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却让人大跌眼镜,那老者看见自己的儿子活生生的跪在面前,不禁老泪纵横,瞬间把心中的冤屈愤怒抛向了九霄云外〔忘了歇斯底里。
只见他用手摸了摸儿子的头,表情极度平静略带伤感的说:“儿啊,刚才摔疼你了吧?儿啊,过的还好吗?”
那汉子一听自己的亲爹没有责怪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反而对他嘘寒问暖,愧疚之心更是夹杂着悔恨,悲从中来,抱着那老者嚎啕大哭,这是为自己的罪行检讨,同时也感觉这大道无形,唯有情感立苍穹。
那老者对着儿子说:“儿啊,有时间带着后人来看看我啊,我一人在山里,好孤独啊,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被这气氛一感染,尸群都默不作声,我和师父还有云天都被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其实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场景,太尼玛虐心,云天在一旁哭的那是肝肠寸断,可能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刚刚死去的父母。
我抹了一把眼泪,拍着云天的肩膀对他说:“刚才从镇里落荒而逃,走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你的父母了,他们还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来着,我们当时也来不及多说,只顾奔命,今天得于赵小雪的力量,是意外同时也是惊喜,你若有心,就去寻找你的父母,做个最后的告别吧。”
云天听闻后表情略显惊慌,想去又不敢,我看他犹豫不决,就踹了他一脚,告诉他赶紧去,要不然就晚了。
由于之前洋教士说把云天的父母安置在了漂浮的棺材盖儿上,随波逐流之时,现在估计也离栖霞山不远,我对云天指明了方位,接下来的事儿就让他自己去倾诉吧。
老孙头和云鹏此时也醒了过来,看现状已经由之前的暴动转换成了倾诉情感,不由得大喜,叹道这才是人间应有的底蕴,我看了看不远处的赵小雪,示意让她把怀里的孩子抱过来,好让这老者了了生前的一个愿望。
我师父开口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今天这些众人是能到彼岸了,众生自有苍天眷顾,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他说完就大笑着,拿出酒葫芦就想喝酒,可刚才做法,此时葫芦里的酒都已经洒光了,摇了几下见没有,随即摇摇头只能作罢。
我对师父说:“既然是慈航普渡,那也别只渡一人,顺便把尸群的都渡了吧。”
言外之意是说,既然都破土重见天日,正好天公作美,就算是过年的时候人也不能聚集这么齐,山下有故人,山上有后人,何不让他们见个面,一了阴阳离别之苦。
师父听完之后大赞,觉得人与人之间本就不应该有隔阂,什么阴阳之分,生死之别,都是扯淡,让我赶紧把山上的居民都找下来,我得令,跟着云鹏和赵小雪就上山召集小镇居民下山。
老孙头对我说:“让他们下来之后,你们三个孩子就照顾一下其他的活人吧,洪水不知什么时候退却,首先解决的就是温饱问题,如果挺不到外援,那这次会面也只是短暂的,过不了多久又该重逢了。”
我知道老孙头话中的意思,居民被洪水围困多时,而寺里的口粮又只能维持一时,根本不能起到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可情急之下哪里去寻找粮食啊?总不能现种吧?到那时也是孩子死了才来奶。
老孙头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栖霞山东面的山坡,有一片开采的田地,地里种着土豆,虽然不可口,但也能解决一时温饱,为救援争取时间。
我们小镇上虽不及那些农业大城,依靠地理优势产粮,虽然主业是木业矿业,食材基本都是靠外来供给,但这丝毫不耽误一些闲情雅士栽培自己的世外桃源,有那么一些人,在山林里的空闲之地,种上一些适应北方气候的农作物,一来自给自足,二来陶冶情操。
我和云鹏小雪上山将那些避难的居民引致山下,让他们见一见,一是让他们看看那些置之不理的亲人,二是让他们知道一下,人在做,天再看,莫要丢了良心。
随后我们来到老孙头指引的那片土豆地,这片田园位置选的极佳,没有树木遮挡,堡阳光充足,旁边还有从山上引流下来的小水池,以供农作物灌溉之需,那水池上还有一个水车,更加凸显与世无争的恬静生活。
我看的羡慕不已,心想等以后老了,也要归隐田园,半山腰间一间小房儿,广阔的田野里有我的膨,也是人生一大幸事,我思考着以后的生活,而旁边的云鹏却已拔出了不少土豆,这土豆长的非常大,看着就很有食欲,我也加入了这采集食材的队伍,一边拔一边对云鹏说:“你他娘的别都弄光了,差不多就行了,给后人留一点。”
云鹏刚从昏迷中醒来不就,之前呕吐的时候把肚里仅有的食物都吐光了,看着土豆非常的稀罕,萝卜快了不洗泥,更别说是土豆了,只见他拿着一个土豆,用手擦了擦上面的泥土就用嘴啃了起来,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就跟吃苹果一个样。
我看着他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吃东西的状态又这么可笑,对他说:“你这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能不能矜持一点,赵小雪还在旁边呢。”
云鹏听完就抬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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