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良说一口回绝,却让吴善宝回去准备钱,吴善宝一脸狐疑,总觉得黄三良的话有点怪。回到义和顺,别人都没回来,看看时间,得信到现在才过五个小时,就像过了一年似的。
吴善宝前脚走,黄三良就出去找李奇岩。到李奇岩办公室,黄三良说:“巡捕长,有事儿找您。不忙吧。”
李奇岩摆摆手说:“走到外面说去。”
两人来到皮铺,李奇岩说:“你性子真急,消徒天不行吗?”
黄三良:“义和顺的人来找我,说让我帮忙找人♀扯不扯。”
李奇岩:“夜长梦多啊,赶紧让他们快点给钱°说在閵家河上咋搬钱啊。”
黄三良:“这好办,让他们赶只套辕马的大车送钱,除了老板子加个掌包的。”
李奇岩:“这个主意好,走!去梨树°安排好,这几天就别在家呆着。”
黄三良心中一喜:“对了,八面城我姐病了,正好到那儿待两天。”
两人赶到梨树,见到占三山。黄三良:“二弟,你真行,一出马就整俩。”
占三山吹嘘道:“那是,我的兄弟们行,平常别看都是老实八脚的地户,伙计,长短工〔有当小掌柜小东家的。干起活来,都是行家里手。”
李奇岩:“二哥,下步准备咋整?”
占三山:“已经发憾子(信)了。给三天筹老头(银元)时间。”
李奇岩:“能不能不要人了?那可扯了。”
黄三良:“义和顺的指定能给钱,北戏楼不好说。”
李奇岩:“郑老寒给钱就行,也没指着北戏楼弄钱。”
占三山:“哼,咋也不能白干。过三天不给,我让花舌子(绑票后给家属送信的人)把顺风(耳朵)托罩子(手指)送去≠不给那就对不起了。”
李奇岩忙说:“别别,你没说剁金刚子(脚),我看敲个扁锯子(牙)就得。别整大扯了。”
占三山笑道:“我也就说说,先割取猪的口条,让花舌子(送信人)送去,就说财神的舌头,吓慌唬≠不送老头赎票,就说三天送顺风,五天送托罩子,十天送剁金刚子。”说完自己先大笑起来。
黄三良笑道:“你个大巡捕长还怕整大扯了?不过也是,往日无冤无仇的—了稳当起见,二弟你让他们赶大车来,然后你的人赶车就堋6ǜ鲂藕牛床粕竦娜恕!?
占三山:“这招好,大哥,你就是我的军师,明个儿我让花舌子去。哥儿们等着分老头吧。”
李奇岩:“这事儿得整机密点,义和顺的人来找大哥了∫寻思是不是漏水(被人发现)了。”
占三山:“二弟,不能∫老人家转向快,当初看风(观察形势),我就觉得整典典子(当物)灯不亮(风险大)。多亏重新打食(寻找抢劫对象送财神)$子一逼,财神乖乖跟着走。”
李奇岩一笑:“那没事儿我俩儿就紧滑(速逃)吧。”
占三山拦道:“上回事急,我没跟你俩喝几盅,今个儿来不能走,一醉方休,庆贺庆贺。”
黄三良有点走神,正暗自想八面城熬烟膏的事儿,虽然着急想走,此时也不能显露出来,只好说:“客随主便。”
李奇岩:“大哥,走也不在这一会儿,喝完酒你直接去八面城。”
义和顺还正常开门,底层人都不知道,上层几个大掌柜忙着你出我进的,伙计们见了挺奇怪,还以为东家要回来了,于是,都抓紧干自己手头的活,没大注意掌柜们忙些什么。
傍晚,几个掌柜都齐集在吴善宝办公室里,王贵也来了,他进屋就说:“银子咋也凑不出那些了,日本金的行不行?要是行,明个儿到朝鲜银行就可换到。”
吴善宝:“他们那些胡子又不活在五站,金票花不出去。”
林玉轩:“张掌柜和乔掌柜都答应把自己存的拿出来△个我再去看能凑上多少。”
胡勒根:“熟皮子那儿咋样。”
吴善宝:“一推二六五「不上了。”
胡勒根:“算了,指着他钱也不能少拿。”
吴善宝:“我不寻思别伤了掌柜的。东家回来不好交差。哎,朱老瑞,东家还没回信儿?”
朱瑞卿:“瞅你吴老善急的,哪能那么快△个儿能来信就不错了。”
林玉轩:“熟皮子是谁?”
吴善宝:“还能是谁,黄三良呗。”
林玉轩:“不是黄皮子吗?咋叫熟皮子了?”
吴善宝:“他呀,我还知道点,黄三良哥三个,大哥叫大良,二哥叫二良∽话说的好,老大好,老二奸,家家都有个坏老三°们瞅瞅这黄三良。长得瘦筋嘎拉,尖头潲脑—人多奸滑,要不说是坏老三。大伙都管他叫黄皮子♀小子有个怪毛病,身上没来由总痒痒,三天两头都得到澡堂里去泡一泡←偿跟前的澡堂,和开澡堂子的很熟,给钱不给钱都无所谓⌒一天他又去了,刚进去就出来了,问开澡堂子的老板说:‘没煤了吱声,咋不烧热乎点?’开澡堂子的人进去用手试了试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