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到三分线之外的时候,这球的起篮高度却只在一米五左右,而正乘的身高加臂展也得在两米多啊?
眼前的景象让我心中不免生疑,这个高度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学生啊!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确定眼前的人必定是鬼魂无疑,脑海里反复的回忆着曾经学校里有哪个同学英年早逝?可能是急中生智,想了没多久,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孙红军?
想到孙红军,这过去的记忆如同倒带一般在脑海里浮现,小学的日子里年少无知,整天就想着掏个鸟窝,捉弄女同学,再也就没别的正经营生,昏天暗地的过着,也算自在。可在一个春暖花开的一天,班里转来了一个外地学生,虽说是外来的,可距离我们本地也就十里路程,但我们那时候小,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对于地理位置只能局限于自己生活的地方,所以对外来人员,不管多近多远,都规划到生人的圈子里。
对于新来的学生,都是按照国际惯例对待,难免会接受一下我们地主之谊的欢迎,这天放学我们几个学小混子正收拾好书包,在大门口一蹲就等着他放学了,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通过男人仅有特点,用肢体语言来招待他一下,通过殴打来让他认清一下当下的形式。
可就在我们将他团团包围准备团战的时候,班主任却从天而降,以为他早就把情况报告给了老师,我们一边逃跑一边告诉他,跑的了初一你跑不了十五。
第二天让人大吃一惊的情景却发生了,孙红军不仅没有把我们要放学堵他的事情报告老师,反而在老师面前夸奖我们乐于助人,帮助新来的同学找到回家的路,让我们也是尴尬不已,硬着头皮在全班同学面前接受表扬,老脸自然也是红了一堂课。
再后来他就成为了我们的好伙伴,不打不相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孙红军家里比较困难,祖上都是革命的老红军,为了继承我军的优良传统和思想,在他出生的时候,他爷爷和父亲不谋而合,给他起了个红军这个名字。
在班级里他乐于助人,而且学习刻苦,成绩自然是名列前茅,在老师眼里是模范,在哥们眼里是重情重义的宋江,有事儿他都顶,在学生和老师圈子里,有他的存在,我们也是如鱼得水。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继承了红军的志愿,可生命却没因此而拉长,在一个放学的傍晚,我们小哥们几个约好了去二中打篮球,也没办法,只有二中有个像样的篮球场,其他的学校都没有,玩的正起兴之时,意外却发生了,由于篮球场设施老化而无人整修,忽然倒塌的篮球架将他砸了个结结实实,一声都没坑就死在了当场,我们当时都吓尿了裤子,反应过来之后都一边嚎啕痛哭一边去抬篮球架,但为时已晚,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年的夏天傍晚。
我越想越难受,他死了这么多年,估计没人会再想起他,要是能活着多好,现在也能跟我们一起闯荡江湖了,想不到这世界虽有阴阳之隔,但还是太小,故人一别多年今天又在老地方重逢了。
我转身对他们说:“你们四个原地别动,我去去就来。”
其实当时我本是想让赵小雪感知一下,篮球场的人是不是那个日本鬼兵,但心里给我的直觉一定是孙红军,不会是其他人,也忘了当时的握处境,不顾他们紧张的眼神和拉我的动作,毅然决然的走到篮球架旁喊了一声:“老友儿,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我说完话之后,那篮球在浮在空中就不动了,借着微弱的夜色,现出了一个瘦小身材的人,他转过头看向我,我的目光也注视着他,随即篮球落地,哽咽着说:“韩一,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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