈辱←当年如何备受推崇,如何被人供养,这些哪怕说出去,相信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徐庸秭完这一切,并没有急着将那柄不属于自己的兵器消散。
“为何,我能将这柄兵器也呼唤出来?难不成,这真的是,心有多大,实力就有多大?”徐庸铮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哼哼!”诡的一声冷哼,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徐庸锸道:“你笑什么?”
“且不说那柄也并非真正的初心刀,就连你刚才施展的招数也不是那人的本来招数,徒具其形而已。”
徐庸铮好奇更甚,问道:“你认得这柄刀?也认得这柄剑?”
“你那算什么刀?至于这剑,恐怕连当初十之一二都抵不上。”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魂之将灭,其心也宽,“想不到姜玄初历尽这般年月之后,传承再度出世!只不过,如今这天下,恐怕无人能知晓他的风华。而你,再经历数年,磨砺出侥,怕是也能当得他当初实力十之四五!”
听到姜玄初三字,徐庸锬中的波澜似乎被石头惊起,脸上终于有了些惊讶←游历江湖的时间并不算短,可是这江湖给他的反应,却是全无姜玄初此人。
“别太大惊小怪,我生前也见过姜玄初,在那个星光璀璨,群雄逐鹿的大时代,似姜玄初那般的天才不下十人,他称不上绝世,可是天下前五,有他一席之位‖你都有了传承,那蓝家的鼎能否再度现世?白星落那个白痴最后又死掉了没?”
徐庸铮静静听着,不发一言。蓝家的鼎,白星落,这两个名称与他并不陌生。姜玄初提到二者,却不过寥寥数语。
“你可知当初姜玄初为何陨落?只是被一个拿着古怪兵器的无名小辈偷袭而已吗?当然,这里面怎么少得了他那个亲兄弟的功劳,一个觊觎玄意剑多年的剑客的背叛。”
“在那个江湖里,姜玄初又如何?一刀一金慑的江湖,人皆对此静寂,最后还不是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那时风头鼎盛的蓝白之争,江湖人士死了不下数万人,留下的浮漂野尸更是不计其数。蓝家盟主胜了又败,赢得天下人心归顺,却永远的失了挚爱。白星落那个白痴天才,将我等打得支离破碎,最后依旧白痴的为情所困,为爱而陨。”
“废物,都是废物,放着大道长生不去索求,为一个女子而放弃大好江山。”
“什么正道沧桑,行的都是一套冠冕堂皇,背地里的龌蹉何曾少了?所谓的除魔为道,都是一己私利为之⊙怪姜玄初最后反戈。”
“可惜这些阴谋阳谋,最该知道的两人都不知道。”
“至于沐青笺,不过一宵小之辈,莫说与蓝家盟主相提并论,就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哎,那你怎么就被他设计,囚禁在这方天地之内呢?”面对诡的侃侃而谈,徐庸镛情拆穿道。
诡的话语渐渐低沉。
他缓缓说道:“沐青笺极可能就是一枚棋子,一枚自私不已的棋子。不然,他怎么可能拥有这等法印卷至宝≡诸多利益诱惑我然后囚禁我于此天地→前难得此法,死后还想着继续参悟,为沐家留下悟道火种。”
“他或许很是了解我,我开始却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可我从数面之缘知晓他谨小慎微,看似无畏,实则大惧※以我只需三言两语就将他囚而养之,烁数百年,享受烟火,壮大我念,这可怨不得我”人起歹念,而后动,被人杀之亦理所当然※以他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没有那一掌落下,我怎么会变得如此地步。姜玄初刀诫挥也杀不了我,他怎么可能就一掌成功?白星落,你不得好死!”
“你这样子,像极了被人欺负了,事后叫嚣算账的村头泼妇$此恩怨,人死也该消了。”徐庸铮不由得说道。
“对呀,人死也该消了,可我不是人,也还没死呀∫怎么能消?我又能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这他~妈的还要我怎么样?这天地已经快要容不下我了,再过些时日,我之神念就要衰竭了,可能,我要死了。可能,我要回归大道了?说来这两种感觉,我都没有体验过,我也不想体验啊。”
“这漫天黄沙何时下过雨?又何处有过水的存在?哪怕只是一缕神魂,能多见些好风景,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可是这天无宁日,地不载物,分明就是一个死囚牢。更可悲的是我被囚困数百年而不自知,甚至愈发忽视时间的意义,最后,连自己该不该存在都起了疑心。”
“我曾经数过沙子的数量,曾记起数多执念······”
在寂寞的日子去数沙子,这是何等的寂寥。
“这些都罢了,眼看我将消散了,说回来,该感谢你令我解脱,年轻人!临了之前,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诡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弱了,这分明是快要消散了。
“燕东来!”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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